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收集了众多德语名家的经典短篇作品,如歌德的《一对奇怪的小邻居》、霍夫曼的《克雷斯佩尔顾问》、凯勒的《事在人为》等。这些短篇小说具备以小见大的优点,成为了以“思想者文学”著称的德语文学中极富可读性和欣赏价值的“好看的”一部分,将给读者带来巨大的艺术享受。 作者简介: 特奥多尔·施托姆(TheodorStorm,1817—1888),德国19世纪中叶著名的小说家和抒情诗人,德国“诗意的现实主义”的杰出代表。生于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的胡苏姆小镇,早年曾从事法律工作。他的主要成就在中短篇小说方面,其最受欢迎的作品是《茵梦湖》,它为施托姆赢得了小说家的声誉。作为19世纪德国现实主义的代表作家,施托姆以五十余篇小说为德国“诗意的现实主义”文学作了最好的注解。 茨威格(StefanZweig,1881—1942),奥地利著名小说家、传记作家。出生于维也纳一个富裕的犹太家庭。十七岁开始发表作品。后来游历世界各地,结识了罗丹、罗曼?罗兰等文化名人。二战期间被迫流亡,最终不堪折磨,1942年与妻子在里约热内卢附近的彼德罗保利斯自杀。茨威格在文学的多个领域中均取得了不凡的成就,作品涉及诗、短论、小说、戏剧和人物传记等体裁,尤以中短篇小说和人物传记见长。其作品《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一个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时》《象棋的故事》等,都是脍炙人口的经典佳作。 弗兰茨·卡夫卡(Franz Kafka,1883—1924),出生于当年奥匈帝国所辖的布拉格,犹太血统,商人家庭。1906年取得法学博士学位。1908年在一家劳工工伤保险公司工特奥多尔·施托姆(TheodorStorm,1817—1888),德国19世纪中叶著名的小说家和抒情诗人,德国“诗意的现实主义”的杰出代表。生于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的胡苏姆小镇,早年曾从事法律工作。他的主要成就在中短篇小说方面,其最受欢迎的作品是《茵梦湖》,它为施托姆赢得了小说家的声誉。作为19世纪德国现实主义的代表作家,施托姆以五十余篇小说为德国“诗意的现实主义”文学作了最好的注解。 茨威格(StefanZweig,1881—1942),奥地利著名小说家、传记作家。出生于维也纳一个富裕的犹太家庭。十七岁开始发表作品。后来游历世界各地,结识了罗丹、罗曼?罗兰等文化名人。二战期间被迫流亡,最终不堪折磨,1942年与妻子在里约热内卢附近的彼德罗保利斯自杀。茨威格在文学的多个领域中均取得了不凡的成就,作品涉及诗、短论、小说、戏剧和人物传记等体裁,尤以中短篇小说和人物传记见长。其作品《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一个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时》《象棋的故事》等,都是脍炙人口的经典佳作。 弗兰茨·卡夫卡(FranzKafka,1883—1924),出生于当年奥匈帝国所辖的布拉格,犹太血统,商人家庭。1906年取得法学博士学位。1908年在一家劳工工伤保险公司工作,1917年开始患肺结核,1922年病退,1924年病殁于维也纳附近的基尔林医院。生前一共出版了《观察》《变形记》《乡村医生》以及《饥饿艺术家》等四本薄薄的短篇小说集。留下三部未完成的长篇小说《失踪者》《诉讼》和《城堡》,另有大量的书信、日记、杂感、随笔等。 目录: Novelle——“好看的”德语文学 诱惑 一对奇怪的小邻居 [德国]歌德 克雷斯佩尔顾问 [德国]霍夫曼 《莱茵家庭之友》的“小宝盒”(选译) [德国]黑贝尔 智利地震 义子 [德国]克莱斯特 烧炭党人和我的耳朵 [德国]伯尔内 夜宿猎户家 [德国]弗里德利希·赫勃尔Novelle——“好看的”德语文学诱惑 一对奇怪的小邻居 [德国]歌德克雷斯佩尔顾问 [德国]霍夫曼《莱茵家庭之友》的“小宝盒”(选译) [德国]黑贝尔智利地震 义子 [德国]克莱斯特烧炭党人和我的耳朵 [德国]伯尔内夜宿猎户家 [德国]弗里德利希·赫勃尔年轻的英国人 [德国]威廉·豪夫穷乐师 [奥地利]格里尔帕策怪女仆艾尔齐 [瑞士]高特赫尔夫帕格尼尼 [德国]海涅灯怨 [德国]哈克伦德尔事在人为 [瑞士]凯勒茵梦湖 燕语 [德国]施托姆普劳图斯在修女院中 [瑞士]迈耶尔犟妹子 安妮娜 [德国]海泽有遗产的舅舅 [奥地利]安岑格鲁贝尔格利琴 [德国]海因里希·曼小园中 老人们 [奥地利]里尔克第三只鸽子的传说 [奥地利]施蒂芬·茨威格法律门前 猎人格拉胡斯 [奥地利]卡夫卡如果我说出卡夫卡这个名字,人家会问我你说的是谁。如果我说他是奥地利人,犹太裔,现在是捷克人,大家对这个外乡佬会表示鄙夷。但如果我又说,他可能是这个世纪最伟大的作家,人家会将我当成一个无害的神经汉。 ——[阿根廷]博尔赫斯里尔克是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之一,也是我最无法用语言去描述的人。他把他的一切都献给了他的作品 ——[法国]安德烈?纪德像弗洛伊德、爱因斯坦、托斯卡尼尼、托马斯曼和赫尔曼戈林一样,茨威格拥有读者的尊重。 ——《纽约时报》 诱惑(歌德) 从前,在意大利的一座滨海城市里有一位商人。这商人不仅从青年时代起就非常勤谨,非常聪明,而且还是一名优秀的航海家。他经常亲自领着船只前往亚历山大城,在那里收购和换取各种珍奇货物,运回故乡出售,要不就发售到北欧各地去,以此赚得了大量的钱财。这样往返奔波,他得到了极大的快乐,从来也不曾花时间去进行那类靡费金钱的消遣。如此年复一年,他的财产便有增无减,越积越多。他这么兢兢业业地一直干到了五十岁,对于安静的市民们用以调剂生活的种种娱乐所知甚少,就连那异性的美丽也引不起他的注意,虽然他的女同胞们都是颇有魅力的。只有她们对于首饰和珠宝的贪欲,他倒十分了解,一有机会便投其所好,从中牟利。因此,他自己也万万想不到,后来有一天他的心境竟然起了变化。 …… 烧炭党人和我的耳朵(伯尔内) 我到米兰那天,正赶上城里弥漫着一片明显的紧张气氛。有消息说:在都灵方面已爆发了革命。当局变得疑神疑鬼,更加谨慎严厉起来,无业游民欢欢喜喜,以为来了浑水摸鱼的机会,某些有声望的市民装出一副哭丧脸以尽义务,骨子里却高兴得像就要继承遗产的人似的。在米兰这地方,我找到了意大利的语言,却找不到意大利的天空,找到了意大利的现实,却找不到意大利的过去,因此,我急于跨过这道天国的门槛,一直进到天国内部去。我和一个马车夫谈妥了,第二天载我到佛罗伦萨。然后,我便上德拉–斯卡拉大剧院去了。那天演罗西尼的歌剧《奥赛罗》。在米兰以及整个意大利,人们像崇拜偶像一般崇拜罗西尼,这我是了解的,因此在发现剧场中所有人对演出都漠不关心时,就不能不大为诧异。观众笑的笑,聊天的聊天,在宽敞的包厢中踱方步的踱方步,喝汽水的喝汽水,一片乌烟瘴气,天知道台上那班男女歌手究竟在为谁辛苦为谁忙哟。终于,苔丝德蒙娜上场了,一出来立刻受到鼓掌欢迎。为了表示感谢,她一连三鞠躬:首先冲虚席以待的皇家包厢,一鞠躬;接着冲右手边的包厢,再鞠躬;末了儿才对着池座,三鞠躬。我不明白,如此受观众宠爱的,究竟是女歌星这个人呢,还是她要唱的那支咏叹调。总之,她一出台,剧场里很快便变得鸦雀无声了。她着着实实地唱了一刻钟,我难受得仿佛脖子给人勒住了似的,直等到她后来一个花腔接着一个花腔,节奏也越来越快,越来越急,我断定她这抒情唱段已接近高潮,才松了一口气。为了能钻进她已用歌声在观众心坎上打开的突破口里去,博取更多的喝彩声,苔丝德蒙娜夫人眼看已架起攻城的云梯,接着又向上翻出一串儿勇敢的颤声来——全场屏神凝息……就在这节骨眼儿上,轰隆一声炮响,吓得我从位子上跳了起来,场子里也顿时一片嘈杂声。只听在远远的一间包厢里,有谁压低了嗓门说:“明儿个就要打过来啦。我感觉自己两颊发烧,眼眶变得湿润起来,血液也流得更加欢快了。而不幸得很,我这倒霉蛋是个把心挂在嘴上的人,遇一点儿事便哇哩哇啦,加之又有个可悲可笑的习惯,就是总爱大声自言自语——你说见鬼不见鬼,我竟喊起“烧炭党万岁!意大利万岁!”来,声音喊得可不小,隔两间包厢也听得清清楚楚。 …… 燕语(施托姆) 那只是一座外貌平庸的小城,我的故乡。它坐落在一片树木不生的海滨平原上,房屋古老而且幽暗。尽管如此,我却始终认为它是一个惬意的地方,而且有两种人们看来是神圣的鸟儿,显然也和我的想法一样。夏日云淡天高,城市上空总盘旋着一只只鹳鸟,它们在下面的屋脊上,筑起了自己的窝。四月南风初拂,燕子必定也随着飞回城里,邻里们便相互转告:它们又回来了,它们又回来了——眼下正好是燕子归巢季节。在我窗前的花园中,绽放出了头几朵紫罗兰。在那对面的园篱上,已经停着一只燕子,又在呢喃着,唱着它们那支古老的歌:当我告别的时候,当我告别的时候……越听这支歌,我就越想念一位久已不在人间的女子,对于她,我永远怀着感激之情,为了我少年时代度过的一些美好时光。 …… 普劳图斯在修女院中(迈耶尔) 炎热的一天过去了。傍晚,在美迪契大花园的一座游艺厅前,围绕着那位大家称做“祖国之父”的科斯慕?美迪契,聚集了一群高雅的佛罗伦萨人,一边浅斟慢饮,一边享受那晚来的凉风。在他们头上,是明净澄碧的蓝天,随着灿烂美丽、然而色调柔和的晚霞的消散,慢慢地没入了黄昏。在这群人中间,有一个轮廓清晰的白发的头,特别引人注目,在座人们的注意力全系在他那两片娓娓讲述的嘴唇上了。然而,这位一看就富于睿智的老人,他脸上的表情却是奇怪而混杂的:在那愉快舒展的额头和微笑的嘴角上,投下了某种不幸遭遇的阴影。“亲爱的波吉约,”那位丑脸上闪着一对聪慧的眼睛的科斯慕?美迪契,在片刻的沉默后说,“最近我又翻了翻你那本幽默故事集[1]。里面的故事我自然已经背得烂熟啦;而遗憾也就遗憾在这里,因为我再得不到任何新鲜奇特的感觉,只能去欣赏这种体裁本身的灵活巧妙了。像你这么喜欢挑剔的人,不可能在编选这本小书时无所取舍,一定有好些美妙动人的故事——有的可能你认为还不够味,有的又可能味道太浓——就被你从现在这公认的版本中剔除出去了。想想看!然后给大伙儿讲一个gaceziainedita,在座都是熟朋友啦,既能了解你最细微的暗示,也不会为你最冒失的玩笑生气。这么一边聊一边喝,”他指了指酒杯,“你就会把自己的不幸忘记了的!” …… 有遗产的舅舅(安岑格鲁贝尔) 一年的最后一天已经接近黄昏;这时在树林中、丛莽间和大路两旁长满枯草的沟沿上,就变得热闹起来啦。小小的山精鼓起勇气钻出来,从大树脚下的青苔垫褥里往外张望,其中几个胆儿最大的,还悬在胡须般从粗糙的树皮上垂下来的藤萝上摇摇荡荡。侏儒们,这些比起小山精来粗笨得多的家伙,也从树根下的洞穴或灌木丛贴地的乱枝中探出了脑袋。大伙儿似乎全都在紧张地期待着。前些日子刚下过一场大雪,微风吹来,便造成小小的雪崩,常常掉下去把那些好奇的小东西一群群地埋住;要爬出来,他们就得手扒脚蹬地好一番挣扎,那样子很是好玩儿——而这,便是他们眼下唯一的消遣。但没过多久,从远处便传来嘻嘻哈哈的笑声,嘀嘀咕咕的低语:“他来了!他来了!”这时喊声越传越近:“他来了!他来了!”大伙儿都行动起来,一边交头接耳,一边顺着大路和林边奔去:“是他!是他!他来了!他来了!除夕来了!”不一会儿,他果然来到了,这一年中最后一天的精灵,由大群蹦蹦跳跳的小山精和侏儒们簇拥着走来,这些好奇的小东西在他身边越围越多。人们自然不会了解,对于这些兴致勃勃的喜欢逗乐儿的精灵来说,跟在除夕身后跑来跑去是多么有趣;因为人们根本看不见除夕,他变幻莫测,诡计多端,使你完全认不出来。 这当儿,除夕溜进了路边的第一间茅屋里,变成了你所能见到的最标致的小伙子,站在农家女儿的小房前,轻轻敲着玻璃窗,一只手按在心口上,滴溜溜转动着一对褐色的大眼睛,使他的小观众们险些儿笑出声来。那房里的大姑娘呢,也把手按在心口上,同时却垂下眼睑,双颊羞得绯红。除夕正是这样,喜欢变成人们心眼里渴望见到的形象,去愉悦他们,或者——愚弄他们! …… 小园中(里尔克) 一个人有时候会产生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就譬如说昨天吧。当时我又和露西夫人并排坐在她家别墅前的小园里。年轻的金发夫人默默无言,一双目光深沉的大眼睛仰望着黄昏时锦缎般绚丽的天空,手里当扇子似的轻轻摇着一块布鲁塞尔花边手绢。一股香风儿撩得我心痒痒的,不知是来自她这扇动的手绢呢,还是来自那株丁香树? “这株美丽的丁香可真……”我说——纯粹是无话找话罢了。 须知沉默乃是一条神秘的林中小径,在这条小径上时常会有种种见不得人的思想悠然出没啊。所以,千万沉默不得! 这当儿,她闭上眼睛,头往后靠着,使自己线条细腻的眼睑完全沐浴在夕照之中。她的鼻翼微微颤动,宛如一只在鲜嫩的玫瑰花上吮吸花露的小小蝶儿的翅膀。她的一只手不经意地搭在了我的椅子扶手上,紧挨着我的手。我的手指尖儿似乎感到了她的手在轻轻颤抖——不,岂止是手指尖儿!这个感觉流贯了我的全身,一直涌到我的脑子里,使我失去了全部思想——只剩下唯一一个……这个唯一的想法很快成了形,就像山区暴风雨前迅速聚集起来的一片乌云似的:“她是别人的妻子哩……”见鬼!这不是我早就知道的吗。况且这个别人,还是我的朋友呐——然而,今天,这个奇怪的想法,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觉得自己好似一个乞儿,眼睁睁瞅着面前点心店橱窗里的精美糕点,可望而不可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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