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绍

媚骨之书


作者:蒋蓝     整理日期:2015-04-26 21:07:29

《媚骨之书》是一部“文学家的现场侦探学”,是作家向福尔摩斯致敬的大书。这是作家蒋蓝围绕“身体政治”而撰写的一系列思想随笔,并旁及其他器物的文学精神分析。 
    本书可以说是国内第一部以“身体”为主题的思想随笔集,也是一部直指弊端的血性之书。 
    在思想者蒋蓝看来,事物的形态就是身体的一种表征。他试图解析中国人的身体器官,不是生理肢体,而是文化器官、精神肢体。以“身体”作为进入历史与现实的切口,同时,“身体”也是历史与现实交汇的通道。身体之痛与身体之思,成为了作家发力的两个基点。酷刑、握手、热烈鼓掌、拥抱、接吻、掐脖子以及布告、钱的气味、芒果、向日葵等等行为与事物,蕴含的种种隐喻与精神指向,通过极具个人文学化的语体展示出来。
  作者简介:
  蒋蓝,诗人,散文家,思想随笔作家,田野考察者。崇尚独立言路,喜欢特立独行者。人民文学奖、中国西部文学奖、中国新闻奖副刊金奖、布老虎散文奖得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已出版《一个晚清提督的踪迹史》、《倒读与反写》、《梼杌之书》、《爱与欲望》等文学、文化专著。散文、随笔、诗歌、评论入选上百部当代选集。曾任《青年作家》月刊主笔、主编,现供职《成都日报》报业集团。近年在江苏、山西、新疆、吉林、山东以及金沙讲坛、成都故事讲坛等举办过多次文化、学术讲座。
  目录:
  剧痛的言说——序蒋蓝《媚骨之书》朱大可
  第一编有关身体的考古学
  从霓虹关到斯德哥尔摩
  拆骨为刀以及残肢令
  弘演纳肝与身体伦理
  权力毒药与身体之蛊
  盐水女神、廪君及其变形记
  卞和的痛哭仪式以及第三只脚
  屠沽之辈的形上之死
  与绞肉机对峙的中国身体
  我把舌头扔给狗吃
  身份到脸为止
  用思想软化青铜
  道在屎溺间
  握手的精神分析剧痛的言说——序蒋蓝《媚骨之书》朱大可 
  第一编有关身体的考古学 
  从霓虹关到斯德哥尔摩
  拆骨为刀以及残肢令
  弘演纳肝与身体伦理
  权力毒药与身体之蛊
  盐水女神、廪君及其变形记
  卞和的痛哭仪式以及第三只脚
  屠沽之辈的形上之死
  与绞肉机对峙的中国身体
  我把舌头扔给狗吃
  身份到脸为止
  用思想软化青铜
  道在屎溺间
  握手的精神分析
  鼓掌的精神分析
  从掐脖子到锁喉术的大跃进
  扒手的精神分析 
  嘴唇的舞蹈
  死亡的字型演变史
  有关警报的发声史
  “持灯使者”的隐喻史
  火的宿命史
  墨水是黑暗的补丁
  有关钱的气味谱系学
  第二编有关物性的隐喻学
  厚黑之花
  尖叫的曼陀罗
  妖魔化的鸩毒
  蛊杀
  菩提树下
  芒果的精神分析
  一切的玫瑰
  葵花的修辞学
  苇草的经脉
  那只半夜怪叫的鸡
  居于绳结核心的饕餮
  鸭子的各阶级分析
  一边是豹隐,一边是豹房
  豺及其发声术
  文字虫以及发声史
  广场的吊诡史
  激情主义的高坝意识学
  蒋蓝是大批四川先锋诗人分化后的“剩余价值”。他是“非非主义”的第二代传人,多年来保持了跟诗歌相关的书写,成为盆地写作的晚期代表,在他身上,延续了20世纪80年代川籍诗人的各种特点:非非式的语词营造、钟鸣式的知识考古,以及以“流氓”和世俗的方式在世,跟日常生活保持良好的关系。
  ——朱大可
  蒋蓝是当代中国最杰出的随笔作家之一。随笔是当今中国备受欺凌的文体——从
  前是意识形态,现在是商业和“《读者》体”随笔,它们共同参与摧毁了随笔的声誉。
  蒋蓝多年来的努力,就是要为这种高贵的文体重新赢得尊严。这本书的出现,将和多年来已经出版的少数几本随笔一道,恢复随笔的本来面目。它的出现向我们宣告,无论有多少莫名其妙的人——作协官员、商人或其他高高在上的偷鸡摸狗者——在糟蹋随笔,
  终归是无用的。因为文学史最终只会承认:文学的编年史根本就不是一年接一年编下
  去的。文学史反对1、2、3……的线性编年。蒋蓝是大批四川先锋诗人分化后的“剩余价值”。他是“非非主义”的第二代传人,多年来保持了跟诗歌相关的书写,成为盆地写作的晚期代表,在他身上,延续了20世纪80年代川籍诗人的各种特点:非非式的语词营造、钟鸣式的知识考古,以及以“流氓”和世俗的方式在世,跟日常生活保持良好的关系。
                          ——朱大可
  蒋蓝是当代中国最杰出的随笔作家之一。随笔是当今中国备受欺凌的文体——从
  前是意识形态,现在是商业和“《读者》体”随笔,它们共同参与摧毁了随笔的声誉。
  蒋蓝多年来的努力,就是要为这种高贵的文体重新赢得尊严。这本书的出现,将和多年来已经出版的少数几本随笔一道,恢复随笔的本来面目。它的出现向我们宣告,无论有多少莫名其妙的人——作协官员、商人或其他高高在上的偷鸡摸狗者——在糟蹋随笔,
  终归是无用的。因为文学史最终只会承认:文学的编年史根本就不是一年接一年编下
  去的。文学史反对1、2、3……的线性编年。
  ——敬文东
  蒋蓝和我一样是蜀人,而且祖籍至少三代都在盐都自贡,那里有两件物事世人皆
  知,就是恐龙和食盐。就物理而论,一则躯体庞大,一则微末细腻,况蜀人尚滋味,
  且口重,嗜辛辣,都一并体现在他行文的风格中。他试图解析中国人的身体器官,不
  是生理肢体,而是文化器官、精神肢体。古人也言及肢体,但多归于易学,蒋蓝则偏
  符号学意味。仅这点也值得期待。
  ——钟鸣
  该作可谓无间身手,事义浅深,机杼独出,审美审丑并举。审美不事敷彩,尽可捕捉一忽一趣,一灵一境,一肌一脉,涵远不尽;审丑敏于洞见,长于灵视,胆力、智识、语言一似剑走偏锋,时见寒光凌厉,时有游刃虚实,时常出筋入骨,无隙不往,直抵个人、群体、文化、历史流变底蕴,直抵世道更迭、人间极变深处,乃至其中最丰富、最复杂、最鲜活、最深隐、最衍化部分,穷神极状,不拘体势而卓其态,寓事,寓情,寓识,似是揭示荒谬,实则殷忧时代,寄寓深刻悲悯人类命运的怆怀与情思,尤以开放、灵变、坚质而又恣肆的叙述,挑战文学现状,以还原自由汉语的骨血、灵性、禀赋和天良。
                                 ——岳建一
  只有智慧之光才能照亮历史的暗角。从这个意义上说,蒋蓝不仅是历史的叙述高手,更是一个思想者,他的历史散文,与他的思想散文完全分不开。这是因为蒋蓝对历史的叙述不是游戏,不是猎奇,支撑他在叙述中重构历史的支点,就是尼采所说的“意义”——历史生存于意义之中,没有意义的历史死掉,有意义的历史活下来,死掉的历史,在意义的呼唤下,可以死而复生。在“新散文”的写作者中,蒋蓝是一个抢占了思想致高点的人。
   
                                ——祝勇
  世上只有两种作家,他们均为魔法大师:手持秀笔者点石成金,手持锈笔者点金成铁。蒋蓝无疑是一位以秀笔为魔杖的高人,他调遣文、史、哲及各种杂学,直如韩信将兵,多多益善。尤其令人称奇和折服的是,他在现实与历史之间倏忽往来,所思所感全无“滞”与“隔”的痕迹。读蒋蓝的《人迹霜语录》,仿佛与益友晤谈于山亭水榭之中,古今多少事,感慨实无穷。
                    
                              ——王开林
  序言
  剧痛的言说
  奥地利作家罗伯特穆齐尔提出的“随笔主义”,一种支配生活、思考和书写方式的混合疗法,是针对战争状态下不确定性的生命策略。产自二战时期的哲学,延续到了转型期的中国,成为中国自由知识分子的工具,它要营造一种自由、实验和隐喻的写作空间。但这种随笔始终处于文学的边缘地带,被“擅长小说和散文”的主流作家所轻蔑。
  蒋蓝是大批四川先锋诗人分化后的“剩余价值”。他是“非非主义”的第二代传人,多年来保持了跟诗歌相关的书写,成为盆地写作的晚期代表,在他身上,延续了20世纪80年代川籍诗人的各种特点:非非式的语词营造、钟鸣式的知识考古,以及以“流氓”和世俗的方式在世,跟日常生活保持良好的关系。
  我跟“非非派”的诗人,有着年份久远的交往。1986年非非崛起,理论家蓝马草拟的取消名词、形容词和动词的宏大宣言,一度引起我们的强烈关注。1989年在长春《作家》杂志社领奖,我结识自称有气功附体的杨黎,领教了“非非派”的天真;在扬州,我又认识了何小竹等人;唯独跟蒋蓝的见面,一直推迟到2007年,差不多晚了二十多年。在成都,我们在一家欧式茶室里喝茶,一边听着川音女学生唱着普契尼的歌剧。颤动的性感嗓音,像猫科动物的眼睛一样闪烁不定,令人想起蒋蓝的书写风格。
  我第一次阅读蒋蓝,正是他关于猫科动物的叙事。他对于动物灵性的通达,以及关于猫的性感躯体的描述,令我感到吃惊,因为这完全超越了非非主义的逻辑防线。
  而在这本叫作《媚骨之书》的书里,蒋蓝打开了关于身体神话的改写工程。我们不仅可以读到关于嘴唇、手掌、乳房、喉咙之类器官功能的陈列、解读和揭示,还能够窥见器官在酷刑里所放射出的诡异光芒。身体的自残、自杀到被剐的酷刑,不仅构筑了肉身苦痛的历史场景,而且还成为专制政治及其伦理的镜像。从美女、侠客、义士到佞臣,从施虐到受虐,从人的身体、食物到排泄物,以及各种与身体相关的符号性器物(如红灯、芒果、绳结和周扒皮的公鸡),所有这些狂乱可笑的事物,都在滚动的叙事中变得栩栩如生,俨然在紧贴着我们的肌肤疾行,制造着气氛紧张的诗意。
  大量的知识考古、狂热的历史想象、复杂的个人经验、丰富的诗歌意象以及批评家式的高谈阔论,这五种元素的任意组合,形成了一种狂飙式的语势。这跟周作人先生倡导的“娓语”式随笔截然不同。它不是把人引向灯下的闲适,而是令人起坐,转向更为亢奋的日神状态。在蒋蓝的锦匣式叙事里,到处都是浓烈的杀机和杀气。蒋蓝说:“我像一只飞蛾,在越来越危险地靠近火苗。”这与其说是一种自我警告,不如说是一种对火焰叙事的自我赞赏。
  蒋蓝随笔的特征在于铺叙。他放任恣肆的风格,酷似司马相如,俨然是后者的直系后裔。这是一种仅属于古蜀国的历史性聒噪。从一个细小的词根起始,语词及其意义开始火舌般闪烁,向四处燃烧和蔓延,展开迅速而大量的自我繁殖,最后拓展为一部规模可观的随笔。蒋蓝很本土地发挥了蜀人的书写天性,令这部知识考古学著述变得趣味盎然起来。
  在本书中,蒋蓝表达了对“文学党人”以及正统散文家的反蔑视。这是民间先锋派的一贯立场。是的,这是“随笔”向“散文”宣战的时刻。在杨朔、秦牧、刘白羽和余秋雨的哥德式散文面前,这样的随笔是离经叛道的。它拒绝向主流价值鞠躬。随笔的动机就是摧毁主流美学的媚俗。它把媚骨留给散文,而把利爪留给了自己。
  绑在十字木桩上的石达开,像一头摊开的蜘蛛。血在地面编织着狰狞的构图,他的双眼被头皮覆盖着。残肢就像神话人物刑天一样,身体上突然睁开了无数双眼睛。
  这是残酷美学的一鳞半爪。在一种历史性的暴力景观面前,破裂的伤口像眼睛一样张开,露出愤怒的表情。但这痛苦而不屑的表情,不仅属于晚清,更属于当代中国,并隐喻着某个“无脑化幸福”的时代——丧失了对于历史疼痛的最基本的感知力。
  为了修复这种文化痛觉,蒋蓝的随笔犹如刀子,在历史和文化的肌骨上精细地剐着,制造出大量事实碎片。这是一种残酷的剐式随笔,它要撕开那些被历史织锦包藏起来的血腥真相。这些真相关乎种族和人类的命运,本应离我们很近,但却因遭到“口红散文家”的遮蔽,而离我们很远。现在,越过那些被揭发的媚骨,我们即将面对历史残肢的伤口,并为此感到言说的剧痛。而正是在这电击式的剧痛疗法中,我们才能修复关于历史的良知。
  朱大可
  2010年2月18日于上海
  身份到脸为止
  我写过一本探讨人类表情的书叫《表情故事》,罗列了101种脸谱。我抽掉了有关“体制脸”的工笔刻画的篇章,不过,想起来就有些意思,101个表情拥挤在脸上,已呈无政府状态,它们彼此勾连的边缘上,体制总是从中心准时出场,以震慑无组织无纪律的端正,健步登上鼻子和额头,万马齐喑之后,体制开始发出凡士林或类似猪油物质的硬光。但是,在我拿到《表情故事》的样书后,就明显发觉,由于“体制脸”的缺席,表情中心一直空着,众多表情噤若寒蝉,于是自己就复印了一些“体制脸”,粘贴在样书的开端,权作为对一件书写出版事件的修补。
  从生物学上看,面孔是脸的自然特征;从社会学上讲,面具是脸在具体语境中的自我保护膜。随着对社会的日久浸淫,人们已经清楚地将自己的脸分为面孔和多重面具了。对于面孔的各种各样的人为修饰,显现出社会时尚与风范的变迁,但是,伴随心计的繁复,生物意义上的面孔越来越淡薄,社会学意义上的面具则越来越复杂和世故,这就出现了一个悖论:并不是表情越复杂就越难以捉摸,而是面庞作为语言的特征正在无限接近地还原内心的抽象意义。与口头语言不一样的是,脸和面具成为了第一容器。
  这里应该指出,在我的研究中,脸、面孔、面具的内容是不一致的,后两者属于脸的两个子系统。体制面孔体现了其自然属性,包括:红光满面、满面春风、英武、浓眉大眼等等泡沫词汇;体制面具体现抽象表征,包括:红脸、黑脸、花脸、女脸、纸脸、鬼脸等等能指词语。所以,体制脸包括了体制面具以及体制面孔,为了与习俗说法合拍,这里就以体制脸作为其全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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