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绍

卡瓦利与克雷的神奇冒险


作者:夏邦,刘泗翰     整理日期:2014-08-25 23:49:40

   《卡瓦利与克雷的神奇冒险》是迈克尔·夏邦所著的一部长篇小说。《卡瓦利与克雷的神奇冒险》讲述:二战时期,年轻画家约瑟夫·卡瓦利在老魔术师的帮助下,从战乱的欧洲偷渡到日本,辗转到美国,最终与定居纽约的表弟山姆·克雷一家相会。卡瓦利以惊人的画技,与满脑袋鬼点子的表弟克雷联手,大胆向玩具公司提出一个超级英雄漫画的创作计划。这是一场空前的赌注,在那个人心低迷的萧条时代,一切看似绝望,也暗含突破困顿的渴求,结果两人创作的《逃脱侠》一炮而红!梦想的实现带来名利,卡瓦利更和他的缪思女神罗莎陷入情网。然而,传奇的一页才揭开,无情的时代开了他一个残忍的玩笑。痛苦的他决定自我放逐。
  目录:
  第一部逃脱大师第二部天才兄弟第三部漫画大战第四部黄金年代第五部无线电通讯兵第六部金钥联盟   多年后,山姆·克雷在接受访谈或在漫画展中对上了年纪的书迷发表意见,谈到他和约瑟夫·卡瓦利共同创作的伟大角色时,总是喜欢大言不惭地说,他从小困居在一个完全不透风的密闭容器里,也就是众所皆知的纽约市布鲁克林区,整天觉得绑手绑脚,从那时候起,他就迷上了胡迪尼。“对我来说,电话亭里的克拉克·肯特①和木箱里的胡迪尼是一体两面的相同事物。”他在WonderCon漫画展、安古兰国际漫画展或是对着《漫画期刊》的编辑侃侃而谈时,总要卖弄学问,发表高见,“从木箱里出来的他跟之前进去的他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你知道吗?胡迪尼初出茅庐的第一场魔术表演就叫‘变形术’,所以不只是逃脱的问题,同时也是改变形态的问题。”不过事实上,山米小时候对胡迪尼及其传奇般的技艺,充其量也不过是偶发的兴趣而已;在他心目中,尼古拉·泰斯拉②、刘易斯·巴斯德③、杰克·伦敦等人才是真正的英雄。然而他对自己在逃脱侠诞生过程中所扮演的角色——抑或是他在想象中扮演的角色——就像他对笔下所有的寓言故事一样,都信以为真;他的梦想始终充满着胡迪尼式的色彩:就像在茧中盲目挣扎的蛹一样,一心只想着品尝光明与空气的滋味。胡迪尼是小人物、都市男孩和犹太人心目中的英雄,而山缪·刘易斯·克雷曼则正好集这三种身份于一身。他的历险故事从十七岁那年开始:那时的他整天喋喋不休,但脚下的速度却不如自己想象的那么快。他跟许多天性乐观的人一样,对什么事都有点兴奋过头。从传统标准来看,他怎么样也称不上英俊潇洒,长了张倒三角形的脸,宽额头、尖下巴、突出的双唇,还有个圆圆的大鼻子,好像随时都想找人吵架似的。此外,他整天垂头丧气,也不注重服装打扮,看起来永远是一副刚被人抢走午餐钱的样子。虽然他每天早上都刮了胡子才出门,但到了中午,刮胡子就好像已经是件陈年旧事;有如流浪汉的青森下巴偏偏又不足以让他表现出强悍的模样。他觉得自己长得丑,不过那可能是因为他的脸从来不曾安详沉稳过。一九三一年,他为了赚钱买副哑铃,几乎一整年都在派送《鹰报》;在接下来的八年间,他每天早上练习举哑铃,直到手臂、胸膛和肩膀都变得结实强壮为止。他小时候罹患过小儿麻痹症,因此双腿看起来就像弱不禁风的小男孩。不穿鞋时他的身高有五英尺五英寸,而且跟他所有的朋友一样,都把别人说他自作聪明之类的话语当成恭维。他对电视机、原子能和反重力的运作方式有种热衷但不正确的理解;他还有个梦想——是他心中的上千个梦想之一——要在金星大极洋(GreatPolarOceanofVenus)温暖而阳光普照的海滩上终老。他阅读广泛,无书不读,同时还有自我修正的倾向,他把史蒂文森、杰克·伦敦或韦尔斯的作品当消遣读物;并以尽义务的心态读沃尔夫、德莱塞和多斯·帕索斯;而把S.J.佩雷尔曼当作偶像崇拜。其实这种自我修正的读书方式,不过是为了掩饰通常让他感到愧疚的阅读品位;因为在私底下,他最热衷的阅读类别——至少是众多喜欢的类别之一——是那种充满血腥与惊异,难登大雅之堂、满街俯拾皆是的廉价杂志。他搜罗的《魅影侠》双周刊可以追溯到一九三三年,而且他还一期不漏地认真拜读了;此外他也搜集了几乎全套的《复仇者》和《野蛮医生》。卡瓦利和克雷的漫长旅程——也就是逃脱侠诞生的真实历史——开始于一九三九年十月底的一个晚上。那天,山米的妈妈冲进他房间,用左手的戒指和铁铸般的指关节敲着他的头盖骨,叫他挪过去点,这样床上就能留出些空位给一个从布拉格来的表哥。山米坐起身来,一颗心几乎要跳出喉咙;借着厨房水槽上方日光灯发出的苍白光线,他看到一个和他年纪相仿、身材瘦长的小伙子正瘫软地靠着门框,整个身子就像个大问号,他的一侧腋下挟着一堆凌乱的报纸,另一只手则像遮羞似的掩着脸。克雷曼太太一边把山米往墙边推,一边跟他说:这是约瑟夫·卡瓦利,她哥哥艾米尔的儿子,他从旧金山一路搭乘灰狗巴士,今晚才抵达纽约。“他怎么了?”山米边说边往里靠,直到肩膀碰到冰冷的水泥墙,他还刻意把两个枕头都抱了过来。“他生病了吗?”“你说呢?”妈妈边说边用力拍打空出来的那一部分床单,好像要赶走山米可能遗留的细胞分子,以免冒犯了客人。她在贝维医院精神科病房当护士,连上两个星期的大夜班,刚刚回到家,身上还带着一股医院的陈腐味,不过她那制服的领口倒是会传出一点淡淡的薰衣草香——因为她洗澡时都会在浴缸里放一些薰衣草,然后把瘦小的身子浸在水里;至于她身上原本的体味则是种辛辣、愤怒的气味,好像刚从铅笔上削下的碎屑。“他连站都站不稳。”山米凝视母亲身后,想仔细看看这位可怜兮兮、穿着苏格兰呢宽松西装的约瑟夫·卡瓦利。他隐约知道自己在捷克有表亲,但母亲从未提过有人要来探访,更别说是跟他分床睡了;而且他也不知道怎么会扯到旧金山去。“好啦,”他母亲站起来,转身对约瑟夫·卡瓦利说道,显然对于自己能把山米赶到床垫的最东边并只占五英寸宽的床位很是满意,“过来这里,我有话跟你说。”她的双手就像握着水壶的提把一样抓着他的耳朵,然后用双唇在他两颊奋力一亲。“你成功了,知道吗?你已经到了。”“好吧。”她侄儿说道,语气中满是迟疑。她递了条毛巾给他,然后离开房间;她前脚一走,山米便立刻收复了床垫上的几寸宝贵失地,而他表哥还站在原地,揉着刚被啃噬过的脸颊。过了一会儿,克雷曼太太关掉了厨房的灯,两人随即陷入黑暗中。山米听到表哥深深吸了口气,又慢慢吐出来,接着便是一阵报纸发出的窸窸窣窣声,然后只听砰的一声,就像重物跌落在地板上;接着是外套钮扣碰到椅背传出的啪嗒声,之后则是脱长裤时的一阵窸窣作响;他脱掉一只鞋,然后又脱另一只;手表撞到床头柜上的水杯时,还发出当的一声;最后听到的是他和一股冷风一起钻进被窝的声音,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夹杂着香烟、腋窝、湿羊毛的气味,除此之外,还有一点香甜而令人怀念的昧道,山米立刻认出这是表哥嘴里的干梅散发出的味道,这是他母亲特制肉饼里的材料——干梅只是这道菜之所以特殊的原因之一——他看到母亲用蜡纸把肉饼包起来,放在盘子上收进冰箱,所以她早就知道侄子今晚会来,甚至还预期他会来共进晚餐,却完全没跟山米透出半点口风。约瑟夫·卡瓦利躺在床垫上,清了一下喉咙,把手枕在脑后,接着他的身体就像拔掉插头的电器似的一动也不动:既没有翻身,也没有一丝不安定,甚至连脚趾头都没动。床头柜上的闹钟滴答滴答地响着,约瑟夫的呼吸越来越沉重,也越来越缓慢。山米心里正在怀疑:真有人可以睡得这么沉吗?这时他表哥开口说话了。他说:“等我赚到一点钱,就会另外找房子,把床还你。”他有点德国口音,同时夹着一股奇怪的苏格兰腔。“那就好,”山米说,“你英语说得不错。”“谢谢。”“你在哪里学的?”“我不想说。”“是秘密?”“是私事。”“你到加州做什么?可以跟我说吗?”山米说,“难道这也是秘密?”“我是从日本渡海去的加州。”P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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