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悠久的印第安古墓吸引了大批专业考古学家,同时也吸引了心狠手辣的盗墓贼——人弥“时间之贼”。 年轻的考古学家弗里德曼博士无故失踪;警局附近连续发生两起盗窃案;神出鬼没的神秘传教士;古墓附近惨死的盗墓贼……这一切有着怎样的联系?丧妻的利普霍恩和倒霉的吉姆·契如何打破僵局,解开重重谜团? 盗墓,打扰了死者的灵魂,必将遭到报应! 作者简介: 东尼·席勒曼,一九二五年,席勒曼出生于美国俄克拉何马州的圣心市,他是家中最小的孩子,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从一九三○至一九三八这八年期间,年幼的席勒曼东尼·席勒曼,一九二五年,席勒曼出生于美国俄克拉何马州的圣心市,他是家中最小的孩子,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从一九三○至一九三八这八年期间,年幼的席勒曼在当地的印第安子女寄宿学校接受教育,修女是他的授业老师。在这段时间里,他嗜读任何书,连城内已废除的修道院里的藏书也被他全部阅览了。席勒曼参加过第二次世界大战,并先后赢得铜星勋章、银星勋章和紫心勋章。大战期间,席勒曼写给母亲的家书引起了某位记者的注意,进而被刊登报导,并意外地促成他走上了写作之路。退役后,席勒曼重回大学,于一九四八年取得新闻学的学位。毕业后席勒曼先是在俄克拉何马州的几家报社上班,然后在《联合报社》安定了下来。一九五三年,总社派他到新墨西哥州的圣达非当分社社长。第二年,他就成为了《新墨西哥圣达非报》的总编,而这份差事他一直做到六○年代中叶。离开新闻界之后,席勒曼在新墨西哥大学担任纷争仲裁员。同时,继续坚持在校深造,并于一九六五年顺利取得英语博士学位。之后,他留在学校担任新闻系的教授和系主任。六○年代末期,席勒曼决定给自己的人生来个大转弯:他要把自己对印第安文化的研究,融入到侦探小说的写作中。尽管他的经纪人全力反对,但席勒曼仍然独力完成了原稿的创作和编辑事务,并且找到了愿意出版的出版商。一九七零年,他终于出版了自己的首部侦探小说《祝福之祭》,开创了新颖的印第安风情侦探小说。之后他又创作了一系列以纳瓦霍部落警察乔·利普霍恩和吉姆·契为主角的侦探小说,他的作品除了有惊险刺激的故事,更能吸引读者去了解纳瓦霍部落的生活形态,并且大胆地谈论了印第安文化与白人价值观之间的种种冲突。他的每个故事都十分新奇,浓郁的印第安部落文化更增添了其神秘度。这位锲而不舍、耐力十足的作家理所当然地得到了各大奖项的青睐。一九七四年他凭借《亡灵舞厅》摘得美国推理作家协会年度最佳小说奖,一九八七年又凭借《剥皮行者》勇夺最佳西部小说奖。他有两部作品进入美国推理作家协会(MWA)经典百部排行榜,并在该协会评选的最受欢迎侦探小说男作家中,力压柯南·道尔,排名第二。他曾任美国侦探小说作家协会会长。在一九九一年,席勒曼终于获得了爱伦坡奖终身大师奖。真正的大师级别。埋葬在古老坟墓里的现代谜团,且看吉姆·契和利普霍恩要如何破解多重谋杀!神秘故事与历史的完美结合,席勒曼引领读者进入一个全新的多彩世界!——《今日美国》席勒曼描绘了纳瓦霍族人的生与死,甚至带我走入了墓穴。老实说,我真的有些害怕纳瓦霍神明了。——美国读者时间之贼1 月亮刚从她身后的悬崖边升起,步行人的身影在沙堆上留下了一个奇特的长长的影子。有的时候看起来像一只苍鹭,有的时候看起来又像是阿纳萨齐的象形文字——栩栩如生的象形文字,随着月亮的转移穿过沙滩,有节奏地移动着。有的时侯,在羊肠小道拐弯的地方,步行人的身体正好背对着月亮,影子就变成了活生生的叩叩湃力。一背包使她的影子看起来像一个驼背的人,手中的手杖则像是弯曲的长笛。若从上面看这个影子,难保会有纳瓦霍。人认为,被北方部落称为“沃特斯克”的伟大耶神。又重现了。而如果一个阿纳萨齐人此时从悬崖下方的千年坟墓里爬出来,他会看到一个驼背的长笛演奏者——他们的生产之神。实际上,这个影子只是埃莉诺·弗里德曼-伯纳尔博士在十月的月光下投射出的影子。 弗里德曼一伯纳尔博士现在正坐在砂岩边休息。她拿下背上的背包,揉了揉肩膀,让干燥的沙漠空气把湿透的衬衫吹干,回味着这漫长的一天。 没有人看见她来这里。当然,在她从查科。开车出来时,被几个天刚蒙蒙亮就起床去赶校车的孩子看见了,也许他们会和父母亲说起。在那个小小的、与世隔绝的公园服务社区里,住着十二个成人和两个孩子,彼此非常的熟悉,完全没有什么隐私可言。不过她已经小心处理过每一件事了。她检查了长期租住屋周边,并和挖掘队里的每一个人打好了招呼——她跟他们说她要开车前往法明顿。她把要拿去布兰科贸易站寄出的邮件收集好,记下人们所需的物资清单。她告诉马克西她得了查科高烧——需要离开这里,去看场电影,到饭店吃顿饭,闻一些废气,听一些不同的意见,再给别人打个电话,这样对她的病情有帮助。她将用一个晚上的时间,待在一个能倾听文明声音的地方,感受一些在查科无穷无尽的寂静以外的东西。马克西对此很是同情。如果马克西有什么怀疑的话,也就是怀疑弗里德曼一伯纳尔博士是想要和雷曼见面。而这对埃莉诺·弗里德曼一伯纳尔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绑在背上的可折叠式铲子的手柄正顶着她的背。她转移了一下重心,调整了背带。她能听见在峡谷的某个黑暗角落有一只锯声猫头鹰。发出的奇怪叫声。她看了看表:时针正从十点十一分走向十点十二分。时间足够了。 在大崖壁没有人认识她,对此她非常确信。她在船岩打了一个电话,只是为了再次确认波·阿诺德那幢在公路边上的老房子里没有人。电话没人接。当她到达那里的时候,房子里一片漆黑。她没有开灯,只是在波经常放钥匙的花盆下面找到了钥匙,然后小心翼翼地借走了她所需要的,没有碰其他任何东西。等她把东西还回去的时候,波绝对不会发现它曾经被人拿走过,即使发现了也没有太大关系。波是一名生物学家,一边在土地管理局兼职,一边完成有关沙漠地衣的专题论文——也许是其他什么课题,管他呢。她在麦迪逊刚认识他时,他是个什么事儿都不在乎的人,现在也是。 她打着哈欠,伸了伸胳膊,放下背包,决定在这里多休息一会儿。她已经走了十九个小时,也许还要再走两小时才能到达目的地。她把睡袋铺开,准备休息。现在一点儿也不用着急了。她正想着雷曼,那个大块头、面貌丑陋、聪明老练,又十分性感的男人。雷曼正往这边赶过来。她要请他喝酒、吃饭,然后给他看她所拥有的东西。他一定会印象深刻的,或许还会因此同意她提议的案子。他准不准许对外界来说可能并不重要,但对她而言,就举足轻重了。这种矛盾使她想起了马克西,马克西和埃利奥特。 她笑了笑,揉了揉自己的脸。这里很安静,只有一些昆虫发出的声音。一丝风也没有。峡谷里渐渐冷了起来,她浑身颤抖,拿起背包,把它贴在身上。郊狼的嗥叫声从远处的科布湾传过来,她还能听见从非常远的地方传来另一只郊狼的回应,好像它们正在月光下举行某种庆祝仪式。她迅速爬上沙丘,把腿高高地抬起,伸了伸。今晚她不想再去思考今后该怎么办了,这个问题她已经想得够久了。她转而又想起了马克西和埃利奥特,那两个既聪明又有些傻乎乎的人。一个拥有高贵的血统,另一个却是贫穷的白人。可怜的埃利奥特,他愿意为那女人做任何事,可那女人却对他不理不睬。他永远无法赢得她的芳心。 一道闪电出现在东边的地平线上——太远了听不到雷声,因此这附近不大可能下雨。这里的夏天一贯如此,她想着。月亮越升越高,它的光亮把峡谷染成了灰白色。虽然她穿着保暖内衣,并且一直不停地走动以保持身体的温暖,但她的手还是冷得像冰块一样。她仔细研究着它们,这完全不像是一双女人的手。指甲被磨得很钝,还有破损;皮肤粗糙、伤痕累累、满是老茧。在她还是个大四学生的时候,就总在田地里把皮肤暴露在太阳下工作,人们称之为人类学家的皮肤。这一直让她母亲很苦恼,就像她所有的一切都让母亲很苦恼一样。她没有去当医生,而是成了一名人类学家;她也没有嫁给一个医生,而是嫁给了一个甚至不是犹太人的波多黎各人类学家。然后又被另一个女人抢走了丈夫。“戴上手套,”她母亲总是这么说,“看在上帝的分上,埃莉,你的手脏得就像是一个农夫的手。” 还有一张像农夫一样脏的脸,埃莉暗自想着。 这个峡谷还和那年夏天一样——她曾经帮忙绘制过这片地区的“考古挖掘点地图”。这里的地形很好描绘。就在前面,峡谷底部的转弯处、长满棉白杨的陡峭岩壁前方,有一条“挖掘点长廊”。他们把那里叫做“棒球画廊”,因为有人认为那个伟大的萨满巫师画像看起来像一个卡通版的裁判员。 月光只照亮了岩壁的一部分,在倾斜的光线下,上面的画像都很难看清楚。但她还是停了下来,仔细端详着它。在这样的光线下,呈锥形的、有着宽阔肩膀的神秘阿纳萨齐萨满巫师失去了它原有的颜色,只剩下黑糊糊的一块。在它上面是一堆龙飞凤舞、非常抽象的画像:无处不在的叩叩湃力,驮着背,长笛几乎戳到了地上;一只飞翔的苍鹭和一只站立的苍鹭;一条有颜色的Z字形带子——象征一条蛇。然后她注意到了那匹马。 它就站在伟大的萨满“棒球裁判”的左侧,大部分处于月光的阴影之中。很明显,又是一个纳瓦霍族画像。在西班牙人骑着他们的战马到来之前,阿纳萨齐人已经消失三百年了。这是一匹很普通的马,木桶一样的身体,笔直的腿,但缺少一种纳瓦霍式的特征——他们喜欢美化一切东西。骑马的似乎是一个叩叩湃力,纳瓦霍人叫他“沃特斯克”,至少看起来他似乎正吹着长笛。这里以前有这个吗?她不记得了。这样的纳瓦霍族画像随处可见,但这一个却让她感到困惑。 然后她又注意到,马的三条腿旁边各有一个躺倒的小小的人像。一共三个。每一个都用一个小小的圆圈代表被砍下的头。每一个都少了一条腿。 她觉得心烦意乱。四年前它们肯定不在这里,要不然她应该会记得。P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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