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新唯美的《情书》、震撼感动的《燕尾蝶》、残酷伤感的《关于莉莉周的一切》,浪漫华丽的《华莱士人鱼》,纯粹美好的《垃圾筐电影院》……岩井俊二经典文字,美丽而忧伤,成为亿万人心中永远的珍藏。 与岩井俊二一起追忆流年似水,回溯或感伤或温暖或冷酷或绮丽的时光,让心变得柔软而澄澈。 作者简介: 岩井俊二,日本著名导演、作家。 作为导演,岩井俊二是日本新电影运动的旗帜,相继推出的《情书》、《燕尾蝶》、《四月物语》、《花与爱丽丝》、《关于莉莉周的一切》等,以影像清新、叙事独特、画面纯粹、情感细腻获得极大好评,清新感人的故事和明快唯美的影像引起空前轰动。 作为作家,岩井俊二以清丽、隽永、残酷和忧伤的文字,书写青春物语,书写成长疼痛,字字句句有如涓涓细流,静静地流淌到心里,使人于不经意间被深深打动,细致精美到让人无法抗拒。代表作有《华莱士人鱼》、《情书》、《燕尾蝶》、《关于莉莉周的一切》和《垃圾筐电影院》等。 目录: 《情书》《关于莉莉周的一切》《燕尾蝶》《垃圾筐电影院》《华莱士人鱼》曾发现的东西。——岩井俊二 ★无论如何,《情书》都像是缓慢渗出、静水流深的清凉泉水一样,是能让人的心变得柔软及澄澈的回溯。——安妮宝贝 ★岩井俊二可以说是我的偶像。——郭敬明 ★寄往天国的信件带来了时光的回音,他,她,她,还有我们,这样的微妙与青涩,美得让人心碎。——北京青年报 ★单纯、唯美、干净的爱情,像一幅小小的淡彩画,读到最后,心头像是飘下了一片雪花,微微地凉,暖暖地融化。——南方都市报 ★从《情书》到《关于莉莉周的一切》,岩井俊二的每部作品,几乎都像一阵清风扑面,有一种让人难忘的清新。——腾讯 ★在岩井俊二之前之后,更有不计其数的人将镜头对准那些芳华少年,却从未有一个人像他一样,把少年细腻孤单的那份美好,表达得如此淋漓尽致。——搜狐 藤井树过世两年后。 三月三日的两周年祭日。女儿节。神户下了场罕见的雪,公墓也被笼罩在大雪之中。丧服的黑色和斑驳的白色纠缠在一起。 博子仰望天空,洁白的雪花漫无边际地从无色透明的天空飘落,美得无法言说。死于雪山的他,在最后那一刻看到的天空恐怕也是这样的吧。 “这雪,好像是那孩子让下的。”阿树的母亲安代这样说道。如果不出意外,她应该已经成了博子的婆婆。 轮到博子上香了。 博子在墓前双手合十。出乎博子意料,再次和他面对面,自己竟然心如止水。这就是所谓的岁月吗?一念及此,博子心情有点复杂。 抱歉,我是个寡情寡义的女人啊。 博子上的线香不一会儿就缓缓地升起轻烟。一粒雪扫过,火熄了。博子把这当作他的恶作剧。 胸口一紧。 因为是女儿节,所以上香结束前,还要招待大家喝热甜酒。吊唁的人们顿时热闹起来,一面用酒杯取暖,一面开始东家长西家短地拉起家常来。他们大多都是阿树的亲戚,也是一群已对阿树印象不太深刻的家伙———在他的墓前,却几乎绝口不提他的事情。阿树平时不爱说话,算得上是很难接近的人。他们这样对他,倒也在情理之中。 太年轻了啊———他对他们而言,也就是这样一个再无其他话题的逝者。 “甜的我可喝不了啊,没有辣的吗?辣的酒!”“我也喜欢辣的。”阿树的父亲精一接受了这些男人的任性要求,叫来安代:“安代!把那个拿来,不是有菊正什么的吗?”“现在?不是过一会儿再随便喝的吗?”“行了,行了,拿来!拿来!”安代一脸不高兴地跑去取菊正。 就这样,宴会早早在大雪之中拉开了序幕。一瓶菊正已经不够,又陆陆续续拿上来。一个个一升装的酒瓶子摆在雪地里。 “博子……”突然开口喊博子的是和阿树一起登山的师弟们。博子也注意到了,他们从一开始就一直窘迫地聚在一旁。但关键人物———阿树,却抛下这些和他一起登山的队友,再也不会出现了。 “师兄们今天在家闭门思过呢。”“大家至今还有罪恶感呢。秋叶他们从那之后一次也没登过山。”秋叶是阿树最好的朋友,也是最后那一次登山的领队。阿树掉下悬崖后,作出“弃他而去”的决定的就是他。葬礼那天,阿树的亲戚们拒绝秋叶和队员们前来吊唁。当时,每个人都很感情用事。 “登山的规矩只在山上才管用!”一个亲戚这样骂过秋叶他们,博子至今记忆犹新。说这话的那个人现在还记得这些吗?他此刻应该就在喝了酒胡闹的人群里吧。 “大家都过来就好了。”“这个……”师弟们支吾着,面面相觑。其中一个悄声说道:“实话告诉你吧,师兄们好像打算今晚偷偷地来扫墓呢。”法事一结束,接下来就等日式餐会了。这样一来,大家顿时丧失了在大雪中挨下去的耐力,突然都感觉到冷。人们快步奔向停车场,博子也被拉着准备往回走了。 刚发动车子,精一过来敲车窗:“博子,真不好意思,顺路帮我把她带回家吧。”博子一看,安代按着太阳穴,显得很痛苦。 “怎么了?”“她突然说头痛。”精一打开车门,把安代塞到车后座上。 “哎哟,好疼,这么使劲一按就疼!”“你还说呢,接下来才是最忙的时候,真是不中用的家伙。”精一责备安代,对博子报以歉意的微笑。一个喝得醉醺醺的亲戚正在精一背后啰嗦着什么。 “治夫,你已经醉了!”“没有。”男人摆摆手,已然步履蹒跚。他一眼看见车里的博子,就从车窗探进头来。酒气在车里弥漫。 “哎,博子,要走啊?”“喂!”精一慌忙把那个男人从车旁扯开。 被架走的男人口齿不清地唱起了歌:“姑娘呀,你听我说啊,迷恋登山的男人啊……”“笨蛋!”精一一边敲打着那个男人的脑袋,一边低下头冲博子道歉。 博子的车子缓慢地打着滑离开了公墓。 “爸爸也不容易啊。”“嗯,不过是显得不容易罢了。”博子从反光镜里看看安代。她坐在那儿,根本看不出头痛的迹象。 “今天还要闹一个晚上呢,他其实是以此为乐呢!只是兴致太高了恐怕不成体统,所以才那样,不过装成很忙的样子罢了。大家都一样。那帮人,说是吊唁吊唁,不过是想喝喝酒罢了。”“妈妈,你的头怎样了?”“什么?”“装病吗?”博子透过反光镜露出笑容。 “什么呀!”“没什么……”“怎么了,博子?”“我是说大家都有很多阴谋。”“大家?谁啊?”“秋叶他们。”“秋叶他们怎么啦?”“听说在打什么主意呢。”“什么啊?”博子用一个暧昧的微笑搪塞过去。 车开到了位于须磨的藤井家,安代硬把博子拉进家门。 家里显得很昏暗,仿佛有看不见的阴影笼罩着。 起居室里的偶人架子上,还没摆上偶人。 原色木箱堆在一旁。打开盖子一看,天皇偶人的脸孔露了出来。 端茶过来的安代,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只做了一半,因为还要准备今天的仪式,就半途而废了。”接着,两人重新摆放偶人。比起博子所知道的偶人,这里的偶人看上去要大一圈,式样也更古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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