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间，晃过眼前的是他掀飞挡在白陈北身前的众人，自己独揽芬芳的占据了白陈北眼里所有光亮。
是他一身狼狈，却故作闲适地将剑交与白陈北手中，并唤此剑‘拾三’。
是他不问善恶，指尖穿过那人胸膛，血渍染上衣袖，了去白陈北一桩情事。
是他面若冰霜，下手将白陈北打入魔界，似是抹去了昔日的情谊，一点不剩。
而后来，白陈北回来了。成了名门正派，打着除魔的旗号，端了他的老巢，而他自然也成了阶下囚，免不了一死。
“你可曾后悔？”
被问时，他没抬头，估摸着是在想该如何回答吧。
是后悔了吧，现在这般模样，被废去了一身修为，不能再置身事外，除去那些琐碎的，留给他的，就只有那张人人妒之又恶之的皮囊罢了。
“不知你说的···是哪件。”
他终是开口了，夹杂了旁人不懂的沙哑，有无奈，也仅有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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