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商人》由胡立安·桑切斯编著。 《古董商人》从一起谋杀案揭开序幕:知名的古书和古董商人阿尔杜尔遭人杀害于自己的店里。他的养子恩里盖接到噩耗,连忙赶回巴塞罗那处理后事。诡异的是,就在案发前几天,阿尔杜尔仿佛知道死期将近,写了一封信给恩里盖,表示如果自己遭逢不测,请他务必到自己的藏书室里找出一份十五世纪的拉丁文手稿,并将?翻译出来。恩里盖决心找出杀父凶手、完成养父遗志,结果一头栽进数百年前伊比利半岛的种族恩怨和宗教谜团之中。 手稿的作者叫卡萨德瓦尔,是一位建筑师。正当他忙于建造巴塞罗那大教堂的时候,女儿生了重病,无人能治。一筹莫展的卡萨德瓦尔,只好偷偷到巴塞罗那的犹太区求助。当时犹太人被视为异端,而且即将要被驱离西班牙,天主教会更是严禁信徒与之来往。这时一位好心的犹太医师自愿帮忙,不但治好卡萨德瓦尔的女儿,两人更结为莫逆。 眼看宗教审判越演越烈,医师把一件?要的宝物交给建筑师,请他代为保管。这颗翡翠名叫“上帝宝石”(TheStoneofGod),相传上帝的真名便被铭刻其上,是犹太卡巴拉密教最重要的法器。不久,犹太人被迫离开巴塞罗那,“上帝宝石”也被卡萨德瓦尔藏在城中,直到今天。宝石的下落,就藏于恩里盖手中的这份书稿。随着稿子逐渐被翻译出来,杀死阿尔杜尔的凶手也步步逼近,想要抢先掌握秘密,夺取宝石至高无上的力量…… 作者简介: 胡立安·桑切斯(JuliánSánchez,1966-)可以说是西语文坛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古董商人》是他第一部出版的小说。正因为是新秀,有如此的成绩才特别令人瞩目。作为西班牙职业篮球联盟的裁判,他将工作的激情也融入到了书的创作之中。《古董商人》堪称2009年法兰克福书展最异军突起的西语小说,2011年还会有新作陆续问世。 目录: 古董商人 卡萨德瓦尔手稿 蝴蝶落地 1390年的巴塞罗那 巴塞罗那大教堂 犹太教神秘哲学的传说 译后记 这是一本比《达·芬奇密码》更优秀的历史悬疑小说。 ——美国《图书馆期刊》 四月明媚的一天,巴塞罗那习习生辉。太阳温暖着大气,十分用力,仿佛是针对去冬异常严寒做出的赔礼行动。街道上,到处是急于忘记冬雨天气的行人,兴高采烈地享受着春光,何况今天又是四月的第二十二天,圣霍尔迪宗教节的前夕。 古董商店位于卡莱尔·德·拉·巴亚大街,一边通向大教堂广场,旁边是圣约瑟夫·奥里奥尔和德比小广场的狭小拐角处。这里是古董商同业会传统的活动中心。一名男子翻动着自己店里工作台上的大量书籍。他大约六十来岁,但乍一看还不像年逾花甲的样子。他体形修长,中等身材,穿着一件朴素的深蓝外衣——或许已经过时,稍稍旧了些;头发花白,梳理得整整齐齐;修长的侧影令人感觉他有一种飘逸的气质,加之动作敏捷而越发轻盈,虽说走动不多,但举手投足间有着与其高龄不相符的洒脱成分。 男子脸上分布着许多线条明晰的皱纹,眼角和唇边尤甚,凸现出一对蓝色的眼睛和精美的镀金眼镜。他目光炯炯有神,表明他可以集中精力专注于自己的工作,完全能够忍受使他工作分心的因素。他眼镜下面的鼻子很有特点,仅仅看看鼻子的形状就足以确定整体了:鼻梁塌陷,那是年轻时遭受重击的结果;鼻尖像五十年代美国影片中拳击手的样子歪向一侧,这模样显得刚毅,与他那文质彬彬的书卷气质形成了强烈反差。 他手指细长,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在温柔地拿放着桌上的古书和易损坏的手抄本。一个手指上闪烁着一枚沉甸甸的老式金戒指,上面镌刻着一个花体字母A,这是艾瓜德尔家族世代相传的信物,如今佩戴它的是书商和古董商人阿尔杜尔·艾瓜德尔。 阿尔杜尔在给最近收购的旧书分类。他使用的工作台是不久前购买的,放置在商店的?房里。他的店在同行的古董店中属于大店,在他不到四十岁时这里就是他的产业了。整个产业分为三片区域。 第一片是大厅,充当商店。杂乱地摆放着家具、雕像、画品、书籍以及各种物件,表面上无序而杂乱地混放在一起,但对于驻足店外向室内张望的行人来说,却颇具吸引力。可能是经常布置的鲜花和水果产生了如此漂亮的效果。香炉里燃烧着的檀香使得这一效果锦上添花。 第二片是阿尔杜尔的书房,他常常在里面从事分类和研究工作。这位古董商是自学成才的语言学家和历史学家。他研?一切使他感兴趣的题目,尤其偏爱与某座城市历史相关的问题。实际上,他往往收购自己喜欢的东西,而不是真正的商业需要,因为商业需要早已经为他提供了足够的生活所需。 书房位于大厅的尽头。里面的布局让阿尔杜尔可以居高临下、一目了然地监控着大厅里的情况。书房的墙壁就是摆满了各类图书的书架,上面主要是古书。大厅对面有一扇大玻璃窗,摆放着一张造于十八世纪的贵重的写字台,由胡桃木制成,镶嵌着工艺品,装饰着铜皮包角。这是阿尔杜尔常坐的地方。另外一张宽大的工作台,与建筑设计师使用的台子相似?上面堆满了图书和手稿,占据了书房最大的一块地方。写字台与工作台之间,有一张秀气的樱桃木小桌和三把漂亮的西班牙古典皮椅,构成了他个人书房朴素的全部陈设。 第三片地方实际上是个大仓库。一侧与卡莱尔·德·拉·巴亚大街相通,另一侧有扇大木门与商店连接。阿尔杜尔和他的老同事、老朋友萨穆埃尔·奥罗维茨经常把刚收购进来的货物在分类、整理之前存放在大仓库里;他们还利用大仓库临时存放那些已经修复过的、等待送往买主家或者准备在商店里展览的货品。仓库的面积很大,大概有三百五十或者四百平方米?如果说商店本身存放的各类家具、物品丰富多样,数量也相当可观的话,那么大仓库里的东西简直可以说是令人目不暇接了。正如书房和商店集中了阿尔杜尔个人爱好的特有文雅与精心一样,大仓库的作用是独一无二的,它具有其自身的古老特点:散发着潮湿和古色古香的气味,二者又与这地方独有的芳香结合在一起,因而显得格外浓郁。几只小猫自由自在地漫步其间。浓郁的芬芳中不乏化学品以及木器打蜡的气味。 阿尔杜尔正在研究一些古籍手稿。这时商店的门铃响了。他摘下眼镜,不用戴它就可以看清来者何人。他按动了开?的电钮。传来一阵响亮的铁门碰撞声。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进了商店。他高个子,虎背熊腰,已经完全谢顶。嘴唇很厚,没有性感可言。黑眼睛上下有长睫毛,眉毛浓密。身着运动服,但仍显出几分讲究。他一直走到大厅中央才停下脚步。走路的样子有个几乎让人难以察觉的特点,让阿尔杜尔想起了猫科动物特有的小心和紧张:似乎随时准备碰上什么意外情况,然后一跃而起。他双手叉着腰,在一座大理石祭坛旁静静地等候着。 阿尔杜尔故意夸张地缓慢起身,大概是漫长的一周积劳所致。他走到通向商店的楼梯前,没有向楼下俯?,并停住脚步。来访者仍然静静地等候着。 阿尔杜尔问道:“你好哇?” “好又怎么样?我还等着呢!”来访者的口音有特殊的外国腔调——浓重的喉音,软化了的S音拉得很长。 “这时间和地点都不合适。我在工作……” “在干有意思的活,当然……太有意思了,就故意忘记了跟咱俩真正有关系的事啦。” “就是这样,有意思的活。我弄到了一些古老的文献,是加泰罗尼亚地区资产阶级老家族的东西,属于贝尔盖斯家族的文献。”阿尔杜尔回答道。他明显有意把话题引向别的方向。“看来这些文献有希望出彩。我得到两部手稿,可能有很高的价值,另外……” “我不怀疑,我不怀疑。”那男子打断了阿尔杜尔的话,丝毫不掩饰话中的讽刺意味。“两部手稿可能非常非常适合用来忘掉我最近交给你的‘东西’啊。” “你最好晚些时候再来,等我打烊以后。”阿尔杜尔答道。他的耐心似乎很有限了。 “最好这样,最好那样,最好以后……”那个男?嘲笑道。“是啊,你总是善于发号施令:你干这个!你干那个!上去!下来!走吧!来吧!”他把z和s音拉得很长,压在下一句话上面:“可我也许讨厌这些包含在暗示性话里的所有命令了!现在我要实实在在的东西。” “‘法国佬’!我明确告诉你:现在不是时候。” “别说蠢话!你知道我真的需要钱。如果环境不同,我不在乎等不等。可是我有很多问题要解决。我的责任已经尽到:两个月的准备,提出一份详细的计划,一次谨慎的行动;在地形复杂的情况下完成一次困难的转移,让别的同伙保密……现在该你完成你那份工作啦!” P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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