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屋的诅咒》是露易丝·佩妮所著的一部长篇小说。 《凶屋的诅咒》讲述:经过两起谋杀事件之后,晗德利老宅被彻底废弃,它孤独神秘地矗立在三松镇的远处,“监视”着小镇发生的一切。克莱拉一行人在复活节之际聚集于此,希望用通灵的方式来驱逐困扰老宅和小镇的恶魔。然而,玛德莱娜突然在仪式中过度惊吓致死,这诡异的死亡是谋杀还是意外?加马什和他的团队第三次来到小镇,解开层层疑团之后,他们发现恶魔并非藏身老宅之中,而是在这些看似善良的小镇居民之中……侦破频频受阻,调查小队里似乎存在间谍,伽马什不得不在面对错综复杂的案件同时,还要提防来自同事和凶手的暗中阻挠…… 作者简介: 备受赞誉的加拿大推理小说作家,因其如同古典推理女王阿加莎·克里斯蒂般精彩的写作技巧,其作品四度荣获“阿加莎最佳神秘小说奖”,并多次获得犯罪小说界的“诺贝尔奖”——匕首奖(新血匕首奖、金匕首奖),以及“安东尼最佳犯罪小说奖”、“亚瑟·艾利斯奖”和“巴瑞奖”等奖项。 克莱拉·莫罗跪在芬芳湿润的草丛里,一边仔细地将复活节彩蛋藏好,一边琢磨着晚饭后去召唤亡灵的事。她用手捋掉脸上的一绺头发?结果把少许草叶、泥巴和某种或许并非泥巴的褐色东西,弄进了乱蓬蓬的头发里。周围的村民们提着装满复活节彩蛋的篮子闲逛着,都想寻个好地方把彩蛋藏起来。露丝·萨多坐在草丛中的长凳上,把手里的彩蛋到处乱扔,不过有时,她会猛然击中某人的后背、脑袋或屁股。克莱拉心想,她年纪这么大,又这么疯疯癫癫的,还能瞄得这样准,够让人狼狈的。 “你今晚去吗?”克莱拉问,她想分散老诗人的注意力,不让她瞄准贝利沃先生。“你是在开玩笑吗?活人就已经够受了,我何必把死人叫回来?”说完,她狠狠砸中贝利沃先生的后脑勺。幸好这个村庄杂货店老板戴着布帽子,同样幸运的是,他跟坐在板凳上的这位身材瘦削、白发苍苍的诗人交情甚笃。露丝暗暗选定自己打击的对象,那些人都是平日对她关照有加的。 一般说来,被巧克力做的复活节彩蛋打中,没什么大不了,但这些彩蛋可不是巧克力做的。这样的错误,他们只犯过一次。 几年前,三松镇决定在复活节那天举行“寻蛋”活动,大伙都乐坏了。 村民们在奥利维的酒馆碰头,坐在摆着酒水和布里干酪的桌边,分发巧克力蛋,由各人在第二天将蛋藏起来。嫉妒的大人们不时发出叹息。如果他们还是孩子,该有多好啊。不过欣赏孩子们的一张张笑脸,也能带来不小的乐趣。不过孩子们很可能压根儿找不到这些蛋,尤其是藏在奥利维的酒馆后面的那些。 “这可真漂亮!”加布里拿起一小块雕刻精美的鹅型杏仁软糖,然后把鹅头咬了下来。 加布里的同伴奥利维把剩下的那块鹅身子一把夺过,说道,“加布里!这可是给孩子们吃的!”“你只是想留着给自己吧。”加布里转过身去,向莫娜咕哝道,有意让周围人听到自己的话。“想得倒美!男同性恋居然给孩子们送巧克力。 我们得向道德多数派①检举这件事。”皮肤白皙、性格羞怯的奥利维猛地涨红了脸。 莫娜笑了。她本人看上去就像巨大的复活节彩蛋:黑皮肤,圆鼓鼓的身材,裹着紫红两色的鲜艳束腰长袍。 村民们大多都在酒馆里,他们聚在用抛光原木装饰一新的酒吧台前,有些则懒洋洋地坐在酒吧里分散各处的舒适沙发椅上。奥利维的酒馆也是一家古董店,这里的所有东西都能出售,到处挂着不起眼的价格标签。 甚至在加布里觉得自己没有博得众人重视,或者喝彩不够热烈时,也会给自己挂上一枚价格标签。 早春四月,炉火在打开的炉格里熊熊燃烧,噼啪作响,暖光倾泻在宽幅的松木地板上。由于长年累月及阳光的照射,地板呈现出斑驳的琥珀色。服务员们在洒满日光的店里自如地穿梭,供应酒水和巴伯先生农场出品的、质地黏软的布里干酪。这家小酒馆就在这个魁北克村落的正中心,矗立在绿地旁边。紧靠着酒馆两旁的是商铺。四周则由破旧的砖瓦墙环绕着。依次排列的是贝利沃先生的杂货铺,萨拉家的面包店,小酒馆,挨着酒馆的就是莫娜家的书店,店里既卖新书,也卖旧书。从每个人记事起,这三棵松树就像找到归宿的智者一般,伫立在绿地尽头。村外,土路向四面八方延伸开去,蜿蜒曲折地通向山林。 不过三松镇是个被人遗忘了的村子。时光流逝,人们有时会想起它,但一切只是暂时的,村子从来不会给人留下很深的印象。几百年来,这个村子都躲在崎岖的加拿大山峦的掌心,与世隔绝,很少有人能找到它。有时候,疲惫的旅行者来到山的顶部俯瞰山脚,会看到一排令人感到温馨的老房子排成环状,迎接他的到来,犹如香格里拉。有些老屋是殖民者用粗石砌成,饱经风雨,殖民者们预先清空了这片土地,原先这里尽是盘根错节的树木和碎石。其他老屋是用红砖砌就,由急于寻求庇护的联合帝国保皇党①建造而成。另一些房屋有着魁北克建筑特有的倾斜金属屋顶,紧密的山墙及宽敞的阳台。房屋的尽头就是奥利维的酒馆了,酒馆提供牛奶咖啡,刚烘焙的羊角面包,供人们聊天,交友。 一旦发现了三松镇,你永远都忘不了它,但只有迷路的人才会发现这个村子。 莫娜看着她的朋友克莱拉·莫罗,莫罗正在吐舌头,莫娜也跟着吐吐舌头。克莱拉翻了翻眼睛,莫娜也跟着翻了翻眼睛,她来到壁炉对面的沙发跟前,坐在克莱拉·莫罗的身旁。 “我在蒙特利尔的时候,你们没再把花园的覆盖层熏黑吧?”“这次没有,”克莱拉笑着说,“你鼻子上有东西。”莫娜摸摸自己的鼻子,端详着从上面拿下来的东西,说道,“嗯,可能是巧克力,也可能是香肠皮。只有一个办法能弄清楚。”说完便把那东西丢进自己嘴里。 “上帝啊!”克莱拉吃了一惊。“瞧你,知道自己为何还是单身吗?”P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