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援朝从厅长岗位退下了。这个几十年前的孩子头回应众望,借力经商的老同学胡一宽,组织了有生以来第一次发小“同窗会”。上世纪七十年代初,一群纯情快乐的同学少年,子承父业步入了军营,少数走向广阔天地。他们一路踉跄前行,有的游刃官场,命运多匝;有的丧失天良,施害同窗;有的深情初恋,终成悲歌;有的坚韧不拔,事业丰获;有的追逐功利,浸染俗庸;有的一世操劳,生活坎坷……经历了世事沧桑,演绎出人生百态。他们发如霜染,相约重回曾经生长的地方。摈弃了高低贵贱,丢却了怨恨纠结……他们仿佛又回到青春少年时代,对人生真情和幸福,也有了新的感悟和更深的理解。 作者简介: 资深撰稿人,研究生毕业,大校军衔。国家级学会特邀研究员、特约撰稿人。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多个一级学会会员、理事。在《求是》、《人民日报》、《解放军报》、《环球》等报刊发表过多篇政论、文学、书法和摄影作品。文学创作以歌词、散文和小说为主。著有长篇小说《向远方——行走在边防线上的女兵传奇》、《同窗会》和数部专著专辑。他们发如霜染,相约重回曾经生长的地方。摈弃了高低贵贱,丢却了怨恨纠结……他们仿佛又回到青春少年时代,对人生真情和幸福,也有了新的感悟和更深的理解。 目录: 引子 不管怎样变化,“老营房”及那所育红学校,深深印在了这些人的记忆深处。这是他们记忆坐标中的原点,一生都被魂牵梦绕着…… 第一章 毕竟是多年后的第一次电话联系,双方的客气让丁援朝很不习惯,甚至有些坐立不安。他想尽快地进入主题,但还是客气地说:“你说什么呢?见外了不是。今天找你,是有一件事情请你帮忙。不知你愿意不愿意?” 第二章 丁援朝始终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他不明白,是什么让一起长大的发小、同学和战友,原本熟悉、单纯的人,变成了如今这副邪恶可憎的样子。 第三章 骆晓辉之所以有着浓厚的兴趣和不竭的动力,不仅仅是因为“表现欲”使然,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人群里有自己喜欢的发小、女同学肖娅。 第四章 满头白发的唐松年道完之后,紧接着又是一句沉重的伤感:“哎,在机关熬到了我这个年龄,忙的是脑子,闲的是精子,好端端的人都废掉了!” 第五章 崔卫国“一根筋”的思维方式,对职责全身心地投入和对目标的急切追求,以及不顾世俗的清高,不仅没有获取预期的效果,反而为自己栽下了麻烦不断的祸根…… 第六章 激情的巅峰过后,骆晓辉拥着肖娅仰望着星空,享受着这从未有过的幸福时刻,也在为自己的行为寻找着诠释的理由。引子 不管怎样变化,“老营房”及那所育红学校,深深印在了这些人的记忆深处。这是他们记忆坐标中的原点,一生都被魂牵梦绕着…… 第一章 毕竟是多年后的第一次电话联系,双方的客气让丁援朝很不习惯,甚至有些坐立不安。他想尽快地进入主题,但还是客气地说:“你说什么呢?见外了不是。今天找你,是有一件事情请你帮忙。不知你愿意不愿意?” 第二章 丁援朝始终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他不明白,是什么让一起长大的发小、同学和战友,原本熟悉、单纯的人,变成了如今这副邪恶可憎的样子。 第三章 骆晓辉之所以有着浓厚的兴趣和不竭的动力,不仅仅是因为“表现欲”使然,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人群里有自己喜欢的发小、女同学肖娅。 第四章 满头白发的唐松年道完之后,紧接着又是一句沉重的伤感:“哎,在机关熬到了我这个年龄,忙的是脑子,闲的是精子,好端端的人都废掉了!” 第五章 崔卫国“一根筋”的思维方式,对职责全身心地投入和对目标的急切追求,以及不顾世俗的清高,不仅没有获取预期的效果,反而为自己栽下了麻烦不断的祸根…… 第六章 激情的巅峰过后,骆晓辉拥着肖娅仰望着星空,享受着这从未有过的幸福时刻,也在为自己的行为寻找着诠释的理由。 第七章 听到秦子明这句话的心情,丁援朝用“惊愕”两个字来形容。凭他对秦子明的了解……提升一步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而且他和自己一样,从小的愿望就是当一名职业军人! 第八章 崔卫国为自己的行为深深地愧疚自责。心里原本一些坚定的东西,变得有些迷惘怀疑了。他默默地问自己,“这就是当代官场吗?这就是人民‘公仆’吗?” 第九章 丁援朝的事业陷入了低谷。那一段时间,他几乎全部收起了已经无多的锋芒。他觉得自己的思想变得浑浊了,原本清晰的问题变得模糊了,很多问题苦苦思索而难有结果。 第十章 老同学中曾流传着这样的说法:“见了张邵兵千万不要问他妻子怎么样,因为不知道是刚结的还是才离了……”胡一宽和唐松年今天果然感受到了。 第十一章 修虹在好多年以后,才知道外祖父的这段历史,同时知道了自己没能当上女兵的真正原因。但她始终没有埋怨命运和亲人。她懂得,这些前辈们太不容易了! 第十二章 对崔卫国来说,把“命途多舛”用在他身上再准确不过了。当他的家人和同学,都在为他的情绪安定下来、并逐渐好转而高兴的时候,一场更大的灾难悄悄地降临到他的头上…… 第十三章 从回国报到的第一天起,她就默默地告诫自己:你已经不是老外眼里的高级访问学者了,在这里,“海龟”未必有“土鳖”的适应性…… 第十四章 刘艳华喜极而泣,她后来告诉丁援朝等人,崔卫国父女得这个消息后,几乎都是一样的反映,放声痛哭而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第十五章 赵全每想到自己的“成功”,心里就涌出志得意满的沾沾自喜,出现着一句铭刻在心的话:“成王败寇”。 第十六章 她转身抬头看了一眼学校宏伟气派、耗资千万的大门,又一次强烈地感到自己的渺小和微不足道。此刻,她还涌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疲劳感。 第十七章 今天他大彻大悟了,只要有工程在手,而且不停地摆着摊子,就可以依托它争取到、甚至创造出像水泥沙子一样流淌的财源,最重要的,是对于自己来说无可限量的发展良机…… 第十八章 他位居掌管一方干部任命的关键岗位,经常被各色各样的人瞩目,却很少有人敢打他的主意,都说他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场”。 第十九章 秦子明的心情沉重起来。这不也是自己在职的时候,困惑多年难以解决好的问题吗?这也许根本不是自己的力所能及…… 第二十章 胡一宽看到那一刻的赵全,脸上露出了少年时的样子,他心里不禁感慨,人要是不被官场浊气所染,多保持一些清纯的本性该多好呀! 第二十一章 双方的心都往回收了,开始洞察起对方的心底。两人心里都清楚,虽然看似说在了一起,但实际心与心的距离遥不可测。 第二十二章 他让儿子帮助在微机上进行注册,看到了“老营房子弟兵团”QQ群的情况。果然,有许多不曾看到,更不曾想象到的东西,令他惊叹不已…… 第二十三章 有丁援朝的提醒,胡一宽对李大壮等困难的同学更上心了。尽管他熟悉情况,但还是让人做了进一步的调查了解,很快摸清了底数。 第二十四章 胡一宽了解肖娅、骆晓辉的过去,所以心情比其它人更加沉重。他几乎每天心里总在默默地问:“肖娅你到底在哪里?”“肖娅、骆晓辉,你们走到一起了吗……” 第二十五章 肖娅当时还不完全懂得,这件事会对自己造成多大的影响、多么严重的后果。但她从父母的痛苦和亲戚们的态度里,在他们躲躲闪闪的议论中,感受到了世俗的压力和残酷无情…… 第二十六章 就要回到当年成长的地方了!当抵达学校故地时,早已迟暮冷清的校址,与前几天筹备组“踩点”时看到的情形,又有了翻天覆地地变化…… 第二十七章 “我们的人生路上,结识了无数的人,为什么这么多年之后,我们千里万里地又聚在一起?为此,我考虑了很长时间,终于找到答案。” 第二十八章 丁援朝注意到,胡一宽的表情从接到电话的那一刻一下子兴奋起来,眼睛里也放出少见的光芒。他猜想,胡一宽一定遇到了什么让他惊喜的事情。 第二十九章 “李晴为自己的这幅作品起名‘枫晨秋远’,寓意是:此时秋日的朝阳正浓,飒飒的枫叶正红,才是初秋的早晨,人生的秋天有着美好的未来!”第一章毕竟是多年后的第一次电话联系,双方的客气让丁援朝很不习惯,甚至有些坐立不安。他想尽快地进入主题,但还是客气地说:“你说什么呢?见外了不是。今天找你,是有一件事情请你帮忙。不知你愿意不愿意?”胡一宽开完董事会,正坐在舒适的办公室里,闲逸地看着电视播报的股市行情,品着上品春茶的淡淡清香。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他瞥了一眼来电显示,不是手机里存储的号码。如果本地不显示姓名的来电,胡一宽一般是不会接的。在Z市这个地方,胡一宽虽不是妇孺皆知的名人,却也是有较高知名度的民营企业家,他不想让陌生人直接找自己,或者因打错电话耽误自己的时间。但当他看到是省城的区号,想了想还是打开了翻盖接听。他怎么也没料到,来电话的是三十多年没有见面的发小同学丁援朝。丁援朝,省政府的厅长。与胡一宽从小在“老营房”一起长大,不仅从小学到高中是同班同学,而且还是同一车皮去当的兵。更重要的,他是胡一宽心里始终崇拜的人生“偶像”。丁援朝当年是“老营房”的“孩子王”,又是甲班的班长。这样地位的取得,他靠的不是歪门邪道,而是凭着自小过人的聪颖,搞恶作剧的机敏……不仅讨得老师的喜欢,而且把同学调理得服服帖帖。所以,丁援朝不仅在班里,就是在“老营房”孩子中,也极具吸引力和号召力。一下课,总有一帮小子跟在他屁股后面,他说干什么,人们都会一窝蜂地追随;他说不和谁玩了,大家瞬间便不与这个同学说话。就连玩打仗游戏,他始终是英雄、是元帅,别的孩子只有在他枪下“牺牲”的份儿。他从老爸嘴里学来的一句“降将可纳,叛徒难容”,不仅让追随的“铁杆”不弃不离,而且还不断地“扩红”……偶有地方孩子欺凌大院弱小,只要丁援朝赶到,基本都能摆平、转危为安,有时还和对方交上了朋友。这一点连“老营房”专门与地方打交道的群工干事老高,都觉得不可思议,心里暗生佩服。而胡一宽,则是属于老师不重视、同学不待见,最重要的是不受丁援朝喜欢的鼻涕吸溜的邋遢小子。为此,胡一宽自卑了好多年……此时的胡一宽,早已非同从前了。在Z市老城的东关口,有一座8层的“一宽大厦”,就是胡一宽的公司和下属饭店。虽然不是十分气派豪华,但在当地确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作为同一省区的政府高官,丁援朝自然不会不知道胡一宽的发展状况。但他许多年却始终没有与胡一宽联系。胡一宽曾几次想拜访丁援朝,总是未能如愿。不是他联系方式不对就是不在家,或被其手下的人以各种理由搪塞。尽管这样,胡一宽始终没有记恨丁援朝,反而觉得他是高人、是大忙人、是有性格的人……与自己不在一个层次上。这不仅是由于胡一宽开朗忠厚的性格,不爱与人记仇,还在于他不改初衷地对丁援朝发自内心的崇拜。而胡一宽对其他人很少能这样。他甚至想,就是此生无法和丁援朝骠齐或成为知己,也一定要学习他的智慧、气质和魅力,在自己的公司里,成为像丁援朝那样有思想、有影响力的人……胡一宽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次丁援朝为什么这个时候主动打电话给自己?“你好,你好!大厅长。多年见你不得,今天我可烧上高香啦……”胡一宽心态有点复杂,但还是殷勤地说。丁援朝平静地笑着说:“老同学,这么多年没见,还好吧?我也时常想念老同学,怀念过去的日子呀!”胡一宽连忙说:“哪里,哪里。您是大领导,我们书记市长见你都得毕恭毕敬,我怎么敢让您惦记呀?!”毕竟是多年后的第一次电话联系,双方的客气让丁援朝很不习惯,甚至有些坐立不安。他想尽快地进入主题,但还是忍耐着客气地说:“你说什么呢?见外了不是。今天找你,是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忙。不知你愿意不愿意?”“瞧您说的,找我是看得起我。只要我能办的,你一句话,我保证办好。你要是不满意,我们就不是发小同学加战友了!”“那……那好吧,我就直说了。今天找你,是需要一笔赞助。这笔赞助款的数额,对你来说也许不是很大。至于用它干什么,我后面会告诉你。”“你还是信不过我不是,没有问题的。你大厅长要多少,尽管说好了。”“我要是说了,你可不许反悔啊?”“当然不会反悔了!”说这话的时候,胡一宽确实没有丝毫胆怯,反倒有些自豪,或者说有几分得意。他得意的是,当年自己苦苦巴结不上的人,现在终于主动找上门了。他知道,以各种名目变相勒索的公务人员不少,但他相信丁援朝是有品位、有底线的人,不是特别必要,他是不会轻易向自己张口的。这次张口了,一定有着特殊的理由和用场。令胡一宽最感自豪的是,省里的厅长居然主动有求于己了……丁援朝的后面的话,出乎了胡一宽的意料。“我准备搞一次‘同窗会’,就是咱甲班的发小同学的聚会。你知道,咱们同学十几年,多年前就有人提议聚会,但因为种种原因没有搞成。现在大家基本都退休了,有时间有精力了。人生过了大半,聚一聚也是难得的。没听人说吗?这年头真东西越来越少了,于是,就在同窗聚会里找真回忆、真感情和真开心……我是多少赞成这种说法的。按朱自清老先生的话,一个人在哪儿度过童年,哪儿就算是他的故乡。我们一起生长在‘老营房’,儿时的感情有多真挚,多令人怀念!但要把这么多人聚在一起,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没有经费是不行的。靠AA制不是不行,但对困难的同学可能也是个负担,我有些于心不忍,怕扫了一些同学的兴。所以想到了你。你能不能出点‘血’,把大家的吃住解决一下,圆同学们一个梦。条件不一定要多好,只要方便、干净就行……对了,还有件事情通报给你,我这个厅长到点了,已经卸任退休了!”此时,胡一宽明白了丁援朝的意图。胡一宽自小是个爱张罗事的热心人,而且是个当过多年兵的人,不仅保持了朴实厚道的本性,还有着少见的热情豪爽劲。他绝不会因为丁援朝是下台干部,就为刚才说出的话后悔。这一点丁援朝多虑了。他从政多年耍的小手腕,对此时的胡一宽来说是多余的。在胡一宽眼里,丁援朝始终是偶像,就是现在,也是功成身退的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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