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托弗科契是一位享有国际声誉的澳大利亚作家。迄今已完成七部长篇小说的创作。其中《两面派》和《通往战争的公路》两次获得澳大利亚最高文学奖——迈尔斯·富兰克林奖。1995年,困其对澳大利亚文学所做出的贡献而被授予代表澳大利亚政府最高荣誉的澳大利亚官员勋衔。 长篇小说《通往战争的公路》以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的越南内战和柬埔寨战争为背景。战地摄影记者迈克尔·朗福德在柬埔察失踪。和他一起长大的明友雷蒙德·巴顿收到朗福德留下的录音磁带,决定亲赴东南亚,走访朗福德的同事,探寻他的失踪之谜。作者以朗福德的失踪为开始,通过多人不同的视角,为读者呈现出一个性格鲜明、血肉饱满的记者形象以及他传奇的一一生。小说的主题还涉及澳大利亚人在后殖民时代对自我身份的焦虑和对亚洲的认同,以及纷飞的战火下弥足珍贵的友情和爱情。 目录: 第一部失踪 一上锁的房间 二鲤鱼肚 三三角洲 四西贡茶 第二部那边的人 一幸存者 二静谧的正午 三同一只锅 四梦亭 五沦陷 六边境一部扣人心弦的小说。一部关于近代历史的真实回忆,令人难以释卷。——《纽约时报》一部关于印度支那战争的杰出小说,是我所读到的自格雷厄姆·格林的《文静的美国人》以后最好的小说。科契精妙地把握住了那个时代的情绪和气氖。他以不可思议的准确笔触描绘了当时的人物、地点以及事件,对此我也有过亲身经历。——理查德·韦斯特(《文学评论》)克里斯托弗·科契的宏篇新作能够当之无愧地与那些伟大的作品并肩而立,作品对人性的发掘和对忠诚的刻画以及老道的叙事技巧,使得它成为记录那段哀伤而荒芜的岁月的最好作品之一。——迈克尔·赫尔斯(《观察家报》)这不仅仅是一部关于战斗和报道那些战斗的记者们的令人血脉碰张的描写,而且还是对旧时印度支那的一段出色回忆,许多已经退隐的战争记者将因此而在啤酒里啜泣。——菲利普·奈特利(《星期日邮报》)总之,这本书值得一读,因为它还原了一个正逐渐被人们忘却的世界,一个越来越多的读者从未体验过,且将再也无法去体验的那个世界。这是作者最为了不起的成就。——米尔顿·奥斯本(《纽约先驱论坛报》)一九七六年四月,我的朋友迈克尔·朗福德在柬埔寨失踪。十二个月之前,红色高棉夺取政权,将过去一笔删除,开始了一个崭新的世界。现在正是柬埔寨元年年底。 朗福德四十岁,作为一名战地摄影记者,他的声名正处于鼎盛时期。二十九岁时,他第一次离开澳大利亚,此后一直待在亚洲。而现在,他似乎被亚洲吞噬了。 四月八日星期四晚,一些国际媒体报道了这一消息。我事先已经从雷克斯·洛克哈特那里得知此事。那天下午三点左右,他从《朗塞斯顿信使报》打电话给我。 “迈克尔·朗福德失踪了,”他说,语气听上去似乎我应该对此负有责任。不过,洛克哈特说话时一向是这副腔调。我向他询问有关详情,可他不想在电话里细谈。 “明天早晨我们的报纸会刊登这件事,”他说,“但我觉得今天晚上我们俩得聊一聊。过来吃晚饭吧。” 洛克哈特家住特莱伏琳,我开车从办公室出发时,天色依然明亮。朗塞斯顿是个小地方,到哪儿都不远,我花了大约十分钟的时间就赶到了。 沿着曲折的上坡路,我一边缓缓地开车朝着朗维路方向行驶,一边打量着东侧的山峦:苍翠的青山如同碗沿一样,将镇子环抱其中。巴罗山上的积雪赫然可见,眼下正是金秋季节,天空透明而宁静。路的尽头直通山顶,我将车停在洛克哈特家黄褐色的尖桩篱栅外,旁边是瓦房车库。不过,我没有立即下车。那时的我并未心急如焚,至少我的理智告诉我不用担心。朗福德以前就从大家的视野中消失过,后来又安然出现。他被称为幸存者。 太阳开始落山,我依旧坐在车里,眯起眼睛,透过挡风玻璃朝外看去,日光倾斜,如同夕阳拖起长长的尾巴。在南方,在我们如此高纬度的地方,日光停留的时间很久,阳光洒在屋顶和远处的路面,郊外的草坡上金灿灿的,显得分外美丽。同样的光线我仅在希腊见过。华灯初上。像往常一样,我又一次感受到朗塞斯顿的卑微渺小。 “他以前就搞过这种把戏,”戴安娜说,“在越南受伤的那次,还记得吗?我们甚至开始为他写讣告。他会出现的。” 雷克斯在报社耽搁了,我和戴安娜坐在厨房料理台两边的凳子上。洛克哈特常在星期六晚上举行派对,我们经常来这里,为的是躲开客厅里的喧闹,因为我们都没有那份体力不断地大口喝酒、大声唱歌,一直闹到夜里一两点钟。料理台的台面是带有深色斑点的塔斯马尼亚黑木,很漂亮,但给醉鬼的香烟头弄出了伤疤。戴安娜取出一瓶雷斯林白葡萄酒,我将两人的杯子斟满。我问她,雷克斯是否告诉过她更多有关朗福德失踪的细节。 “没有,”她说,“你知道洛克哈特是什么样的人。”一般情况下,她跟着他的朋友叫他洛克哈特或洛克。“他要等到回来以后才宣布所有消息,”她说。 P3-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