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社会拥有深厚的理性文化传统,理性压抑“自我”,导致人的生命意志变得孱弱,使人陷入“生”或“死”的两难境地。人类一手打造的物质文明反而异化了人性,精神家园的失落增强了生存的痛苦体验。奥尼尔一面继承希腊悲剧传统,阐发酒神精神;一面结合时代需要,以现代心理悲剧驱逐风行于美国社会的“肤浅乐观主义”。他从审美层面为“人”寻回了自然身份,也实现了其戏剧创作的初衷,即酒神艺术对人生处境的关怀、生命意志对现实苦难的超越、神话思维对精神世界的救赎。奥尼尔的悲剧引导现代人从生命本身探求实现精神自由和人生幸福的路径,极富启发性和指向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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