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小声点。”弗兰克的爸爸转过头来说。 弗兰克总能看出他的兄弟是否在说谎,因为凯文说谎的时候从来不敢直视他的双眼。他靠在桌子上,压低声音,好让爸妈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你知道,那可是一个魔法足球,丢了会带来麻烦的。说真的,你到底把它放哪儿了?” 凯文耸耸肩,把目光落在他们三个的圣诞礼物清单上,眼睛骨碌碌转了转,说:“世界上哪儿有什么圣诞老人啊!” “凯文,一边玩去!”妈妈说。 “小孩子才相信有圣诞老人。我是说,你们写好了信,交给谁呢?两天前邮局就开始放假了。” 他说得没错,查理和露易丝看起来有点担心。 “告诉你们,”凯文说,“写给圣诞老人的信要用特殊邮寄渠道!他会从烟囱钻进家里,那时候我们就给他清单!” 在弗兰克阻止之前,他就扑上来把三个人的清单揉成团,又用力揉搓了几下,拉开壁炉门,将手中的纸团扔进了火光中。 “不!”弗兰克眼睁睁地看着纸团变黑、变形,最后化作一团灰烬。他怒视着自己的哥哥,发现爸爸正在看着他们。 “发生了什么事?”爸爸问。 弗兰克指着壁炉说:“凯文烧了我们的圣诞礼物清单。” “你胡说!”凯文说。 “这么做可不好,”爸爸大声说,“立刻回屋去,凯文!” 凯文迈着大步回屋了,弗兰克只能无奈地看着黑烟从烟囱飘了出去。 “圣诞老人是真的吧,爸爸?” “当然是真的。”爸爸说,“还记得去年圣诞节的时候,当时剩下的馅饼无故失踪,肯定有人吃掉了它。” “是你吃的!”准备上楼的凯文说。 爸爸耸了耸肩,尴尬地说:“怎么会是我?再说了,你们几个都钻进被窝里睡着了,有谁看见了?” 楼上传来凯文充满怀疑的嘲笑声,爸爸冲弗兰克眨了眨眼,说:“为什么不在电脑上列出你的圣诞礼物清单?发一封电子邮件给圣诞老人不就行了吗?” 弗兰克笑了,说:“圣诞老人能收电子邮件?” “当然了,”爸爸说,“圣诞老人也是紧跟时代潮流的。” 深夜,大家聚在弗兰克的卧室里,查理和露易丝躺在充气床上昏昏欲睡。查理身穿印着大幅航天火箭和宇宙飞船图画的睡衣,戴着手套的双手扣在被子上。露易丝的睡袋则刚好盖到了鼻子下方,耳朵基本上被遮盖,她说这样可以有效防止查理呼噜声的干扰。 弗兰克翻来覆去睡不着,因为他的魔法足球还在凯文手上,他们几个随时可能遇到麻烦。魔法足球可以打开通向其他世界的传送门,如果落到坏人手上,或者落到凯文手上,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他不敢告诉爸妈,因为他们永远不会相信他说的话。他决定第二天早上和朋友们对房子做一次彻底的搜查,从上到下,不留死角。“魔法足球一定藏在某个地方。”他自言自语道。 说完他翻过身,拉紧羽绒被,这时他听到了什么声音。 听起来像是轻轻的敲打声,就在窗户前的某个地方。他从床上坐起来,轻轻拉开窗帘一角,外面是清朗的夜,月光洒向花园。 一束月光照进房间,查理和露易丝因此挪动了一下。 “天亮了啊?”查理喃喃自语。 “没有,”弗兰克低声说,“我听到某种声音,仅此而已。” 露易丝从睡袋中探出头,拨开眼前凌乱的头发,说:“你在做梦吧。快把窗帘拉上。” 弗兰克正要拉上窗帘,却再次听到了那个声音。这一次声音更大,砰砰砰! 声音肯定是从附近某个地方传来的。弗兰克还觉察到一丝异样,圣诞雪球静静地放在窗台上,月光下,微小的雪花在空中旋转着,通常情况下,他必须用力转动圣诞雪球才能达到这种效果。 “快来看!” 露易丝和查理爬上弗兰克的床,凝视着窗外的玻璃雪球。雪球里面是一个模型城堡,除了雪花外,另一个东西也在移动。 弗兰克心跳突然加速,因为就在他眼前的玻璃雪球中,出现了一个穿绿色衣服的小人,一边敲着雪球,一边用力向他挥手。 “他在传达什么信息,”露易丝说,“他想告诉我们什么。”(P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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