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是日本直木奖得主森绘都的一部畅销小说。故事讲述了因生前罪孽深重而无法投胎的主人公,在天使的抽奖活动中获得“赎罪”的机会。他再度来到人间,进入了一个刚刚去世的14岁少年小林真的身体。小林真身边没有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生活可谓一团糟,主人公也对自己的重生充满疑虑。最终在天使的帮助下,他渐渐习惯了寄身的生活,融入小林真的世界,并且发现身边每个人都拥有着多彩的人生。 作者简介: 森绘都 1968年生于东京。毕业于早稻田大学。 《旋律》获讲谈社儿童文学新人奖、椋鸠十儿童文学奖。 《宇宙的孤儿》获野间儿童文艺新人奖、产经儿童出版文化奖日本广播奖。 《杏仁巧克力的圆舞曲》获路旁石文学奖。 《月亮船》获野间儿童文艺奖。 《意外抽得幸运签》获产经儿童出版文化奖。 《DIVE!!》获小学馆儿童出版文化奖。 《随风飘舞的塑料袋》(2006)获直木奖。 近作还有《奔跑》《追赶虚幻的球》《和你一生相伴》。森绘都 1968年生于东京。毕业于早稻田大学。 《旋律》获讲谈社儿童文学新人奖、椋鸠十儿童文学奖。 《宇宙的孤儿》获野间儿童文艺新人奖、产经儿童出版文化奖日本广播奖。 《杏仁巧克力的圆舞曲》获路旁石文学奖。 《月亮船》获野间儿童文艺奖。 《意外抽得幸运签》获产经儿童出版文化奖。 《DIVE!!》获小学馆儿童出版文化奖。 《随风飘舞的塑料袋》(2006)获直木奖。 近作还有《奔跑》《追赶虚幻的球》《和你一生相伴》。森绘都的作品向来善于从琐碎的日常生活中,抓住闪光的片刻,散发出温暖的力量,刻画人性深度不遗余力,也因此读者的年龄层相当宽广,不受局限。——豆瓣网友本以为再平常不过的家,实际却如同一个魔窟;本应该是满温情的家,却各怀鬼胎,藏匿本性,戴了一副假面具。真的小真已死,他们都不知道,还在表演着和睦家庭的一幕,索性就顺水推舟吧。 厨房里的母亲,围着淡紫色的围裙,感觉上多么适合她的质呀,就如同一个漂亮端庄的主妇,任何不检点的行为,全不会与她有何关联。你就这样装出贤妻良母的样儿吧,抱,我做不了你的乖儿子。我突然觉得她做的饭菜很脏,让人心,没吃几口,剩下了一大堆。 父亲挤在电车里,保持着满脸微笑,看到长者,会立即让。高踞因上司倒霉而腾出的部长席位上,感觉如何?由卑微而发迹,令你雀跃,那你就活在这伪善的笑容里吧。但这招对我没用。每当父亲向我打招呼,说声“我走了”,“我回来啦”,我从来不搭话。 小满却早早露出了真面目。出院后的第二天早晨,我们在厕所前撞了个正着。我比他快一步,握住了门把手,谁知小满却狠巴巴地说了句:“死去!”正如普拉普拉说的,他心地太不善良了。既然他无视我,我也如法炮制,以眼还眼。 就这样,和家庭每个成员保持一定的距离。我自然只能把自己关在小真的屋里了。有时一个人听听音乐、收音机,有时看看小真的漫画,晚上和普拉普拉玩玩牌。只有吃饭才下楼,草草吃完,立刻又把自己关进屋里。一天没怎么动,故也不觉得怎么饿。 我这态度,一家人也并不见怪。 也就是说,小真自杀前,这家人已是这种格局了。可这样无所事事的生活,没过几天,我就厌倦了。 第四天,我开了金口,决定周五去学校看看。在此之前,我一直在家静心休养。母亲嘴里虽不说什么,心里却一直怕我耽误了功课。头天一跟她说“明天我要去学校”,她当下满脸惊喜。 次日清晨,我起个大早,把鸡蛋和金枪鱼三明治吃了个精光。刷好牙,认真洗了把脸,把略显过长的头发仔细梳理一遍。对着镜子照了照,心想,小真要是在发型和着装上能稍微注意些,应该也还不错。发型和服装尤为重要。可现在,小真在学校里,却完全是个不值一提的人。 一切准备齐整,我回到小真的房间,拿出课程表,对了一下要带的书本。由于紧张,起得稍早了些,现在时间还很充裕。要带的书本很快就检查完了,可这时我突然觉得烦闷起来。 走到窗边,看着洒满晨光的街道。很多和小真一样穿学生服的中学生,三三两两地走过。 两个要好的女孩子手牵手走过。 一对早熟的小情侣。 一群男生互相在打闹。 他们的笑声不断传来。 我拉上窗帘,离开窗口,一屁股坐到床沿上。上课时间快到了,可我却一动不想动。母亲时时在叫我,我没有出声,就一直这么僵坐着。过了一会儿,普拉普拉从书架后面幽幽闪了出来。 “干什么呢?快迟到啦。” “我在等。” “等什么?” “看是不是有人来接我。” 话一出口,那种失落感油然而生。我对普拉普拉把自己的想法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你说小真自杀,被奇迹般地救活了,住院治疗了一个星期吧?而出院到现在,也已经有四天没去学校。可怎么就没人来探望他?没有电话,没有信,没有人来给他送课堂笔记。我现在就是满脑子的疑问。” “这话问得真不是时候。” 普拉普拉满脸厌烦地说:“我跟你说吧,小真自杀的事并没公开。只对他的老师讲了,而班里的同学,只知他是感冒转肺炎。” “就算是肺炎,不是也没人来看吗?还不都一样。” 我直盯着普拉普拉琉璃色的瞳孔。那颜色宛如日落后的净空,不论何时,总是一般纯净的天蓝色。 “不论我再听到什么,都不会惊讶了。我再问一下,请你回答。小真是不是没有朋友?即使在学校,他是不是也很孤独?” 普拉普拉的瞳孔一下变为了夜空的颜色。 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我也明白了。 “小真是否孤独,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他总是独来独往,那是因为他有自己的世界。” 普拉普拉坐到我身旁,语气一反常态。 “你意思是说,他很古怪?” “有些学生是这么想的。小真很内向,又过于天真,很少和同学说话。自己也觉得和别人不同。反正给别人排除在外了,他和大家也处不好,这样就竖起了一道屏障,和大家敬而远之。” “谁都不和他来往?” “也不是,有一个人。只有这么一个人可以和小真轻松地说话。” “谁?” “桑原广香。” 初恋情人呀…… “只有她,不把小真当外星人看,轻松地和小真打招呼。 也许这在别人看来,稀松平常,可对小真来说意义非凡。你能明白吗?她的只言片语对小真都有特别的意义。” “就是你说的和中年男人进情人旅馆的那个?” 我一下瘫倒在床上。 “会有这种事儿?” 什么事儿呀,这个倒霉家伙!而我又成了他的替身,这不跟他一样倒霉吗?我对这个幸运签的挑战,越发地不敢领教了。 “要怨就怨自己前世作的孽吧。别再说了,赶紧去学校。再不走该迟到了。” 普拉普拉想把我拉起来。 “我真的已经不想去学校了。” “要这样,你就真没资格扮演小真了。” “听便,我无所谓。” “那再次轮回重生的机会你就没有了。” “没关系,没有就没有吧。” “从今晚开始,我再也不和你玩牌了。” “怎么能这样……” 这简直就是谋杀!我跳了起来。生活这么单调枯燥,打牌成了我唯一的娱乐。 “说好了,五连败就结束。” “哼……” 这世界上,无神无佛。 只有飘忽不定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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