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绍
白女孩与野蛮的风
作者:班马,韦伶 整理日期:2022-01-20 03:44:47
我的足球故事 有一个星期天,我在书店为读者签名售书,是我的一本幻想小说集《幻想鲸鱼的感觉》。可是,我愣住了,那天下午大概有七八十位小读者来请我签名,但竟然全都是女孩!这怎么可能呢?男孩呢?原来,那天下午有一场足球赛! 我呆坐在书店里,突然想起一只足球…… 我一下子怔住了!接下来的事情可就疯狂了,我马上打电话到上海,问我妈妈:我小时候的那只足球还在不在?然后,立即打电话订票。接着,马上请假。在吃晚饭前我已乘上九龙到上海的99次特快列车,没了魂一样的离开广州———— 这次回上海,上海变得有点惊人。 一出火车站,我不光是认不出来了,更奇怪的感觉,是觉得这种过分美丽的景象我好像见过————我一看到那些在白色楼顶上面停泊着的漂亮的小型直升机,我就觉得有点熟悉。有一架正在大厦上面降落,下来很多人;又有一架正从一座公寓楼顶起飞,载了很多人。我明白了,这是上海的城市交通工具。 回到家里,我看到了年轻的妈妈。 进门的时候正是傍晚,我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在小学五年级时,常常在傍晚踢完球回家,穿旗袍的妈妈已经下班在家,从木楼梯上走下来的样子。今天,妈妈也是穿了件好看的旗袍,她已经知道我想找那只足球,她说:“球还在那里。去吧。”说完,妈妈用她的手指头轻轻弹了一下我的后脑勺。她从我十岁以后就不再摸我的头,而总是这样弹我一下,叫我别想事情想呆了。 我也记起了球,它放在储藏室里。 那个储藏室,是我家老房子墙壁上的一个紫红色柜门,离地板只有一米高,大人是钻不进去的。而我以前常常钻在里面。今天回来,我又打开了这扇储藏室的小门,钻到了这间熟悉的小房间里。只有小孩才会说它是个小房间,它又窄,又低,事实上是个三角形的空间,因为头顶上墙壁是倾斜的,那外面就是楼梯。我在里面坐下,慢慢就又感觉到了那一种神秘的气息————眼睛在脑门这里开始觉得亮了起来,门的上面有一道缝隙,射进来的白色光线带有点蓝,几粒灰尘正在飞行…… 我想,我坐着的东西应该是一只脱了红漆的腰鼓,我就用手指甲叩了一下,果然,就是腰鼓。我还知道,在储藏室右边的纸箱里有几大本我家的老相册,黑的相纸,银的相角,插着从前很傻的黑白照片。我又想,就在纸箱里那一叠相册的上面,应该就有我保存着的一只足球! 我打开纸箱,看到了它。 它很愤怒地看着我。 精灵的球 当我紧紧抱住了我的球时,我哭了。 我看了它一眼,它已经笑了。 我的这只足球,是皮壳的,也就是硬壳的,事实上它就是大人踢的那种正规的足球,世界杯用的实际上也正是这种球!它有一块块黑白的花纹,很像眼睛鼻子嘴巴,有好几种表情,我一看它的脑袋,就知道它的心情。 那天,它对我很愤怒是对的。 我抱着它,告诉它:我错了,是我不好,别怪我,好吗?它很听话地贴在我的怀里。我闻到了它的气味————我的足球,有一种皮革的气味,我一闻到它的气味,马上就联想到了以前所有的铅笔、橡皮、赤豆棒冰、小学男厕所、体育课和垫子上翻跟头的事情。还想到了张猛、宋福民、大不留的名字。 我从前抱着它说过的话,现在全都又记起来了。我曾经抱着它睡在被子里,好像这样轻声告诉过它:“……你相信不相信,我会是一个足球先生!啊?你不相信我?你相信的,是不是?” 我真的常常贴在它的打气孔上说话,我感觉我的话全都进到它的里面去了。这时,想起了这句话,我非常不好意思。我觉得它会记得。我那时好想当足球先生,普拉蒂尼和鲁梅尼格都是那时的足球先生。天呐,还有一句话我不知道它是不是记得,我还对它说过“将来我是贝利”这么无耻的话呀! 我在储藏室里不敢碰它了。 我可以告诉你,我这只足球的说话规则————它要是说“知道啦”,它就会在地上连弹三下,而第三下会蹦得高一点。它要是说“我不喜欢你这样”,它就会跑开,不管我如何拍它,它都会歪跳到一边去。它要是说“别担心,我会帮你的”,它就会极准确地从地上一下弹到我的胳膊肘底下,让我正好夹住,不管我怎样把它一丢,它都会让我满意得要命地弹上来让我夹住。 P3-7 班马和韦伶是当代儿童文学界两个重要的名字,他们的作品以对文化和生态的深刻思考,对童年生命温暖执著的关爱,以及奇幻多姿、个性鲜明的叙事风貌,在当代中国儿童文学界独树一帜,影响深广。 ————文学评论家 方卫平 独特的艺术感觉营造出如梦如幻的艺术氛围,狂放的想象与含蓄的诗意并存,这使得班马、韦伶的作品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文学”和“艺术”。 ————儿童文学作家 董宏猷 这是一对文字的独特组合,诡谲轻盈,奇幻飘忽。少年读者在经历一次次充满奇异感的阅读体验时,内心深处将涌起一种挂念与慰藉。 ————儿童文学阅读推广人 周益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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