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绍

印度贵妇的五亿法郎


作者:儒勒·凡尔纳     整理日期:2014-08-27 08:35:24

千万别以为这是一部充满着脂粉气的小说,它跟女人及贵族生活一点也不沾边。它的故事只是沿着印度贵妇人的一笔五亿法郎的遗产展开。这笔巨额遗产分给了两个继承人,一个是法国医生萨拉赞,另一个是德国化学教授舒尔茨。萨拉赞大夫用这笔遗产建设了一座理想的城市——法兰西城,居民们在那里过着愉悦、和平、自食其力的生活。而舒尔茨教授却建立了一座军火工厂,生产大规模毁灭性武器,其目的是破坏法兰西城的和平生活。青年工程师马尔塞冒着生命危险深入虎穴,去这座被恶魔控制的工厂卧底,终于粉碎了舒尔茨的阴谋。舒尔茨这个战争狂最终被自己的先进技术冻死在实验室里。这就是“玩火者必自焚”。
  作者简介:
  儒尔·凡尔纳(1828一l905),法国科幻、探险小说家。I863年出版第一部小说《气球上的五星期》,获得巨大成功,从此一发不可收。儒勒?凡尔纳一生共出版了六十六部长篇小说,几乎每部都深得读者的喜爱。
  儒勒?凡尔纳的小说可分两大类:一类“在未知的世界中漫游”,另一类“在已知的世界中漫游”。他的作品景色壮观、情节惊险、构思巧妙、想象丰富,在引人入胜的故事中蕴含着鲜明的正义感和广博的历史、地理知识,不仅可以激发读者一往无前的探险精神,培养人们的坚强意志,还可以丰富人们的科学知识,让人们感受大自然的广博和神奇。
  儒勒?凡尔纳的作品影响了几代人,很多被拍成了电影,历演不衰。他也是世界上从十九世纪直至现在最受欢迎的作家之一。
  目录:
  目录:
  
  第1章夏普先生寻访巨款继承人001
  第2章两个同窗好友012
  第3章一则轶闻025
  第4章一分为二035
  第5章钢城047
  第6章阿尔布雷特矿井061
  第7章总部074
  第8章深入虎穴084
  第9章虎口脱险100
  第10章德国《本世纪》杂志上的一篇文章113
  第11章萨拉赞大夫家的一顿晚餐124
  第12章电话会议131
  第13章马塞尔?布律克曼致斯塔尔斯达德的
  舒尔茨教授的一封信143
  目录:
  第1章夏普先生寻访巨款继承人001
  第2章两个同窗好友012
  第3章一则轶闻025
  第4章一分为二035
  第5章钢城047
  第6章阿尔布雷特矿井061
  第7章总部074
  第8章深入虎穴084
  第9章虎口脱险100
  第10章德国《本世纪》杂志上的一篇文章113
  第11章萨拉赞大夫家的一顿晚餐124
  第12章电话会议131
  第13章马塞尔?布律克曼致斯塔尔斯达德的
  舒尔茨教授的一封信143
  第14章战斗总动员146
  第15章旧金山交易所152
  第16章两个法国青年勇闯钢城161
  第17章兵戎相见170
  第18章神秘的实验室181
  第19章一件家事189
  第20章尾声192第1章
  夏普先生寻访巨款继承人
  “这些英国报纸编得真好!”和善的大夫仰靠在一张大皮扶手椅里自言自语地说。
  萨拉赞大夫一辈子就喜欢这么自言自语的,这是他的消遣方式之一。
  他年届五十,眉清目秀,眼睛有神,清澈明亮,戴着一副金属架眼镜,相貌虽严肃,但和蔼可亲,让人一看就是一个正人君子。这天早晨,尽管他此刻衣着并不十分考究,但却早已刮好脸,戴上了白色领结。
  在他下榻的布莱顿的一家旅馆房间里,地毯上、家具上,到处都放着《泰晤士报》《每日电讯报》《每日新闻报》。刚刚敲响十点钟,萨拉赞大夫就已经在城里转了一圈,参观了一所医院,回到了旅馆,看了伦敦的各大报登载的一篇论文的全文,那是他前天递交给国际卫生大会的有关“血球验算”的报告。
  在他面前,放着一个铺着白布的托盘,上面放着一份烤得恰到好处的牛排、一杯热茶和几片黄油烤面包片。这种面包片因为是用面包铺特制的小面包烤制的,所以被称作英国厨娘们的一绝。
  “是的”他重复道,“联合王国的这些报纸真的是编得好,简直无可挑剔!……副主席的讲话、那不勒斯的西哥涅大夫的答复,以及对我的论文的阐述,全都及时、真实、恰如其分。”
  这话是杜埃的萨拉赞大夫说的。这位尊贵的会员是用法语讲的。他一开始说道:“诸位请原谅我用法语发言,但你们肯定能听懂法语,我要是用英语讲你们反倒听不太明白了……”
  “用了五栏小号字!……我真不知道《泰晤士报》的报道好呢,还是《每日电讯报》的报道好……都写得没法更贴切,更精确了!”
  萨拉赞正在这么想着的时候,突然,典礼官——对于一个一本正经地穿着黑礼服的人物,可不敢不称“官”的——亲自前来敲门,问“先生”是否接待访客……
  “先生”是英国人自认为必须对所有的法国人不加区别的称谓,如同他们以为必须称意大利人“西涅尔”,称德国人“海尔’一样,不然就是大不敬了。再说,他们也许是对的。这个一成不变的习惯无疑是有它的好处的,可以一下子表明各人的国籍。
  萨拉赞接过递给他的名片。在这个他谁也不认识的地方,竟然有人造访他,他颇感惊奇。当他读了那小方块纸片上的字的时候,他更加惊诧不已:
  夏普先生,Solicitor
  伦敦南安普顿路93号
  他知道,“Solicitor”在英文中的意思是“诉讼代理人”,或者不如说是法律中介人,介于公证人、诉讼代理人和律师之间,也就是从前的检察官。
  “我同夏普先生能有什么鬼事好谈的?是不是我不经意间干了什么坏事?”他心中暗想,“……您肯定他是来找我的吗?”他问来人道。
  “哦,是的,先生。”
  “那好,请他进来!”
  典礼官领进一个还很年轻的人来,大夫一眼看去,便把他列入了“骷髅”大家族。
  他嘴唇薄薄的,或者可以说是干瘪的,牙齿又白又长,干瘪多皱的皮肤包着几乎无毛的凹陷的太阳穴,木乃伊般的肤色,两只如螺旋钻似的灰鼠眼,这一切再恰当不过地可以称他为“骷髅”了。他那副骷髅架子隐没在一件大方格子的宽大长外套下面。他手里拎着一只漆皮旅行袋。
  此人走了进来,匆匆地打了声招呼,把旅行袋和帽子放在地上,然后,不请自便地坐下来说:
  “我是小威廉?亨利?夏普,是比洛斯?格林?夏普事务所的合伙人……您就是萨拉赞大夫?……”
  “是的,先生。”
  “弗朗索瓦?萨拉赞?”
  “正是鄙人。”
  “杜埃人?”
  “我住在杜埃。”
  “令尊生前叫伊西多尔?萨拉赞?”
  “完全正确。”
  “那我们就称他为伊西多尔?萨拉赞吧。”
  夏普先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笔记本来查了查,然后又说:
  “伊西多尔?萨拉赞于1857年卒于巴黎第六区塔拉纳街54号的学区旅馆。这家旅馆现已拆除。”
  “的确如此,”萨拉赞大夫愈发惊讶地说,“不过,您是否可以跟我讲明白点?……”
  “伊西多尔?萨拉赞的母亲叫朱莉?朗杰沃尔,”夏普先生只管继续说道,“她是巴勒迪克人,是贝内迪克特?朗杰沃尔的女儿,住在沃里奥尔胡同,于1812年亡故,该城市政机关就是这么记载的……这些材料很宝贵,先生,非常宝贵!……嗯!……嗯!……此外,她还是第三十六轻骑兵团鼓队队长让-雅克?朗杰沃尔的姐姐……”
  “我得承认,”萨拉赞大夫对于此人如此透彻了解自己的家谱颇为惊诧,便说道,“您在这许多方面看来比我知道得还清楚。我祖母娘家的确姓朗杰沃尔,不过,对于祖母,我就知道这一点儿。”
  “大约在1807年,她同您祖父让?萨拉赞一起离开了巴勒迪克。她是1799年同您祖父结的婚。他们去默伦安了家,干起了马口铁的营生,在那儿一直生活到1811年萨拉赞的妻子朱莉?朗杰沃尔去世。他们婚后只生了一个孩子,就是令尊伊西多尔?萨拉赞。从这时起,除了能在巴黎查到令尊的去世日期而外,你们家系的线索就断了……”
  “我可以把它接上,”大夫被这精确无误的叙述吸引住了,不由自主地说,“我的祖父为了家父的学业来到巴黎。家父立志要当一名医生。1832年,祖父在凡尔赛附近的帕莱索谢世。家父就在当地行医,我于1822年就在那儿出生的。”
  “您就是我要找的人,”夏普先生说,“您没有兄弟姐妹?……”
  “没有!我是独子,我出生两年后,家母便去世了……可是,先生,您究竟想跟我谈什么?……”
  夏普先生站起身来。
  “布赖亚?乔阿伊?莫杜拉纳爵士,“他在说这个名字的时候,怀着任何英国人对贵族头衔都带有的那种敬意,“我很高兴找到了您,很高兴成为第一个向您表示敬意的人!”
  “这人疯了,”大夫寻思,“这在‘骷髅族’中是常有的事。”
  诉讼代理人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他心里的所思所想。
  “我一点也没疯,”他镇定自若地回答道,“您目前是我们所知道的让-雅克?朗杰沃尔男爵爵位的唯一继承人。朗杰沃尔男爵于1819年成为英国臣民,由孟加拉省总督举荐,被册封男爵。其妻戈库尔夫人死后,他享受了她的财产用益权。他于1841年去世,留下一个儿子。这个儿子是个傻子,于1869年去世,没有留下子嗣,也没留下遗嘱。三十年前,这笔遗产约达五百万英镑,一直在法律的监督下由他人代管。让-雅克?朗杰沃尔的傻儿子活着的时候,遗产利息几乎分文未动。1870年,这笔遗产估计总值为二千一百万英镑,也就是五亿二千五百万法郎。根据枢密院核准的德里法院认可的阿格拉法庭的裁定,所有的地产、不动产和证券被变卖之后,钱款全部存入了英国国家银行。现在,这笔款项已达五亿二千七百万法郎,您在向司法部法院提出您的家谱证明材料之后,只一张支票就能把这笔款子提出来。本人愿意自今日起,代您委托银行家特罗洛普夫人和史密斯合股公司去支取,无论您支取多少都可以……”
  萨拉赞大夫惊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没说出话来。他疑惑不解,不能相信这个《一千零一夜》式的梦幻是个事实,于是便大声问道:
  “不过,说真的,先生,您究竟有什么根据说这是真事?而且,您是怎么找到我的?”
  “证据全在这儿,”夏普先生拍拍漆皮袋回答说,“至于我是怎么找到您的,那是极其自然的事。五年前我就开始寻找您了。每年都有许多无人继承的遗产纳入英国国库,我们事务所的专项业务就是寻找死者的亲属,或者用我们美国的法律语言来说,叫做‘近亲’。可是,确切地说,为了戈库尔夫人的遗产继承问题,我们整整忙乎了五年。我们从各个方面进行了调查,查找了数百个姓萨拉赞的家庭,但始终没能找到伊西多尔的后代。我甚至都已确信在法国已经再没有姓萨拉赞的人家了。可是,昨天早上,当我在看《每日新闻报》上的卫生大会的报道时,却看到了我没见过的叫萨拉赞的医生的名字,我大为震惊。我赶忙查看我的笔记和我们就这桩继承案收集的数千份笔录资料,我惊奇地发现,我们漏掉了杜埃城。我几乎确信这一次确实找到了所要找的线索,所以我便搭上来布莱顿的火车。当我看见您散会出来时,我就确信无疑了。您活脱是您舅祖父朗杰沃尔的翻版。您的长相与我们保存的一张照片上的您舅祖父一模一样。那张照片是根据印度画家沙拉诺尼为您舅祖父画的画像翻拍的。”
  夏普先生从笔记本中取出一张照片,递给萨拉赞大夫。照片上是个身材高大、蓄着美髯的男子;头上缠着有羽饰的头巾,身穿绿色织锦长袍,目光专注地直视着前方,一副历史上总司令在下达攻击令时的独特姿态;背景处,依稀可见硝烟滚滚和冲锋陷阵的骑兵。
  “这些材料比我更能详尽地告诉您一切,”夏普先生又说,“我把它们留给您,如果您允许的话,我过两小时再来听您的吩咐。”
  夏普先生边说边从漆皮袋里取出七八份材料来,有铅印的有手写的,把它们放在桌子上,然后边退出去边喃喃道:
  “布赖亚?乔阿伊?莫杜拉纳爵士,我向您致敬。”
  萨拉赞大夫半信半疑地拿起材料,开始翻阅起来。
  他匆匆地浏览了一遍,便深信此事千真万确,他的所有疑团顿消。在这样的材料面前还有什么可犹豫的?譬如,其中有一份铅印的材料是这么写的:
  为孟加拉省戈库尔?德?拉齐纳那夫人遗产无人继承事,呈报至尊女王枢密院诸位元老。
  1870年1月5日
  事由:戈库尔?德?拉齐纳那夫人的遗产包括数匹骆驼、四十三比加尔可耕地以及多处房屋、宫殿、种植园、村舍及动产、珍宝、武器等。此事曾接连多次呈报阿格拉民事法庭和德里高等法院。事实证明,戈库尔夫人系吕克米絮尔王公的遗孀,是其亡夫巨额财产的继承人。她于1819年改嫁一个名叫让-雅克?朗杰沃尔的法国人。该法国人曾在法国军队服役,任第三十六轻骑兵团的下级军官(鼓队队长),直到1815年,卢瓦尔驻军裁军。让-雅克?朗杰沃尔复员后在南特乘船,作为商船商务负责人到达加尔各答。然后,他又去了印度内地,很快便在吕克米絮尔王公督导下的土著小军队中谋得教官的席位。此后,他青云直上,一直到军队总司令。在王公去世不久,让-雅克?朗杰沃尔又得到其遗孀垂爱,与他结婚。因让-雅克?朗杰沃尔对殖民政策出谋划策,而且,曾对处于危急关头的阿格拉的欧洲人有过很大帮助,所以,孟加拉省总督便保举已成为英国臣民的让-雅克?朗杰沃尔——戈库尔夫人的丈夫为男爵。于是,布赖亚?乔阿伊?莫杜拉纳的土地被封为采邑。1839年,戈库尔夫人去世,把其财产的用益权留给了朗杰沃尔,两年后,后者也随其妻而去。朗杰沃尔与印度贵妇婚后生有一子,但其很小的时候便成了痴呆儿,所以立即被置于监护之下。直到这个痴呆儿于1869年死去之前,其财产一直被妥善地保管。直至今日这笔巨额遗产一直无人继承。阿格拉法庭和德里高等法院已决定把它拍卖。我们应当地政府的请求,有幸呈请枢密院元老予以定夺……下面是署名。
  除此以外,还有一些阿格拉和德里法院方面的裁决书副本、拍卖证书、英国国家银行的存款单、在法国寻访朗杰沃尔继承人的寻访记录。这一大堆有关此事的材料很快便使萨拉赞大夫不再有任何的迟疑了。他正确无误地就是印度贵妇的“近亲”和继承人。在他和存放在英国国家银行密室里的五亿二千七百万法郎之间,只隔着一道法律手续,只需提供正式的出生和死亡证明即可!
  这样的一大笔意外之财,即使最冷静的人也会激动神迷的,和善的大夫对于如此出乎意料的确凿事实当然不可能完全无动于衷。不过,他激动的时间并不长,只不过是在房间里匆匆地走了几分钟罢了。然后,他便镇静下来,责怪自己刚才那短暂的激动是一种脆弱的表现。他随即坐进扶手椅里,陷入沉思。
  然后,他又突然地开始踱来踱去。但是,这一次,他眼里闪烁着纯洁的光芒,可以看出一种慷慨侠义、崇高伟大的思想在他的心中滋长。他翻来覆去地思考着,酝酿着,完善着,最后,确定了下来。
  这时候,有人敲门。夏普先生回来了。
  “请您原谅我刚才的怀疑,”大夫诚挚地对夏普先生说,“现在我深信不疑了,并对您为此而奔波忙碌表示由衷的感谢。”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我的职业……”夏普先生回答说,“不知我可否希望布赖亚爵士把此事交由我办理?”
  “这毫无疑问。我把此事全权委托于您……我只请求您别这么荒谬地称呼我……”
  荒谬!这头衔可值二千一百万英镑哪!凭夏普先生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是这么想的,但他非常善于逢迎,所以并没坚持。
  “悉听尊便,您是主人,”夏普先生回答道,“我马上要乘火车到伦敦去,我听候您的吩咐。”
  “我可以把这些材料留下吗?”大夫问。
  “完全可以,我们还有副本。”
  萨拉赞大夫独自一人了,他坐在书桌前,拿过一张信纸,写道:
  我亲爱的孩子,我们突然有了一笔巨大的、惊人的、不可思议的财富!别以为我脑子出了毛病,先看看我随信附上的两三份铅印材料吧。你会清楚地看到,我是英国或者说是印度的男爵继位人,并且还是五亿多法郎的一笔巨款的继承人。这笔钱现存于英国国家银行。亲爱的奥克塔夫,我知道你得知这一消息之后会怎么想。你像我一样明白,这样的一大笔财富所赋予我们的新的责任,以及它可能使我们的理智遭受到的危险。我是不到一小时之前才得知这一情况的,可是,对于这样的一种责任的担心已经把我开始时联想到你而确信此事所引起的快乐扫去了一半。也许这一变化在我们的命运中是命定的……作为平平凡凡的科学探索者,我们因默默无闻而感到幸福。以后我们还能这样吗?也许不可能了,除非……可我又不敢跟你谈我脑子里想好的一个主意……除非这笔财富在我们手中变成一种新的、强大的科学仪器,变成一件神奇的文明工具!……这事我们以后再谈。给我回信,快告诉我这个重大消息使你产生了什么想法,并把此事转告你母亲。我相信,她是个理智的女人,会以冷静的平常心对待此事。至于你妹妹,她年龄还小,这类事情不会使她失去理智的。再说,她那小脑袋瓜已经很坚强了,即使得知我告诉你的这个消息可能引起的全部后果,我相信,我们生活中的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对她的干扰也是我们中间最小的。代我向马塞尔问好。我将来的任何计划中都缺少不了他。
  慈父弗朗索瓦?萨拉赞
  巴黎医学院医学博士
  于布莱顿,1871年10月28日
  萨拉赞大夫把信和几份重要材料装进信封,写上地址:巴黎西西里王街32号中央工艺学校奥克塔夫?萨拉赞同学收。然后,他便拿起帽子,穿上外套,参加大会去了。一刻钟之后,这个不同凡响的人便不再去想那几亿法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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