他的手抓得那么紧,骨节泛白的凸出来,仿佛用尽了一生的力气。 白茝忍着骨头被捏碎的疼痛,对着他皱成一团却仍旧深邃好看的眉眼,没心没肺的笑道“怎么,哥哥这个时候是舍不得我?”他沉默。她眼里的失望一闪而过,抬了另一只手瞄过一眼,状似讶然道:“飞机快起飞了哪!” 他的眉头终于有了松动,眼里是她琢磨不透的黯然。他慢慢松开她的手,拂过她额前的刘海,声音中透着些沙哑“到那边记得回个电话”。她讪讪的笑,摸了摸被他强劲力道捏出泛红的手腕说道:“自然自然。”然而那时她以为,决然的离开,斩断了一切,就不会再有交集。 她与他,就像两条射线,从不同的地方来,相交又分道扬镳。但他知道,她的城是他的国是他永远放不下的执念。因为情到浓时,已经病入膏肓。 他在无形中爱了一个人那么久,曾经以为的不爱,只是漫长岁月中习惯的孤寂带来的错觉。她在无形中被爱了那么久,曾经的伤害原来是深爱。最后,当走进婚姻的坟墓,一切尘埃落定,他们就注定生死同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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