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埃及,一位被遗弃的公主必须踏过她家族的过往,重新开创历史。 底比斯风云突变。一场毁灭性的大火吞噬了第十八王朝的王室家族——只留下被人唾弃的前任王后纳芙蒂蒂的外甥女纳芙塔莉。这个女孩已经逝去的家人被视为异教分子,埃及没有人敢提到他们的名字。作为前朝的遗孤,纳芙塔莉备受冷落,这个无足轻重的公主从小被放任在宫里乱跑。但自从得到了法老的姑母的庇护,她的命运发生了改变,被带到哈索尔神庙,学习礼仪,为当上未来的王后做准备。 很快,纳芙塔莉引起了法老的注意,他不顾她的家庭背景,与她深深地相爱并希望结婚。然而埃及大部分人都反对这桩婚姻,认为他们一个是新王朝中冉冉升起的新星,另一个是旧的异教王朝留下的黯淡流星。当一系列政治劫难把这个国家推到悬崖边,纳芙塔莉终于成为了拉美西斯大帝的妻子。她和埃及最伟大的法老拉美西斯一起面对诸如著名的哈比鲁人“出埃及”等重大事件,重新赢得了埃及人的尊重和爱戴。 凭借宽阔的视野和详尽的细节描写,《异教王后》是一部满含热情和权力、心碎和救赎的小说。凭借精妙绝伦的埃及魔法,米歇尔·莫兰把刻在石头上冷冰冰的象形文字变成了引人入胜的描述,在令人难忘的人物身上注入了强烈的矛盾和热情。我一翻开就停不下来,但我也不希望它结束。罗宾·麦克威尔《博林小姐》的作者米歇尔·莫兰往墓室墙上褪色“别乱动。”帕瑟严肃地警告我。虽然帕瑟是我的老师,不能对一位公主发号施令,但如果我不听话,就要被罚抄写。裙子上缀满珠子的我于是安静下来,乖乖地和赛提法老后宫的其他孩子站在一起。然而今年十三岁的我总是心浮气躁。此外,我所能看见的只有站在前面的女士所佩戴的镀金腰带。只见她大汗淋漓,白色的麻布裙子湿了一大片,汗珠从假发里面流到脖子上。只等王室队伍中的拉美西斯一经过,宫廷成员便能躲开酷暑,跟随他进入神庙下的荫凉处。但王室队伍正在极其缓慢地蠕动着。我抬头看看帕瑟,他正设法找寻一条通道,以便挤到人群的最前面。 “拉美西斯成了联合执政法老之后,是不是就不跟我们一起读书了?”我问道。 “是的。”帕瑟心不在焉地回答说。他抓起我的胳膊,在人群中艰难前进。“给纳芙塔莉公主让路!让一让!”女士们拉着孩子纷纷退让,我们一直走到了道路的边缘。斯芬克司之道从头至尾都摆着高大的薰香罐子,燃烧后的烟雾令空气中弥漫着神圣的奇斐香味,显出这一天与别日不同,是个吉祥的日子。铜号的声音充斥整条道路,接着帕瑟将我推上前去。“王子来了!” “我每天都看到王子。”我闷闷不乐地说。拉美西斯是赛提法老唯一的儿子,如今他已经到了十七岁,将告别他的童年时代。从此,和他一起到阿杜巴上学、在午后狩猎的时光将一去不返。对于他的登基典礼,我一点都不感兴趣,但他出现的时候,我还是屏住了呼吸。从脖子上的青金石宽项圈,到脚踝和手腕上金色的箍环,他浑身缀满了珠宝。他那红色的头发在阳光下如红铜般闪耀,腰问还别着一把沉甸甸的利剑。成千上万埃及人犹如汹涌的浪潮般翘首争睹,而当拉美西斯在队伍中阔步经过时,我上前拉了一下他的头发。虽然帕瑟见状倒吸了一口气,赛提法老倒是大笑起来,整个队伍突然停了下来。 “纳芙塔莉小鬼。”法老拍了拍我的脑袋。 “小鬼?”我挺起胸膛,“我可不是小鬼。”我已经十三岁了,而且再过一个月,我就十四岁了。 我不服气的样子逗得赛提法老咯咯直笑。“你这模样看起来还是小鬼,”他肯定地说,“你那位顽固的保姆在哪儿?” “玛丽特?在宫里,正准备晚宴。” “好吧,告诉玛丽特今天晚上我要在主殿见她。我们必须要教会她怎么微笑,笑得和你一样灿烂。”他捏了一下我的脸颊,随后王室队伍继续前进,走进了神庙的壁凹处。 “紧跟着我。”帕瑟命令说。 “为什么,以前我去哪里你从来不介意。”我们随着人潮,和宫廷的其他成员一起涌进了神庙,炎炎暑热终于被挡在了室外。在昏暗的走廊里,一位身穿白色阿蒙神长袍的祭司带领我们迅速向内殿走去。我把手掌按在冰凉的石壁上,只见上面雕刻并描绘着神灵的形象,他们的脸上凝固着喜悦的神情,似乎很高兴见到我们的到来。 “别碰坏了壁画。”帕瑟严厉地告诫我。 “我们去哪儿?” “内殿。” 走道逐渐变宽,并通向一个拱形的房间,这时人群中响起一片低声的惊叹。眼前耸立着花岗岩立柱,高不见顶,而蓝色的石砖天花板上则镶嵌着银块,仿照星光璀璨的夜空。在描绘着绚丽图案的高台上,一群阿蒙神祭司正等候着,而此时我沮丧地想到,一旦拉美西斯成为联合执政的法老,便不再是个到处疯玩、无忧无虑的王子了。然而这里还有其他来自于阿杜巴的孩子,我扫视整个房间,试图找到一个相识的朋友。 “艾沙!”我向他招手,当他看见我和老师在一起,便挤了过来。和往常一样,他那一头黑发紧紧地扎成一个辫子,每次我们一起打猎的时候,他的发辫都像条鞭子似的拖在脑后。虽然击倒公牛的常常是他射出的箭,但他从来不会第一个上前靠近猎物,于是法老叫他缩头乌龟。然而和艾沙的谨慎相比,拉美西斯则很冲动。打猎的时候,他总是一马当先,即便是在最危险的道路上,他的父亲叫他出头鸟。当然,这只是他们父子间私底下的玩笑,除了赛提法老没有人敢这么叫他。我微笑着向艾沙打招呼,但帕瑟看他的表情显得不太欢迎他。 “你为什么不和王子一起站在台上?” “仪式要到吹号的时候才开始呢,”艾沙解释说。帕瑟叹了口气,而艾沙则转向我,“怎么啦?你不高兴?” “我怎么高兴得起来,”我反问道,“今后拉美西斯将会成天待在谒见厅,而一年之内,你也要到军队去了。” 穿着皮革护胸的艾沙不自在地换了个姿势。“实际上,如果我想当将军,那就必须从这个月开始训练。”这时号声响起,我刚想开口表示不满,他便转过身。“开始了!”接着,他那长长的鞭子便消失在人群中。神庙里顿时鸦雀无声,我抬头看着帕瑟,他却故意不看我。 “她在这里干什么?”有人小声地嘀咕道。我不用回头就知道那位女士说的是我。“这样的日子里她只会带来厄运。” P5-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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