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绍

瘟疫船


作者:卡斯勒,布鲁,程悦     整理日期:2014-08-26 00:14:37

由胡安·卡布里担任船长的“饿勒冈号”船员们刚刚在波斯湾完成了一项军事绝密任务,返程途中他们发现了一艘如幽灵般停泊于海上的游轮,游轮的甲板上躺着数百具死状恐怖的尸体。卡布里试图查明究竟发生了何事,谁知游轮上却发生了接连的爆炸,他与船上唯一的一名幸存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艰难逃生。尔后卡布里发现自己逐渐卷入到了一场最为错综复杂和危险的秘密之中,而这个秘密的源头居然与《圣经》中的那条诺亚方舟有关,于是他开始同邪恶组织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誓要摧毁该组织企图毁灭人类的邪恶阴谋——他希望还来得及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巴伦支海
  挪威北部
  1943年4月29日
  一轮苍白的猎月悬挂在地平线上,月光洒落下来,在冰冷的海面上铺泻下一层银辉。由于冬天还没逝去,春天尚未到来,因此太阳还躲在那弯弯曲曲的海岸线的另一端,只在海天之交的地方隐隐散发出一丝微弱的光芒。还得再过一个月它才会完全地展露出来,一旦它冉冉升上了天际,那么直到秋天它才会消失不见。这便是北极圈内昼与夜的奇特循环。
  由于大部分海域处于北纬70度以北,所以巴伦支海在一年中的多数时间里原本应当会结冰,无法通行。然而庆幸的是,来自热带的墨西哥暖流却为它汇人了温暖的海水,正是这股强大的暖流使得苏格兰和挪威的北角成为了可供人居住的地方,并且让巴伦支海的西南部常年不封冰,从而成为了北冰洋内著名的“暧池”,甚至在深冬也能通航。因为这个缘故,巴伦支海成了一条把战争物资从那些不知疲倦、日夜运作的美国工厂护送到处于严阵以待状态的俄国的主要航道。就像许多这类海上航线一样——比如英吉利海峡或者直布罗陀海峡——巴伦支海也成了一个阻截之地,是德军的潜艇突击小分队发动“狼群战术”以及鱼雷艇展开快速袭击的杀戮战场。
  德国方面精心策划着U艇的布局,就犹如是一个棋手在预先布置着自己的棋局一般。他们耗费大量人力和财力去搜集那些定期往返于北大西洋的船只的力量、速度以及目的地,旨在为潜艇布好发动袭击的位置。
  德军的侦察机从位于挪威和丹麦的基地起飞,在各个海域上空穿梭、搜寻,寻找着那些有战舰护航的商船,然后将船只的位置通过无线电发送回舰队指挥部,如此一来U艇便能够预先潜伏在那里,等待着将猎物纳入网中。在战争的最初几年,德国的潜艇享受着这种近乎完全的海上霸主地位,无数船只被无情地击沉,总计达数百万吨。即使是在巡洋舰和驱逐舰的坚实护卫之下,同盟国的商船也大多难逃沉人海底的命运。由于风险是如此之大,所以在商船上工作的人与在前线作战的士兵们一样都是在冒着生命的代价。
  然而这一切将在今晚发生改变。
  福克-沃尔夫“秃鹰”式四引擎飞机是一种身型十分庞大的机种——长77英尺,翼展将近有110英尺之巨。该款飞机原本是福克一沃尔夫飞机制造厂在战争爆发前专为德国汉莎航空公司设计的一种远程运输客机,但不久它便担负起了军事用途,除用于交通运输外,还被当做了远程的侦查平台。它那2500英里的航程范围使得“秃鹰”能够在空中连续飞行一二十个钟头,在远海区域搜寻和猎杀同盟国的船只。
  1941年期间,“秃鹰”被用在了一次攻击检定中,翼下挂载了四个重达500磅的炸弹,而如今则被严格地用作为了侦察机,高高地飞翔在同盟国巡逻机的防空炮火之外。
  飞行员弗朗茨·里奇特曼,对于耗费无数个小时单调而重复地在茫茫大海上搜寻感到恼火不已。他渴望身处在一个歼击机的飞行中队里,打一场真正的战役,而不是盘旋在这数千英尺的高空之上,近乎无望地试图去发现某个同盟国的船只,然后把情报发回指挥部,让别人去击沉这艘船。回到基地,里奇特曼会保持着高度的军事礼节,并希望他的战友们也能如此。然而当他们出去巡逻的时候,由于时间长到难以打发,所以他会允许五个机组成员之间一定程度的亲密。
  “这应当会有帮助,”他用对讲机发表着意见,猛地将头朝着月亮的方向转过去。
  “或者月光的反射会遮掩住某个护航船队的尾迹,”副驾驶员马克斯·艾贝尔哈德特用他那惯有的悲观语调回答道。
  “海上如此平静,所以即使他们停下来寻找方向,我们也会发现他们的。”
  “假如有人老远到了这里,我们也会知道吗?”发问的是机组成员里年龄最小的厄恩斯特·凯斯勒。凯斯勒是“秃鹰”的机尾射手,此时他正蜷缩着身子,坐在机腹吊舱的后部。由树脂玻璃制成的护罩挡住了他的视线,加上前面还横着一架MG-15式机枪的枪管,所以他几乎什么也看不见。
  “飞行中队的队长向我保证说,两天前,一艘U艇巡逻回来,在法罗群岛附件发现了至少一百条船,”里奇特曼告诉他的机组成员们说,“这些船正朝北行驶着,所以他们应该已经到达了这里的某个地方。”
  “更大的可能则是,U艇的艇长只是希望在失去了他所有的鱼雷之后有东西可以汇报罢了,”艾贝尔哈德特抱怨道,他吮吸了一口合成咖啡,然后做了一个鬼脸。
  “我宁可发现他们,之后把他们给击沉,”厄恩斯特·凯斯勒说道。这位个性温驯的少年才刚满十八岁,在被征兵入伍之前,他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医生。因为来自于巴伐利亚一户穷苦的农民家庭,所以他接受高等教育的机会可以说几乎是零,然而这并没能阻止他把不值勤的时间都花在了埋头苦读那些医学杂志和教科书上。
  “这并不是一个德国战士应有的态度,”里奇特曼温和地劝告道。他对于他们从未遭遇过敌人的袭击心怀感激。他怀疑凯斯勒极有兴致想用他那把机枪开火,但这个男孩是机组里唯一一个可以数小时面对机尾坐着而不会因为晕机丧失战斗能力的人。
  他悲伤地想着那些在东线战场上死去的人们,想着那些被运送到俄国的坦克和飞机是如何使得莫斯科那原本不可避免的沦陷命运得以一再延长的。里奇特曼觉得,假如自己能够亲自击沉几艘船只的话,那他一定会高兴死的。
  又一个单调冗长的钟头过去了,机上的五个人凝视着沉沉的夜色,希望能够发现护航船队的蛛丝马迹。艾贝尔哈德特拍了拍里奇特曼的肩膀,然后指着他的飞行日志。尽管屈膝跪在机腹吊舱前部的机头射手是名专业的导航员,但艾贝尔哈德特却在计算着他们的飞行时间和方向,他指出已经到了他们掉头去搜寻另一片海域的时间了。
  里奇特曼操纵着方向舵,灵活地移动了一下升降舵,轻松地向左舷方向转去。他没有让视线离开地平线,而此时月亮似乎在天幕上轻轻地来回摆荡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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