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是孤独的猎手》: 《心是孤独的猎手》曾被评为百部最佳同性恋小说之一,在榜单上名列17,据翻译陈笑黎介绍,这是麦卡勒斯的第一部长篇小说,也是她一举成名的作品,出版于1940年她23岁之时。 故事的背景类似于《伤心咖啡馆之歌》中炎热的南方小镇。她说:“小说中两个聋哑男子的同性之爱令人感动,而同性之恋又是若有若无的,时而激烈,时而沉默。主旨凸显的是麦卡勒斯式的主题:孤独是绝对的,最深切的爱也无法改变人类最终极的孤独。绝望的孤独与其说是原罪,不如说是原罪的原罪。”而名为lostpast的南京读者刚读完《心是孤独的猎手》,她认为《心是孤独的猎手》比《伤心咖啡馆之歌》更能展开对“孤独”的独立表达。她说,“书中让我记忆深刻的是一个穷人家的小女孩,她藏在富裕人家的花园里,偷听老式收音机里传出的莫扎特,黑暗中爬上屋顶,寂静中回想莫扎特。小女孩会慢慢成长,逐渐变得冷静,直至平淡,麻木,但在黑暗中聆听内心声音的读者都能从她身上找到彻骨的孤独。每个人都孤独,却并未因这相似的孤独相连,人终究是孤独的,好像人终归是要死的。这是一条阴冷的真理,一个残酷的真相,麦卡勒斯却将其描绘得生动而尖锐,描绘得可以容忍,也必须容忍。”“麦卡勒斯作品看似荒诞,但在她的笔下,那些人物仿佛有了生命,有着缜密的逻辑和属于他们自己的命运,作家、读者、批评家都无法控制。”有译者似乎在为麦卡勒斯寻找学理依据。 《伤心咖啡馆之歌》: 中国大陆唯一合法授权完整版,由著名翻译家李文俊先生精心翻译。一部令几代读者心醉神迷的经典作品。本书收入了美国著名作家卡森·麦卡勒斯的七篇最佳中短篇小说,其中包括最著名的《伤心咖啡馆之歌》,以及麦卡勒斯十七岁时发表的处女作——《神童》。 美国南方一个蛮荒小镇上的一场怪诞的三角恋爱——一个小男孩上了一堂困难的成年课……与故土和过去的情人的一次致命邂逅……这一切属于麦卡勒斯的世界,一个失落者、受伤者和人生盛宴上永远的局外者的世界。这些小说出色地展示了爱情,欲望,苦涩的心碎和短暂的快乐,探究了我们生活的真正核心。 《婚礼的成员》: 《婚礼的成员》被认为是麦卡勒斯最成熟的作品,上世纪50年代由她本人改编为戏剧在百老汇连续上演501场,获得巨大成功。主人公是个小姑娘,她的梦想,就是参加哥哥的婚礼,然后和他们一起去度蜜月,远走高飞。但是在小姑娘的世界里,“在那个绿色的、疯狂的夏季”,每一个孤独的人都被深锁在各自的内心空间,无法进行任何有意义的交流。 《没有指针的钟》: 本书写了老中青三个年龄段的人:八十多岁的前众议院的议员福克斯·克莱恩法官,得了白血病的药房老板马龙先生,法官的孙子即十七岁的高中生杰斯特和同年的黑人舍曼。 小说有两条主线贯穿始终,串起了这些生动的人物。从第一页药房老板马龙先生查出得了白血病,从此他的人生成了没有指针的钟开始,到最后一页他平平静静永远合上眼睛为止,中间经历了十四个月的日子。这是小说的第一条明显的主线。第二条主线是蓝眼睛的黑人孤儿舍曼·普友一心要寻找自己的亲生母亲,而法官的孙子则有意查明他父亲的死因,于是小说就有了一条很粗的“种族歧视”的主线。凡是著名的黑人妇女,舍曼都觉得有可能是他的生母。然而他失望了,他在法官福克斯·克莱恩办公室里发现了有关他身世的诉讼卷宗。于是,他要跟白人“对着干”。最后,他因搬进了白人居住区而被炸死在家中,被种族主义所害,尽管他是一个很有才能的人。 《金色眼睛的映像》: 麦卡勒斯继《心是孤独的猎手》之后推出另一部长篇力作。曾被改编成电影,由伊丽莎白·泰勒、马龙·白兰度、约翰·赫斯顿等巨星主演。 小说以1930年代驻扎在美国南方的一支军队为背景,讲述了双性恋者潘德腾上尉,因好色而有魅力的兰顿上校的到来且与其妻骚动而轻佻的利奥诺拉有染,生活被搅扰得翻天覆地的故事。1941年小说发表时,评论界并未真正明白如何解读其相对丑闻性的主题。但《时代》杂志的一位编辑却写道:“几乎在所有方面,这类素材所造就的不过是一类有关男同性恋者的附庸风雅的情节剧。而麦卡勒斯则以罕见的散文体天赋,简洁而富洞察力地讲述她的故事。”在创作这部小说之时,麦卡勒斯与利夫斯的婚姻正处于崩溃的边缘,而她的这第二部长篇小说展示的正是其关于人类情感疏离和不可行之爱的标志性主题。 作者简介: 卡森·麦卡勒斯20世纪美国最重要的作家之一。1917年2月19日生于美国佐治亚州的Columbus,29岁后瘫痪。著有<心是孤独的猎手》、《伤心咖啡馆之歌》、《婚礼的成员》、《黄金眼睛的映像》、《没有指针的钟》等小说作品。其中,《心是孤独的猎》在美国“现代文库”所评出 目录: 《心是孤独的猎手》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伤心咖啡馆之歌》 伤心咖啡馆之歌 神童 赛马骑师 席林斯基夫人与芬兰国王 旅居者 家庭困境 树·石·云 译后记 《婚礼的成员》 第一部《心是孤独的猎手》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伤心咖啡馆之歌》 伤心咖啡馆之歌 神童 赛马骑师 席林斯基夫人与芬兰国王 旅居者 家庭困境 树·石·云 译后记 《婚礼的成员》 第一部 第二部 第三部 《没有指针的钟》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译后记 《金色眼睛的映像》 Ⅰ Ⅱ Ⅲ Ⅳ《心是孤独的猎手》 米克把烟抽了一半,猛地掐灭,将烟屁股沿着屋顶的斜坡弹了出去。她俯下身,脑袋可以搭在手臂上栖息,她就对自己哼歌了。 这很怪——几乎每时每刻总有一首钢琴曲或是其他曲子,在她脑子里转来转去。不管她在做什么或想什么,它总在那儿。布朗小姐——她家的房客,房间里有一台收音机。去年一整个冬天,每个星期天下午米克都会坐在台阶上听节目。那些曲子可能是古典音乐,是她印象最深的。有一个家伙的曲子,她每次听时心脏都会缩紧。有时候他的音乐像是五彩缤纷的水晶糖,有时候却是她所能想象的最温柔、最悲伤的事物。 突然传来一阵哭声。米克坐直了,听。风吹乱了额前的刘海,明亮的阳光将她的脸照得苍白而潮湿。哭泣声还在持续,米克用手和膝盖沿着突峭的屋顶挪动。她移到了尽头,身子向前探去,趴在屋顶上,这样她的脑袋就可以伸到屋顶外面,看清屋下的地面。 孩子们还待在原地。巴伯尔蹲在什么东西上,在他的旁边有一个小小的侏儒般的黑影子。拉尔夫仍被拴在童车里,他刚刚学会坐着,正抓住童车的四周,帽子歪在脑袋上,哭。 “巴伯尔!”米克向下大叫,“看看拉尔夫要什么,拿给他。”巴伯尔站起来,直直地盯住婴儿的脸,“他什么也不想要。” “好吧,那就好好地摇摇他。” 米克爬回到她刚才坐着的地方。她想好好地思考一下,唱歌给自己听,做一些计划。但是拉尔夫还在嚎啕大哭,她根本无法安静下来。 她大胆地向下爬,想爬到屋顶边的梯子那儿。斜坡很陡,只有很少的几块木头钉在上面,而且相隔很远,这是工人们搭脚用的。她晕了,心脏跳得很快,她在颤抖。她用命令的语气大声告诉自己:“用手紧紧地抓住这儿,慢慢滑下去,右脚踩住,站稳了,重心摆到左脚。镇定,米克,你要镇定。” 向下是任何攀登行为中最艰难的部分。她花了很长时间才够到梯子,终于感到安全了。当她最终站到地面时,看上去矮小了许多;她的双腿一瞬间像是要随着她一起垮掉了。她拽了一下短裤,将皮带紧了一扣。拉尔夫还在哭,但她不再理会他的哭声,走进这所新的空房子里。 …… 《伤心咖啡馆之歌》: 小镇本身是很沉闷的;镇子里没有多少东西,只有一家棉纺厂、一些工人住的两间一幢的房子、几株桃树、一座有两扇彩色琉璃的教堂,还有一条几百码长不成模样的大街。每逢星期六,周围农村的佃农进城来,闲聊天,做买卖,度过这一天。除开这时候,小镇是寂寞的,忧郁的,像是一处非常偏僻、与世隔绝的地方。最近的火车站在社会城,“灵堤”和“白车”公司的长途汽车都走叉瀑公路,公路离这里有三英里。这儿的冬天短促而阴冷,夏日则是亮得耀眼,热得发烫。 倘若你在八月的一个下午在大街上溜达,你会觉得非常无聊。镇中心全镇最大的一座建筑物上,所有的门窗都钉上了木板,房屋向右倾斜得那厉害,仿佛每一分钟都会坍塌。 …… 《婚礼的成员》: 她在镇里游荡,所见所闻不知何故,总是只鳞片爪,不知所终,而她胸中的憋闷也一直挥之不去。她会胡乱找些事情来做,但结果总是做错。她给最好的朋友伊芙林·欧文打电话,伊芙林有一套球衣,和一条西班牙披肩。 她们俩一个穿上球衣,另一个披着披肩,一起去镇里的十文店。但这是一个错误,也并非弗兰淇真想做的事。苍白的春日黄昏过后,空气中弥漫着尘土的气息和花朵甜而涩的香气,傍晚被灯光点亮的窗,开饭时拖长声调的呼喊,烟囱雨燕在小镇上方成群盘旋,飞向不知在何处的巢窠,剩下空荡荡的天空愈发辽阔。这一季的黄昏拖得很长,弗兰淇已经绕遍了镇里的人行道,此时有一种伤感,爵士乐般的伤感,摇撼着她的神经,她的心抽紧,几乎停止跳动。 因为无法摆脱心中郁结,她会惶惶然做些什么。她回家像疯子戴帽一样把煤桶顶在头上,绕厨房桌子转圈。她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但做什么就错什么,而且完全与初衷不符。然后,这些傻事做完后,她会站着,厌恶而又空虚,在厨房门楣下说: “我真想把整个镇子捣个稀烂。” “呃,那就捣吧,别只是哭丧着脸站在这儿,去做呀。” 而后麻烦开始了。 她干了一些事,还将自己陷进麻烦里。她触犯了法律。并且在第一次以身试法后,她便一而再,再而三地做些违法的事。她从父亲的五斗橱抽屉里拿走了手枪,带着它满街逛,并在一片废弃的空地上开火射击。她沦落成为一个窃贼,从西尔斯罗伯克商店里偷走了一把三折刀。五月一个星期六的下午,她犯下了一宗秘密的、无以名状的罪过。在迈基恩家的车库,和巴尼·迈基恩一起,他们犯下一桩别样的罪行。到底坏到什么地步,她现在还不清楚。这罪让她的胃有一种痉挛似的恶心,她怕看所有人的眼睛。她恨巴尼,想杀死他。有时候夜里一个人躺在床上,她便计划着用枪射他,或在他两眼之间扎上一刀。 她最好的朋友,伊芙琳·欧文搬到了佛罗里达,弗兰淇再没和其他人玩。长长的开满鲜花的春天结束了,小镇的夏天丑陋、孤寂而炎热。她想离开的心一天比一天炽烈:远走高飞到南美,好莱坞,或者纽约。但虽然她已经多次打点行装,却一直拿不定主意到底应该选哪一个地方,以及单凭一己之力怎样才能去到。 因此她就待在家,困在厨房里。苦夏永无尽头。到三伏天时,她已经五英尺五又四分之三英寸高,是一个彻头彻尾好吃懒做的大废物,而且还坏得没治了。她害怕,但已和从前不同,只余下对巴尼、父亲,以及法律的畏惧。而就算是这些畏惧最终也消于无形。时日已过,迈基恩家车库里的罪行已经变得很遥远,除非做梦,早已忘记。她也不再去想父亲和法律的事。她在厨房与约翰·亨利和贝丽尼斯终日厮混,不再思考战争和世界。现在没有什么事能叫她伤感,她已不关心。她再没有独自于黑暗的后院仰望天空,她对声音和夏天里的动静无动于衷,夜里也不到街上游荡。她不让外界触动,什么都不在乎。她吃吃喝喝,写剧本,在车库边练习掷飞刀,在厨房桌上玩桥牌。每一天都与前一天雷同,除了更漫长。她对任何事都不动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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