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苏河,总是在盛夏来临的时候,伴随着一波波如潮水般的蝉鸣,席卷过我的全身。我总是在一阵冷颤后开始觉得难过,也许这种感觉并不是难过,我没有办法形容,如同震后余生般,坍塌着那场浩劫过后的废墟,随着时间的沉淀,尘烟散尽,那片废墟却愈加清晰与狰狞。 没有人再提起苏河,甚至没有人再提起那个案子。可我却终究忘不了,在宣判死刑的那一刻,苏河第一次在我面前的失声痛哭,行刑时他带着笑的嘴角,以及我走出那扇大门看到远处的一片金黄和远远传来的蝉鸣声。如果真的,从一开始我就可以置身事外,那么对于我这也只不过是一个向日葵盛开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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