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产士的告白》从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开始。一个秋高气爽的九月天,诺艾尔自杀了!她的两位挚友塔拉和艾莫森为此震惊不已。她们所熟悉的诺艾尔,是一位热爱工作的助产士,天性乐观独立、擅于照顾婴孩和帮助他人,她绝不像是会自杀的人!诺艾尔留下了两封未完成的信,这成为解开她死因之谜的唯一线索。塔拉和艾莫森开始探寻这两封信背后的秘密,赫然发现她们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诺艾尔…… 作者简介: 黛安娜·夏伯兰,美国知名小说家,已出版十二部作品,在从事专职写作之前,是一名精神治疗医师。心理学的专业背景加上医院的工作经验,使黛安娜对人际关系有着长期的关注和敏锐的观察力。她擅长在小说中结合家庭剧、悬疑、阴谋和爱情等元素,被誉为“欧美情感悬疑天后”。她目前与家人定居在北卡罗来纳州。 目录: 第一部诺艾尔 Chapter1致命的诱惑 Chapter2最熟悉的陌生人 Chapter3永远离开的朋友 Chapter4转变人生的夜晚 Chapter5诺艾尔的遗嘱 Chapter6溜走的十二年 Chapter7不该看的文件 Chapter8湖滨晚餐 Chapter9寻找线索 Chapter10新生名单 Chapter11母女谈话 Chapter12清理箱子 Chapter13答案 Chapter14最喜欢的学生第一部诺艾尔 Chapter1致命的诱惑 Chapter2最熟悉的陌生人 Chapter3永远离开的朋友 Chapter4转变人生的夜晚 Chapter5诺艾尔的遗嘱 Chapter6溜走的十二年 Chapter7不该看的文件 Chapter8湖滨晚餐 Chapter9寻找线索 Chapter10新生名单 Chapter11母女谈话 Chapter12清理箱子 Chapter13答案 Chapter14最喜欢的学生 Chapter15两封信 第二部安娜 Chapter16女儿哈莉 Chapter17死掉的孩子 Chapter18开心岁月 Chapter19全身麻醉 Chapter20噩梦 Chapter21勇气奖章 Chapter22找寻安娜 Chapter23海滩度假 Chapter24工作日志 Chapter25走向正轨 Chapter26拜访丽贝卡 Chapter27探望外祖父 Chapter28花圃 Chapter29疯狂的一夜 Chapter30合同 Chapter31流产 Chapter32赎罪 第三部格蕾丝 Chapter33紫色旅行杯 Chapter34准备工作 Chapter35婚礼筹划 Chapter36决定 Chapter37不一样的克里夫 Chapter38切断联络 Chapter39母女战争 Chapter40装满毒虫的罐子 Chapter41荒谬之事 Chapter42别忘了我们 Chapter43完美计划 Chapter44大冒险游戏 Chapter45失踪儿童局 Chapter46电话 Chapter47真相 Chapter48错误 Chapter49我的格蕾丝 Chapter50陌生的女孩 Chapter51强劲的对手 Chapter52害怕 Chapter53深沉 Chapter54妈妈来了 Chapter55倾听 Chapter56两个妈妈 Chapter57易地而处 Chapter58逆转 Chapter59新生儿 Chapter60我的丽莉 Chapter61最喜欢的东西 Chapter62丢失的一部分 Chapter63忽然改变 Chapter64三人世界 尾声这是一本堪称美丽的小说,内容涵盖了母女关系、秘密、友谊、情爱与失去。讲述了我们如何将孩子们带到这个世上,并且如何抚育他们。这本小说会赚取你的眼泪,也会让你充满希望。黛安娜?夏伯兰笔下的人物真实生动,让你似曾相识。 ——塔季雅娜?德?罗斯奈,《莎拉的钥匙》作者 夏伯兰编织了一个极其动人的故事,故事中的三位主人公拥有一段催人泪下的过去,扑朔迷离的现在和无从知晓的未来,她们不得不在信任、背叛与宽恕中纠结挣扎。 ——《罗利新闻》Chapter3 永远离开的朋友 艾莫森 诺艾尔那辆快要报废的汽车就停在她家的车道上,我把车停在了它后面。天光已经暗下来,不过我依稀还能看清保险杠贴纸上的那些字。“和平共处”,“没有湿地=没有海鲜”,“加入开普菲尔河保护组织”,“素食主义?”,“还我助产士!”。诺艾尔就是这么一个充满激情的人,她把内心的想法用标语口号的形式贴在车尾的凹陷处,好让全世界都能看见。总有一些好事之徒故意在等红灯的时候把车停在她旁边,竖起手指冲她比画扣动扳机的样子,她则毫不客气地竖起中指还击。那是诺艾尔的另一面。大概一年前她放弃了助产士的工作,决定专注于婴儿救助项目,尽管这意味着她将不得不靠积蓄过日子。与此同时,当地的妇产中心也吵吵嚷嚷地要解散助产士队伍,于是诺艾尔应势而退,尽管那感觉有点壮士断腕的无奈。诺艾尔想做的事情太多了,除非她会分身术,不然根本无法兼顾,更不可能把世界打造成她希望的那个样子。 虽然时下经济不景气,而且“热辣”需要启动资金,但是我和泰德还是决定停收诺艾尔的房租,反正我们暂时还不需要送孩子上大学。这座建于1940年的破屋还是泰德在我们婚前不久买的,卖主把价格定得很低,几乎是半卖半送,但是我始终觉得泰德买下它是昏了头了。那房子看起来就像是从1940年后再没人打理照看过。前院倒是堆满了东西,不过就是一个破烤架,两只自行车轮胎,一个坐便器和乱七八糟的一些小物件儿。泰德是个房地产经 纪人,他的水晶球预言日落公寓一带很快就会再续辉煌……还真让它说对了。那地方最后的确大变样了,但是只有诺艾尔的小屋还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烤架和坐便器倒是不见了,但是周围的灌木已经濒临绝迹。等她搬走后——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我们必须要对那地方做一次彻彻底底的翻修,到那时我们就能盈利了,现在让她只负担自己的水电气费应该不是太难的事。 泰德在听到“给诺艾尔免租”的提议时居然镇定自若,事实上当时他一直在为我的咖啡厅投入资金,我们一直为此节衣缩食。开咖啡厅是我很早就有的念头,而且总是幻想人们排着队等我精心烹调和烘焙的食物,就像那些幻想一睁眼就看到马修?麦康纳在枕边的女人一样。好消息是“热辣”已经开始走上正轨,吸引了本地商业区一批铁杆老顾客,旅游旺季的时候我甚至要雇帮手。不过这样一来,泰德等于是要同时负担我的咖啡厅的正常支出和给诺艾尔免租所带来的机会成本。 站在诺艾尔杂草丛生的车道上,能看到后院最左边的角落,那里种着一片花草。诺艾尔并没有花很大精力布置房子,所以四周也一直是破破烂烂的,但就在很多年前她突然在那个角落开辟了一小块漂亮的花圃,让我们大吃一惊。这块花圃很快成为她众多嗜好中的一个,通过对植株的仔细研究,她居然能让那里几乎一年四季都有花开。她有一个搞雕刻的朋友,给她在花圃正中央做了一个小鸟浴盆当装饰,精细得就像是博物馆里的珍藏。圆盆本身只是很常见的石制的那种,但是盆边上用青铜做了一个光着脚的小姑娘,正踮起脚尖扒着盆边儿去够盆里的水。小姑娘的衣服和头发都被吹到了后面,给人感觉她身边正掠过一股轻风。很多人都知道那个圆盆,还有些记者想要给它拍照,以那个雕刻家为题写文章,但是诺艾尔一一谢绝,她怕招来小偷。诺艾尔为了帮助别人,什么东西都舍得奉献,但唯独不愿意让人糟蹋她的小花圃。她像其他女人照顾自己的孩子和丈夫一样照顾着那一小片园地,浇水、护根、剪枝,简直呵护备至。 房屋外面的蓝色墙皮已经剥落退色,像是旧牛仔裤的膝盖部位,在落日的映照下那颜色甚至有点恶心。我沿着破破烂烂的通道走上前廊,看到门边的信箱已经被塞满,有几封信是一半里一半外地插在上面,虽然天气很暖和,但是一股寒气窜上了我的脊背。一定出事了。本来诺艾尔约好了前一天来我家吃晚饭,并且带布料给珍妮,让她帮着做婴儿救助项目用的毯子,结果没料到她居然爽约了。诺艾尔绝不会忘了这事,而更让我担心的是她连我的短信都不回。昨晚我发了一条给她,说“我们先吃了,不过会留一份,等你来了热给你吃”。十点左右的时候我又发了一条:“只是想跟你确认一下,我以为你会过来,但是也许我弄错了。请让我知道你一切都好。”最后一条是今天早上发的:“诺艾尔?一直没收到你的回信。你还好吗?爱你。”到现在她依然没有回复,所以当我顺着台阶走上前廊的时候,心里的恐惧感愈加强烈。 我按下门铃,隔着单薄的窗玻璃能听到铃声在屋子里回荡。我一边敲门一边试着推开,但是门锁死了。我本来是有一把这里的钥匙的,不过放在家里,没想着带过来。我走下台阶,沿着通道穿过狭窄的侧院,来到后门。她后廊的灯还亮着,我又试着推后门,也是锁着的。透过门边的窗户,我看见诺艾尔的提包放在厨房那张又破又旧的餐桌上。那提包她总是随身带着,是红褐色单肩皮包,样子不怎么好看,但大到装得下你一半身家。我记得珍妮还在蹒跚学步的时候,诺艾尔就曾从那包里掏出各种玩具送给她,可想而知那个包跟她已经好久了。诺艾尔和那个包几乎形影不离,红褐色头发配红褐色提包。 可以说包在哪里,诺艾尔就在哪里。 我使劲儿敲着窗户:“诺艾尔!” “艾莫森小姐?” 我转过身,看到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正穿过院子朝我走过来。这时候天色正迅速暗淡下去,所以我看了足足一分钟才发现 她怀里抱了一只猫。 “你是……?”我瞥了一眼隔壁的房子,那里住了一家非洲裔的美国人,他们有三四个孩子。虽然以前见过他们,但我还是叫不出名字来。 “我是莉比,”那女孩儿说,“你是要找诺艾尔小姐吗,她昨晚突然有事出门了。” 我笑着松了口气。原来她是出门了,那留在家里的提包和汽车就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了,不过等她回来,我还是要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候莉比的一只脚已经踏上后廊的台阶,灯光照在她怀里的花猫上。我凑近了问:“这是补丁吗?” “是啊,夫人。诺艾尔小姐这次让我把它带回家照顾。”“她去哪儿了?” “她没说,妈妈说她本该告诉我们她去哪儿的。”她挠了挠补丁的头顶,“我帮着照顾过补丁几次,不过都是在诺艾尔小姐家里。所以妈妈觉得这次诺艾尔小姐可能要离开挺长一段时间,这以前也有过,但是她没说她什么时候回来,也不肯接手机,这就不太妥当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有这房子的钥匙吗,莉比?”我问她。 “我没有,夫人,但是我知道她放在哪儿了,那地儿只有我知道。” “麻烦你指给我看。” 莉比带我穿过草地,往小花圃的方向走去,我们的影子在前面被拉得又细又长。她径直走向小鸟浴盆,在青铜小姑娘脚边拿起一块石头。 “她就把钥匙放在这块石头下。”莉比小声告诉我,把钥匙递给了我。 “谢谢。”我说,然后我们走回大门。在台阶上我停住了脚步,里面应该能找到些线索,让我猜到诺艾尔去了哪儿,为什么没有背上她的大提包,还有为什么没开车。我的心里又充满了刚来时的那种不祥的预感,我转向那女孩儿:“亲爱的,你先回家吧,”我说,“请把补丁也一起带回去,我会想办法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再告诉你,好吗?” “好的。”她慢慢回转身,似乎不太确定把钥匙留给我是否稳妥。我目送她穿过院子回到自己家。 钥匙上面覆满了灰尘,我干脆用T恤擦了擦,这时候我什么都不在乎了,只想弄明白诺艾尔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打开门,走进厨房。“诺艾尔?”我在身后关上门,还特意上了锁,因为我开始有点疑神疑鬼了。她的皮包松松垮垮地堆在桌子上,车钥匙在水池和灶炉之间的操作台上,补丁的饭碗和水碗倒扣着放在操作台上的一块擦碗布上。水池很干净,里面什么都没有。厨房整洁得不太正常,诺艾尔可是随便走过就能把屋子弄得一团糟的那种人。 我朝着客厅的方向走,一路经过满满登登的书架,塔拉和山姆几年前买了大屏幕彩电后送她的旧电视,还有磨损很厉害的褐色沙发。电视前面有两个婴儿车,还有三个汽车安全椅放在一些纸箱上,箱子里装的应该都是婴儿用品。那把扶手椅上堆了更多的纸箱,摇摇欲坠。这才像是诺艾尔的地盘。沙发上方的墙面挂着两个镜框,一个放着珍妮和格蕾丝的合照,另一个则是诺艾尔妈妈站在一个花园门前的黑白照片。每次看到这两张照片我都会很感动,诺艾尔把孩子们的照片和她妈妈的放在一起,说明她把我和塔拉的女儿也当成了家人。 这房子一共有两间卧室,我走过第一间,那是她用来做办公室的。这里跟客厅一样,快被各种各样的箱子和袋子塞满了,她的书桌几乎被纸张和书籍淹没了……不过上面居然放了满满一大碗莴苣番茄沙拉。 “诺艾尔?”这房子里死气沉沉的寂静吓到了我。难道是洗澡的时候滑倒了?如果那样的话,她又怎么会告诉莉比帮她照顾补丁呢?我走到她的卧室,透过敞开的房门,我终于看到她了。她仰卧在那里,双手交叉叠放在两肋,一动不动,安静得就好像在沉思,但是她蜡黄的面色和床头柜上的一排药瓶告诉我不是那么回事。我无法呼吸,身子也动弹不得。我没想到会是这样,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不可能的,我在心里念着。这不可能。 “诺艾尔?”我往房间里迈了一小步,动作小得就像在试探池子里的水温。但是接下来我马上被现实击醒,几乎是向前冲了过去。我抓住她的肩膀使劲摇晃,她的发丝纷纷滑过我的手背,感觉依然那么鲜活,但除此之外,她已经毫无生气。“不,不,不!”我哭喊着,“诺艾尔!不!别这样!求你了!” 我抓过其中一个空药瓶,可是标签上的字一个都看不进去,我恨死了这个瓶子。我把它扔到了房间的另一边,然后跪倒在床边,把诺艾尔冰冷的手牢牢握在我的两手间。 “诺艾尔,”我低声呼唤,“这是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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