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人之女》由梅根·谢菲尔德编著。 《疯人之女》讲述了:十六岁的朱丽叶·莫罗在伦敦作女佣维持生计。她每周日去教堂礼拜,努力忘掉那个几乎毁了她生活的丑闻。毕竟,从来无人证实过父亲进行可怕实验的谣言。当得知父亲仍活着并继续着令人发指的试验后,她决定前往那个传说中的热带小岛弄清真相。 父亲年轻英俊的助手蒙哥马利和神秘弃儿爱德华让她一见倾心。在两人的帮助下,朱丽叶终于抵达小岛,却发现了父亲的疯狂行径:他在动物身上进行着实验,使它们的面貌举止酷似人类。更糟糕的是,其中一只乖戾无常并在岛上大开杀戒。恐惧与科学好奇心使朱丽叶陷入两难,但她知道必须终结父亲的危险实验并尽快逃离这片雨林地狱。然而,当小岛陷入混乱之际,她发现父亲的天才与疯狂基因汩汩流淌在自己的血液中。 目录: 1.皇家大学医学院地下室2.手术室里的灯光3.蓝野猪旅馆的意外发现4.解剖图的主人是蒙哥马利5.不能说破的两个秘密6.闯了个大祸7.到那可怕的小岛去8.海上落难者9.带着陌生人闯禁区lO.对于小鸟充满疑问11.父亲真的还活着12.爱德华最终留了下来13.这是一场噩梦14.不是爱德华脱掉了我的衣服15.初识爱丽丝16.野餐背后17.表面上风平浪静18.充满恐怖的实验室19.只有三根脚趾的怪物20.每一个发现都令人发狂21.爱德华所知晓的真相22.长着尾巴的捷豹23.牧师凯撒24.又一个受害者25.巴尔达沙也是父亲的作品26.更多的真相让人震惊27.我也是一只怪物吗28.一场新的阴谋29.暴风雨来袭30.惊魂之夜31.果然有一只怪物32.他已经失去了理智33.爱德华打死了安提戈那斯34.爱丽丝之死35.火葬:蒙哥哥马利的愤怒36.蒙哥马利的药水37.朱丽叶是一只什么动物38.海滩遇险39.这才是最大的冲突40.摧毁了疯人的实验室41.捷豹的暗号42.爱德华三世43.令人崩溃的谜底44.毁掉荒岛的大火45.孤单离去后记 皇家大掌医掌院地下室皇家大学医学院地下室的走廊,白天都漆黑一片,到了夜晚简直就是个墓穴。 冰冷潮湿的廊道里,成群结队的老鼠在乱窜。地下渗出的寒气透过破旧的层层裙衬,冻得我手脚麻木,不过标本却因此而免于腐烂。 夜深时分,医学院的学生都回家睡觉了,我的工作才要开始——在地下室做清洁。硬毛刷子来回往复的声音在手术室回响,随旋梯围成的空洞传人储藏室。那儿于他们来说如梦魇,于我却不然。毕竟虎父无犬女,比起冰冷的尸体和锐利的手术刀,我的噩梦,是那些更黑暗的东西。 一阵熟悉的声音从门洞传来,钢刷随之乱了节奏。那令人讨厌的脚步声响起,宣告着哈斯丁教授又要留到很晚。我狂暴而卖力地擦洗,却无奈血污总是渗入地砖之间,让我数小时的劳作化为泡影。 脚步声逐渐逼近,在我身后戛然而止。 “朱丽叶,你还好吗?”他温热的气息扫过我的后颈。 我告诫自己不要抬眼,继续用力地擦洗砖缝里的血污,手指都渗出血了。 “教授,我很好。”我简略地答道,但愿他能早早走人,可他却没有。 头顶的灯泡劈啪作响,视线扫过他擦得锃亮的银色鞋尖,我瞥见倒映出的秃顶和那双盯着我的浑浊眼珠。他不是唯一一个工作至深夜的教授,也不是唯一一个将视线逗留在我时俯时倾的后背上的人,但其他人对我身上刺鼻的碱液和药剂气味都退避三舍,只有他却对此情有独钟。 他苍白的手指搭上我的手腕,吓得我丢掉了刷子。“你的手指在流血。”他一边说着,一边拉起我。 “是这儿太冷了,冻得我皮肤开裂了。”我试图抽回手,但是他却牢牢将我抓住。我只好说:“不过没关系。”他的视线从我裙装的袖口移到污迹斑斑的围裙上,围裙的褶边都已经磨损破烂,这样的衣服连我家最穷的女仆都不会穿。但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时我们还住在贝尔格雷夫广场的大房子里,我的衣柜里塞满了皮草、丝绸和柔软蕾丝缝制的华丽衣服,母亲清理过的衣裳如流水一般,那些好看的衣服也只穿了不过一两次而已。 但那都是丑闻传出之前的事了。 现在,人们的目光在我的衣装上鲜有停留。若一位姑娘家道中落,男士们总是关心她背后的秘闻,而不是她破烂的裙装。哈斯丁教授也不例外。他盯着我的脸。 露西曾称赞说我的脸蛋就像《布里斯顿》里的女一号,一个颧骨高挺、肤若凝脂的法国女人,尤其她盘起瑞士发髻的长直黑发,总是衬得她肤白胜雪。而我就绑个辫子,简单了事,尽管总有几撮头发会掉出来。 哈斯丁教授抬手将头发捋到我耳后,他羊皮纸般粗糙的手指在我的太阳穴处揉蹭,我往另一侧闪躲着。千万不能为之所动,否则他会得寸进尺的。但我颤抖的双手出卖了我。 哈斯丁教授轻声一笑,舌尖在唇上舐动。 这时,门外铰链的撞击声突然响起,他猛地吓了一跳,我的心也狂乱跳动。这是溜走的大好时机。女仆总管贝尔嬷嬷从门边探出她花白的脑袋,犀利的目光冷冷地射过来。见教授跟我在一起,她撇嘴蹙眉,但我却十分高兴看到她皱着的脸。 “朱丽叶,出来一下。”她厉声喊道,“灯泡打碎了,玛丽走了,我们需要人帮忙。”我迈步从哈斯丁教授身边走开,瞬间的解脱还是让我惊出了一身冷汗。走进门厅前我与贝尔嬷嬷对视了一眼,我甚解其意。她不可能这样一直照看我。终有一天,这里可能再没有人来给我解围。 从黑暗门洞中脱身出来,我便飞快朝着考文特花园的方向奔去。 月亮在天际低垂。我等在路边,为一辆马车让路。刺骨寒风穿过羊毛长袜狠狠冻蚀着我的小腿。街对面一个巨大的木质音乐台下,有个身影伫立在楼梯的背风处。 “你个坏东西。”露西从阴影里探出身子,拢了拢皮草外套的领子,将颀长的脖颈裹得严严实实的。法式水粉的柔亮光彩之下,她的脸和鼻子都被冻得通红,“我已经等了你一个小时了。”“对不起。”我与她贴了贴脸颊。要是知道她溜出来见我,她父母怕是要大惊失色。父亲还是伦敦最出名的外科医生时,他们十分鼓励我们来往,但父亲被驱逐后,他们很快便禁止我们见面。 幸运的是,露西生性叛逆。 “他们又新启用了几个旧房间,害我天天都打扫到很晚,”我解释道,“头发里粘的蜘蛛网都够我忙活好几天了。”她随之假装把什么恶心的东西从我头上扒拉下来,冲着我做鬼脸。 我们相视大笑。“说真的,我不明白你怎么受得了那种工作,整天和老鼠、臭虫为伴。天呐,谁知道暗处还潜藏着什么鬼东西。”露西蓝色的眼睛调皮地闪烁着,“算了,跟我来,还有男生在等我们呢。”她抓过我的手,急匆匆地穿过花园,来到一处红砖建筑面前。石阶蜿蜒而上,露西上前拾起马头型的门环敲了两下。 门应声旋开,一个年轻男子出现在眼前。他穿着一身精致合体的西装,栗色的头发浓密厚实,皮肤跟露西一样白皙,双眼宽平。这应该就是她跟我提过的表兄。我有些羞怯地打量着他:前额高耸,双耳有些招风,总体评价也算是一表人才。他也一言不发地审视着我:三易其手的旧外套,手肘处已经磨损。绸缎装饰也炸线开口了,与一旁露西精心剪裁的礼服显得格格不入。但值得赞扬的是,他一直微笑着欢迎来客。露西一定提前提醒过他不得对人无礼。 “亚当,快带我们进去吧。”露西推他进门,“我的脚都要冻在地上了。”P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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