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老去》截取了二十世纪欧洲历史的几个关键瞬间,阐释时间流逝之残酷和人类存在之谜。他的每个故事都抓住人物存在的一些片段,放在一起就仿佛扭曲而看似荒诞的阿尔钦博托式肖像画:没有局部就没有整体,只有放在更大的画面中,局部才具有意义。 作者简介: 安东尼奥·塔布齐(1943-2012),意大利著名作家、重要的佩索阿研究专家和翻译者,被认为是“卡尔维诺之后意大利最伟大的散文作家”。 塔布齐生于比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在他大学期间周游欧洲,追寻自己喜爱作家的足迹,在法国他接触到葡萄牙诗人佩索阿的诗作,深深着迷。他因此学习葡萄牙语,以更好地理解佩索阿。后来他与妻子一起把佩索阿的许多作品译成意大利文,是意大利锡耶纳大学葡萄牙语文学教授。 塔布齐共出版三十多部作品,涵盖中长篇小说、短篇小说集、散文集和戏剧。他的小说多关注身份追寻,语言细腻诗意,文体创新,作品被翻译成四十种语言,晚年他成为诺贝尔文学奖的有力竞争者。他于1975年发表第一部长篇小说《意大利广场》。1984年出版的《印度夜曲》被认为是他的第一部重要小说,1987年凭该小说获法国美第奇外国小说奖。1994年出版的长篇小说《佩雷拉的证词》以新闻自由与反抗独裁为主题,出版之后广受好评,获得意大利康皮耶罗文学奖、阿里斯泰安欧洲文学奖奖等奖项,并于1995年被改编成电影。塔布齐也是活跃的报纸专栏作家和评论家。2004年他被欧洲记者协会授予《晚邮报》新闻奖,以表彰他杰出的新闻写作和对言论自由的捍卫。 目录: 圆圈儿 淅沥,淅拉,淅沥,淅拉 云彩 餐桌上的亡人 将军之间 我眷恋风 布加勒斯特依然如故 意想不到的事 意大利的路伊吉·皮兰德娄,一生则写过二百多个短篇小说。那民族有着大量的童话传说,像卡尔维诺,专门收集整理童话两大册,可以见出童话与他们的亲密关系,也可见出那民族对故事的喜爱,看什么都是故事。好像中国神话中的仙道,点石成金,不论什么,一经传说,就成有头有尾的故事。比如,皮兰德娄的《:标本鸟》,说的是遗传病家族中的一位先生,决心与命运抗争,医药、营养、节欲、锻炼,终于活过了生存极限,要照民间传说,就可以放心说出, “从此他过着幸福的生活”,可是在这里事情却还没有完,遗传病的族人再做什么?再也想不到,他还有最后一搏,就是开枪自杀,最后掌握了命运!这就不是童话传说,而是短篇小说。现代知识分子的写作渐渐脱离故事的原始性,开始进入现实生活的严肃性,不再简单地相信奇迹,事情就继续在常态下进行。而于常态,短篇小说并不是最佳选择,卡佛的短篇小说是写常态,可多少晦涩了。卡尔维诺的短篇很像现代寓言,英国弗吉尼亚.伍尔芙的短篇更接近于散文,爱尔兰的詹姆斯‘乔伊斯的《都柏林人》则是一个例外,他在冗长的日常生活上开一扇小窗,供我们窥视,有些俄国人的气质。依我看,短篇小说还是要仰仗奇情,大约也因为此,如今短篇小说的产出日益减少。 日本的短篇小说在印象中相当平淡,这大约与日本的语言有关,敬语体系充满庄严的仪式感,使得叙述过程曲折漫长。现代主义却给了机缘,许多新生的概念催化着形式,黑井千次先生可算得领潮流之先。曾看过一位新生代日本女作家山田咏美的小说,名叫《耻Y0》,写一对男女相遇,互相买春,头一日她买他,下一日他买她,每一日付账少一张钱,等到最后,一张钱也不剩,买春便告罄结束。还有一位神吉拓郎先生的一篇名叫Ⅸ鲑鱼》的小说,小说以妻子给闺密写信,因出走的丈夫突然归来停笔,再提笔已是三个月后,“他完全像鲑鱼那样,拼命地溯流而归……”浅田次郎的短篇《铁道员》因由影星高仓健主演的电影而得名,他的短篇小说多是灵异故事,他自述道是“发生在你身上……温柔的奇迹”,这也符合我的观念,短篇小说要有奇情,而“温柔的奇迹”真是一个好说法,将过于夯实的生活启开了缝隙。相比较之下,中国的语言其实是适合短篇小说的,简洁而多义,扼要而模糊,中国人传统中又有一种精致轻盈的品位,比如说著名的《聊斋志异》,都是好短篇,比如《王六郎》,一仙一俗,聚散离合,相识相知,是古代版的蜥背山》,却不是那么悲情,而是欣悦!简直令人觉着诡异,短篇小说是什么材料生成的,竟可以伸缩自如,缓急相宜,已经不是现代物理的概念能够解释,而要走向东方神秘主义了! …… P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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