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渐渐明了,没有一个人,自打出生起便是薄幸。究其缘由,不过两种:无爱亦或绝望。父亲是前类,而我便是后类。 没有人明白,薄幸的人,外表骄傲无谓,内心却分分秒秒煎熬,渴望被救赎。父亲对于母亲的薄幸,我终究来不及宽恕;而十岁那年,我因母亲离世内心筑起的薄幸围城,是他:我的哥哥顾卿城,用宽容、爱、关怀及他的现世安稳,攻破我心底最后绝望防线。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不能幸免,便甘之如饴这种错觉,沦陷。 曾有人说:爱无关性别,只是因为你恰巧爱上了这个人。我想正是如此,只是因为那时他正途经我的灰暗年少,微暖天光。 有人正燕尔新婚,有人江水中冰冷这并不是荒谬的故事。没来世,来世再想你。 愿以此文,请世间人宽恕这种苍凉的薄幸,宽恕一切以爱为名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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