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哈代、劳伦斯、吉卜林、高尔斯华绥等著名英国作家的优秀短篇小说7篇,包括《苹果树下》《晚到的骑兵》《马贩的女儿》《利斯佩思》等。全书以英汉对照的形式编排。本书是帮助广大英语学习者,尤其是大中学生学习纯正、地道的英语,提高阅读、理解、写作等能力的不可或缺的好书。 目录: 读精彩小说,品美妙人生(译序) ThomasHardy 托马斯·哈代 ENTERADRAGOON 晚到的骑兵 DavidHerbertLawrence 戴维·赫伯特·劳伦斯 THEHoRSEDEALER'SDAUGHTER 马贩的女儿 JosephRudyardKipling 约瑟夫·罗德雅德·吉卜林 LISPETH 利斯佩思 YOKEDWITHANUNBELIEVER 他的异教徒妻子读精彩小说,品美妙人生(译序) ThomasHardy 托马斯·哈代 ENTERADRAGOON 晚到的骑兵 DavidHerbertLawrence 戴维·赫伯特·劳伦斯 THEHoRSEDEALER'SDAUGHTER 马贩的女儿 JosephRudyardKipling 约瑟夫·罗德雅德·吉卜林 LISPETH 利斯佩思 YOKEDWITHANUNBELIEVER 他的异教徒妻子 ONTHESTRENGTHOFALIKENESS 相似的力量 FALSEDAWN 假曙光 JohnGalsworthy 约翰·高尔斯华绥 THEAPPLETREE 苹果树下晚到的骑兵 我最近遇到一个令人悲伤的经历(对本故事的真实性负责的先生说)。这便是去检查一座必定要毁掉的房子,很久以来我就熟悉它的外观了——就是说由于年久失修,它下周就要拆除。一些像老蘑菇那种褐色腐朽的栉片的屋顶材料,在我此时查看房子前的确已被弄走。我看见它只是一座小房子——这种房子如今常被叫做“村舍”——位于一个偏远的村里,不到100年的历史(如果有那么长);但我穿过这些空空的屋子,见墙壁四处裂着缝,地板倾斜,不禁想到在这座房里面发生了无数意想不到的家事——只把我所知道的计算在内。无疑还有许多我从未听说过的事情发生在这里。 房子在一座果园顶端,果园延伸至一条穿过麦尔斯托克教区那些“隐士住区”的小巷或街道。在下方的入口处有一扇绿色的门,其上方的荆棘经长期的修剪成为拱形;一条两边长着黄杨的砾石小路向前门攀升,而它以前两边却长着整齐的黑莓、草莓和蔬菜。门上是一种古老发白的绿色,可以用手指擦掉,上面有一个历史悠久的黄铜小门环,其裂缝处覆盖着铜绿。在这座家宅拆除前夕的一些年里它已开始腐朽,被分成两家住户用作农场工人的村舍;不过它在最完好的时期无疑被人们看做是整洁、美观而高雅的。 上面提到的种种事情主要是因该房屋使用期的性质所致,当时住在这里的人并非是通常的那种——即经济状况、社会地位或先辈条件多少都比较优越讲究的人。在那些居住者中曾有一个家庭,它的故事就是我所要讲述的——这便是商品果园种植者雅各布•帕多克先生,他与妻子和已长大成人的女儿曾在这里居住了数年。 1 房屋此时显然一阵骚动,使屋前突然传出忙碌的声音,像蜂箱被扰乱了一般。假如这家某人出现在门口,他都是显得心不在焉、忧虑重重的。 夜幕开始降临,其他村民们出来打水,他们共同的水井位于帕多克的果园和房子对面的公路上。他们分别把水一桶桶吊起来后仍迟迟不走,而是意味深长地交谈着。从其话中任何不经意的人也会听出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住在离故事发生点最近的樵夫讲得最多。原来对面帕多克的女儿塞利娜这天下午意外地收到一封她以前的未婚夫寄来的信,他原来是一名下士,而现在成了骑兵的军士长;在收到这封信前,她一直以为他两三年前已战死在“阿尔玛战役”中。 “她不听她老爹的话和那家伙来往,你们知道,那时他还没有升官,”提供消息的人继续说。“倒不是他没你们见到的伦敦这边的人强壮。不过,瞧,雅各布希望她选的人更好些,大家能够理解。可她当时就是一心要跟他,对于发生的事也不应该怎么怪她;他们本来很快就要结婚,战争却突然爆发把一切都给毁了。” “甚至为了举行婚礼把猪也杀了,”一个妇女说,“也订好了一桶啤酒。唔,那个男人真是很诚心。可他两天后就要到外国去打仗——她父亲说等他回来后再办也是自然的。” “而他却再没来,”阴影里一人低声说。 “战争结束了,但她那个男人再没出现。她不能肯定他已战死,可她太有自尊,或太胆小,没去找他。” “她父亲发现情况时原谅了她,一个原因就是,正如他那时说得很清楚的,他喜欢那人,看得出他是认真的。所以老人们就尽可能好地对待无法改正的事,让她留在他们身边,而有些人不会那样做。时间好像证明了他确实是认真的,既然他已给她写信说他就要来了。我认为,假如另一个男人没出现,她会一直等着他。” “在他向她求婚的时候,”樵夫又说,“军团就驻扎在卡斯特桥军营,他去她父亲的果园里买1便士那边树上早熟的果子,他们就认识了——不过人们说他从树篱那边既看到苹果又看到了她。他说他太喜欢那种苹果了,每天都要去买1便士,直到树上的果子都没有了。最后他就来找她了。” “他们没有马上结婚真是一千个遗憾。” “哦,迟办总比不办好,如果他现在也愿意娶她。可是,老天爷,他一直没有回来,使她失去了信心,认为他已经死啦,就像墓地里埋着的死人一样。不然她是绝不会想到另一个人的——唉,绝不会!” “这下她可很不好办呀。” “她还没有与另一个男人结婚。不过她肯定下周就会结的,甚至结婚证都得到了,他们说,由于第一次那么不幸,所以这次她不在教堂宣布结婚预告。” “也许军士长会认为他的责任解除了,像他来时一样离开。” “啊,我可不那么想。军人们是很讲究的,再说她仍然是一件相当不错的家具呢。她将会嫁给她的大兵,与那个老练的车匠一刀两断,管它有没有结婚证——她不那样做我才会吃惊的。” 在他们这样随意猜测时阴影里出现了另一个邻居。她向井边的人们点头,大家回答“晚安,斯托夫人,”然后她就穿过帕多克先生家的大门朝他的房门走去。她是他家的一个密友,井旁的人们一直看着她沿路走去,经过一扇扇窗户,里面现在已点上蜡烛。 2 斯托夫人在门口停住,敲了敲门,塞利娜的母亲来开门,并立即把她带到左边的屋里,这儿晚餐已差不多摆好了。在靠墙的“餐具柜”上放着一样东西,也许只有它才会在一间其他方面都摆设普通的屋里引起本地客人注意:那是一块很大的葡萄干蛋糕,像古玩一样用博物馆见到的那种玻璃罩罩住——它呈方形,背后是木制的,正如那些被填充装好的珍奇禽兽的标本一般。蛋糕已经非常干瘪了,它最初是为塞利娜和那个士兵的婚宴做的,后来塞利娜把它虔诚而满怀爱意地保存着,以证明对她意中情人的爱恋,尽管后来她遇到不幸——这将会提到。这件纪念物如今干得像砖块一样,似乎属于以前的文明社会。直到最近,塞利娜还习惯于每天在它前面待一会儿,回想那件从此使她的生活笼罩着阴影的事——那些打水的人已经说了——即一天早上骑兵们突然接到行军命令,要求他们两天后就出发;他们急忙征求意见该怎么办,第二次征求过了,但没有等到第三次;最后的决定是,在那样随意的情况下举行婚礼是明智的,即使可能也不可靠。 被谈论的这个年轻女人这时坐在炉火前的一把矮凳上,默默地沉思着,一个蹒跚学步的男孩在她旁边的地板上玩耍。 “啊,斯托夫人!”塞利娜说,慢慢站起身。“你来了太好啦。你要留下吃晚饭吧?我母亲当然已告诉了你那个奇怪的消息?” “没有。不过我从外面听说了,就是说,你收到克拉克先生一封信——他们说他现在是军士长克拉克——他是来和你结婚的。” “对,今晚来——从他驻扎的英国北部赶来。我不知道自己是高兴还是——害怕。当然我一直相信,他只要活着就会来履行他向我作出的庄严誓言。可当白纸黑字印着一个男人已战死时——你还能想啥呢?” “真的印着他的名字?” “唉,是呀。阿尔玛战役后阵亡和受伤将士的名册就钉在卡斯特桥镇公所的大门上。那是一个星期六,我专门去那儿查看,因听说他的名字在上面。只见一群人围在花名册旁,寻找着亲人的名字;我记得他们看见我时便让我过去,知道我们本来就要结婚了,你也可以说我是他的人。唔,我伸出手,翻着花名册,在‘阵亡者’下面看到他的姓,但名却印成‘James’而不是‘John’,我当时觉得那是印错了,一定是的。谁会猜想到在一个军团里竟会有两个人的名字几乎一样呢。” “瞧——可以说他是来和你完婚了,所以别在意,好孩子。结局好则万事佳嘛。” “那好像也正是他说的话。不过他还没听说米勒先生的情况,这才是很让我害怕的事。所幸我下周将和他举行的婚礼只要有结婚证就行,而不需像与约翰那样要在教堂宣布结婚预告,这样就没多少人知道。可我心里还是没底。” “你什么事都好像刚要办成又吹了,不是吗,帕多克小姐。两次婚礼都落空——真奇怪!你是怎么接受米勒先生的呢,孩子?” “他一直那么善良真诚!一点不在乎那个小孩的事,因他了解事情真相。他非常喜欢约翰尼,你知道——好像他是自己的儿子——不是吗,宝贝?米勒先生爱不爱你?” “爱呀!我也爱米勒先生,”蹒跚学步的孩子说。 “哦,瞧,斯托夫人,他说他要让我有一个舒适的家;我想到那会对约翰尼有好处,米勒先生的经济状况远比我好,我最后就同意了,正如一个寡妇也会那样做——自从我看见并认为约翰的名字印在那儿后,我就一直把自己当做了寡妇。我希望约翰会原谅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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