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作品的文学成果,不仅在于叙述者意味深刻地揭示了贯穿始终的观念性的主题,而且展现了巧妙而有说服力的独特的叙述方法,即叙述者不仅将过去的“我”和现在的“我”分离开来,展示了二重性的视角,而且现在的“我”比过去的“我”更具优势地位,以带有各种感情色彩的语调,有趣地叙述着过去的故事,同时赋予其以新意。 小说通过立体的结构和绚烂的文采,给容易造成空虚和模糊的观念性主题注入了鲜活的生命力,形象地构筑了深奥的逻辑体系。在这个意义上说,叙述者在叙述中表现出的“夸张”和“美化”,起到了有益的效果,使观念化的主题不仅得以“合理化”和“辩解”,而且以“反省”和“忏悔”等多种叙述角度体现了出来。 由《河口》、《我们快乐的青春》、《那年冬季》三个部分构成的《青春肖像》,在叙述者分阶段地展示自己走向中年的成长过程中,通过将过去自己经历的激烈的苦恼和持续的彷徨,与追求真实人生和真正艺术的一贯的探求精神相结合而揭示出来,从而赋予了作品以美学价值。 换句话说,如果说第一部《河口》的意义在于“我”为了摆脱现实的痛苦而激烈地努力的火花;第二部《我们快乐的青春》的意义是在对学问的热烈渴望和对“干什么”这一人生根本问题的切实的苦恼;《那年冬季》的文学价值在于为了寻找绝望的实体而走向大海的冒险精神和最后醒悟到了“绝望不是存在的结束,是真正的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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