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王朝末期王权的衰败,王朝的没落,佥氏集团的擅权与跋扈,绵延几百年的弊政及社会积弊,贫穷没落的王族之一主人公。石坡李罡应,潦倒不堪的市井浪荡生活,在豪门权责的侮辱与嘲讽之下胸怀国民、机智地扭转乾坤最终登上第二十六代国王的摄政大院君宝座的超人智慧,《云岘宫之春》将给读者展现得一览无余“那倒是,圣贤可没说过这些,可是现在究竟哪一家书院不干这个事情呢?而且只有书院干这个事情吗?你也很清楚,我在乡下的时候,原先是拥有一年能收获一千石粮食的土地的,结果到了中年我为什么变得那么穷困潦倒呢?是我逛青楼荡尽的吗?是我谋逆犯上从而被官家抄没家产了吗?我那些年产三百石的水田被乡校吞了去,年产七百石的呢,全被那个叫石景源的坏蛋抢走的……于是中年的三十年间我不一直是十日三餐苟延残喘的吗?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嘛。你还年轻,也许你不知道那些情况,所以你可能这么想,但是,四忠祠的有司这个职位是国家堂堂正正地给我的权限,这不是让我管这些事情的吗?” 国家也在卖官鬻爵-- 书院也在卖帖卖职-- 国家也在受贿强夺-- 书院也在受贿强夺-- 在这双重压榨之下,无权无力的平民百姓究竟怎么活下去呢?成夏听着能言善辩的舅舅滔滔不绝地说下去,心里更是烦闷得不得了。 “那么,舅舅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到底关押过多少人呢?” “我嘛,我当上有司才三个月,当然没关押过几个,你看,只有平壤金某、海州崔某,还有……” 他一个两个地掰了手指头数了数,然后说: “总算才七个人呢。” 他对人数甚少感到惭愧。 “这七个人合起来,您一共得了多少呢?” “我牧款也不是为了我自己吃,我自己得的能有多少呢?大额款项得送到祠堂,剩下的零碎款项才归我自己呢。像刚才说的那样,除了若干田庄、款项,还有这一座房子,就这些嘛。如果今后能干它个十年,我也能好好地捞它一把呢。” 这位善良的老人竟希望今后十年负责保管这个“祠印”。 “我说成夏!” “?” “关押别的家伙,我并不感到什么高兴劲儿,可一想到关押石景源那个坏蛋,我就特别感到解恨,就像十年沉疴一朝全好了似的。一想起这个坏蛋在十多年以前对我使出的毒计,还有我亲手把这坏蛋关起来,我的心里就感到不枉我这一辈子。这个坏蛋的儿子、孙子全都找到我家里求爷爷告奶奶地告饶,那个场面,我现在还是历历在目呢。我把这个坏蛋扒得一千二净的了,叫他干脆成为一个穷光蛋了,听说现在到处流浪呢。” “您是怎么把他抓过来的呢?” “你想听听吗?那我从头给你讲一讲,你慢慢听着。不过,你看看,那边仆人端来酒菜呢,我们先慢慢吃着喝着再说。” 将端出来的酒菜摆在中间,这位学士向成夏讲起自己是怎样把不共戴天的敌人石景源彻底治理并报仇雪恨的。 成夏没有喝酒,也没有吃菜,只是默默地听着舅舅的故事。 这位学士的家境原来相当殷实,在乡下里有着年产一千石的水田,也算是一个富翁。 当时有两股势力,一是官家势力,一是世代官宦之家,正在瞪大眼睛到处盘查着,看看有没有一家只有钱财而没有名分的富翁。这些人当然不会把这一学士之家白白地错过去。 首先,由乡校给这位学士以掌议的名分,抢走了年产三百石的水田。 从一千石的秋收中少了三百石,也算是相当大的打击,但还不至于致命。学士得到一个掌议的职衔,反而以为靠这么个名分还可以摆一摆自己的身价,对失去的那一部分钱财并没有感到惋惜。因为还剩下年产七百石的水田,足够他生活下去。 但是,在当时,要保存一个乡下掌议之辈的年产七百石的水田,谈何容易。紧接着官家势力开始觊觎这位学士的余下水田。 有个叫石景源的人物在衙门当个吏房,这家伙可不是省油的灯。当时,那里的地方长官叫监司,他也是一个爱财之徒。经过石景源三言两语出谋划策,这位学士,即李掌议随即就接二连三地被抓到观察部里。那个监司当庭劈头盖脑地追问他: “是你在监营三门贴上了诽谤监司大人的榜文了吧?” 有时还追究: “你少交了地亩租税,是不是?”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每一次他们都别出心裁地罗织罪名把他关到狱中,而且每一次都是他的子孙向石景源交上了巨额贿赂才得到释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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