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6月,我们住在法国的拉塞勒贝日里,生活很美好。我的妻子凯瑟琳和我刚刚为我们的新生活做出了最后的牺牲,我们将我们伦敦的一套公寓卖掉了,在法国南方的炙热中买下了两个漂亮的金石谷仓,在那里,我们过着三明治面包、奶酪和美酒佳酿相伴的生活。我们安家的村庄位于尼姆和亚维侬之间。我为《卫报》写DIY(自己动手)专栏,并为《大设计》杂志写另两个专栏,我也正在动手写一部关于动物习性的书,这是我长久以来的愿望,我发现如果要完成这个项目,那么我需要在有益的环境里度过大量时间。而这一项目的结晶便是本书。 我们的两个孩子————埃拉和米罗,能说两种语言,他们的肌肤在阳光的滋养下,焕发出迷人的光泽,他们在高大的院墙里安全地和小猫嬉戏,追逐巨大的蚱蜢,在焦干的长草地和麦田中间猛扑,多么地无忧无虑!麦子也许是从拖车中溢撒出来的种子长成的,当初谷仓是个还在使用中的农场的一部分。我们那条大狗————利昂躺在生锈的大门门槛上,001我家买了座动物园关于一个小家庭、一座荒废的动物园和200只野生动物的奇妙故事用看家狗独有的温和警觉看护着我们,还一边开心地喘着气。 那感觉真是妙不可言。我真的开始有家的感觉了。我们用位于伦敦中央的区区65平米换来了法国南方农村1200平米,虽然设备上略微欠缺了些,马克斯思班塞、伦敦南岸大学或大英博物馆都不像以往那样近在咫尺,但是这里的夏天能从3月一直持续到11月,当地出产的葡萄酒在特易购卖8英镑一瓶,在这里3.5欧元就能买到。要想在这里生活就不得不习惯喝酒,因为这是当地文化的一部分。新鲜鳟鱼烧烤和腌香肠源源不断从塞文山脉运到我们北方来,一杯杯冰镇玫瑰红,在欧洲南方的炎热天气里,很快就融化了。我们过着田园诗一般的曼妙生活。 然而,这一完美的环境来之不易,是我经过十年不懈地奋斗才获得的————无论是在专业上还是在经济上我都为之付出了艰辛的努力,村子里住着生气勃勃的农民,他们通过自己勤劳的双手生活,而我只能在一个被人遗弃的谷仓里过着农民一样的生活。我是个疯狂的英国人;他们是法国乡巴佬,宽容、礼貌、但也难以免俗,喜欢评头论足。他们感到我的行为匪夷所思。 凯瑟琳在小村庄里倒是颇有人缘,那年4月,在相交9年后,我们终于结束了马拉松长跑,步入了婚姻的殿堂(我一直等到她放弃了所有逃离的希望)。她美丽、体贴、礼貌、善良又亲切,她很努力地参与小村生活,想融入当地人当中。她积极学习当地语言,为了能熟练使用当地法语口语、说一口流利的巴黎法语,以及管理严格的省份要求使用的官方法语,她已经在学习A级法语了。她能和附近于泽斯小镇上的艺廊业主开玩笑,告诉他究竟要填写何种税收表才能获得一尊伊丽莎白·福林克的雕塑,她曾有幸遇到过一次伊丽莎白·福林克,并采访了她,她还能和村子里最好心的妈妈们一起抱怨法国医疗系统的复杂性。另一方面我的法语已经到了D年级O级水平,我住在当地时,法语水平也许接近C级,但是我有意回避学习法语,以防它会进一步阻碍我已逾期未完成的作品写作。当地农民起床时我才开始上床睡觉,极少和他们交流,只有遇到一些DIY方面不清楚的初级问题才会去麻烦他们。比起我,他们更喜欢凯瑟琳。 但是这种田园生活并不是免费获得的。为了买下这两个漂亮的谷仓,我们得卖掉我们位于伦敦的鞋盒般大小的爱巢,这两个谷仓是完全被遗弃的,地板上沾满了混合着羊粪的泥土。因为没有水电,我们不能立即搬进去住,因此在交换了国际合约的同一周,我们就搬进了小村里,从一个相当舒适的天然石铺就的夏日出租屋————那栋出租屋在旺季开始时价格会翻三倍,搬到了村子主干道上一个差劲的住处。这里没有什么家具,我们在约两年前来到法国时也没有打算在这里住上半年。可以说这段时间我们压力很大。 因此,当凯瑟琳开始发偏头痛,目光呆滞地凝望着房子中央,而不是像她惯常那样龙卷风似地高效处理物品、装包、分类和贴标签时,我将其归结为压力。“去看看医生吧,如果你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就去你父母那里住住。”我同情地说。当我们开车去为孩子们的房间购买家具的中途她要放弃时(购物是她最喜欢的活动之一),我就应该知道这次异乎寻常,情况很严重。回来的路上,她在车上说话口齿不清,我们都感到无比地焦虑。但是在给几个遭受偏头痛折磨的朋友打过电话后,我们便安下心来,因为这一现象通常和压力有关,她的表现在正常范围内。 P1-P3 魅力无穷、引人人胜、幽默风趣、内容丰富,梅的回忆录是一部了不起的作品。 ————《温尼伯太阳报》(Winnipeg Sun) 多么伟大的故事!这绝对是你梦寐以求的东西。 ————《伦敦自由新闻》(London Free Press) 魅力四射的作品,同时也感人至深。 ————《纽约每日新闻》(New York Daily News) 梅描写了妻子如何罹患致命疾病、孩子如何经历磨难,以及老妈妈爽朗动人的笑声,当然还有200多只野生动物带来的混乱。书中每一个细节都令人动容。 ————《每日邮报》(Daily Ma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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