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十六岁那年,哥突然对我说:“澄,咱们搬家吧。” 其时我正在上班(那是只要我去了就有工资拿的地方,因此我有义务表现得认真些),在这种哥哥的光环下生活久了,还是多少懂得该怎么做的。 于是我拿起麈尾,摆出谈话的姿势,然后以非常感兴趣似的口吻问了我该问的话:“怎么突然要这样?” “虽然你会反对,但无论如何都想换个新环境啊!”哥在吓了我一跳之后通常都会抿紧嘴唇,顺手理一下鬓边垂下的长发,从小到大都如此。这次他把原本苍白的嘴唇压得犹如胡同口二大妈摊的煎饼,还反复扯了几下头发。 随着他不本意皱起的眉头,我瞥见了几根断裂的发丝从他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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