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初见她的时候,是皎洁月夜。 那晚的月,很美。 那晚的她,却比月更美。 秦淮河畔的华灯总比别处的亮,通通明明的亮着一整夜。 繁华至极的金陵城,奢侈至极,处处笙歌,媚影妖红。一湾秦淮河水不知已淘尽多少才子的情,歌女的痴,名妓的怨。 他在画舫上饮酒,倚江望月,笑看风云眼前过。 旁边有人举酒来贺,“萧将军旗开得胜,远征归来,我等为将军洗尘,实乃三生有幸。” 他颔首饮酒,但笑无语。 窗外月光依然皎洁,透过镂空木窗斜斜的洒进来。 月色如水,泻地如银。 边关一役,磨去了太多心力,带走了往昔风花雪月,今晚这秦淮月光却似乎照进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他推开窗,想让月光更多的洒进来。 然后,他就看见了她。 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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