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经典是使人生达到至高境界的一种锤炼方式,这些经典留给我们的不只是艺术上醇厚绵连的回味,还有思想上醍醐灌顶的启迪。“轻·经典”系列丛书,汇集了中外16位文学大师的经典作品,并收录了其著作中最受读者喜爱的散文随笔精品,字字珠玑,句句动人,篇篇佳作,可谓最经典、最唯美、最励志、最直击人心的文字。 温柔要有,但不是妥协;我们要在安静中,不慌不忙地刚强。 真正的平静,不是避开车马喧嚣,而是在心中修篱种菊。 阅读林徽因,愿你在平淡的日子里,不忘美好;愿你能微笑着等待更美好的继续。恰似她笔下的“人间四月天”,“是暖,是爱,是希望,是一树一树的花开”。 人只有将寂寞坐断,才可以重拾喧闹;把悲伤过尽,才可以重见欢颜;把苦涩尝遍,就会自然回甘。许多人都做了岁月的奴,匆匆地跟在时光背后,忘记自己当初想要追求的是什么,如今得到的又是什么。—埋下一些美好的种子,只为心安;许下一些美好的愿望,等待继续。 作者简介: 林徽因,中国著名建筑师、诗人、作家。在文学方面,林徽因著述甚多,包括散文、诗歌、小说、剧本、译文和书信等作品。她几乎标志一个时代的颜色,出众的才,倾城的貌,情感生活也像一个春天的童话,幸福而浪漫。 目录: 这个时代是我们的(散文卷) 永远地在我们心里留下痕迹(小说卷) 你是人间的四月天(诗歌卷) 阅读的最大理由是想摆脱平庸,早一天就多一份人生的精彩;迟一天就多一天平庸的困扰。 ——著名学者余秋雨 真正的文化经典,都是那种可以无比深刻,但也可以无比简单的东西,它的深刻是它的精神内涵,简单是它的表面形式。简单与深刻有时并不矛盾。年轻人要多读经典作品,从经典作品中汲取营养。 ——北京师范大学教授、文化学者于丹 【才女林徽因】她是才华照人的诗人,“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她是设计师,是新中国国徽的设计者之一;她是建筑师,是人民英雄纪念碑设计的参与阅读的最大理由是想摆脱平庸,早一天就多一份人生的精彩;迟一天就多一天平庸的困扰。 ——著名学者余秋雨 真正的文化经典,都是那种可以无比深刻,但也可以无比简单的东西,它的深刻是它的精神内涵,简单是它的表面形式。简单与深刻有时并不矛盾。年轻人要多读经典作品,从经典作品中汲取营养。 ——北京师范大学教授、文化学者于丹 【才女林徽因】她是才华照人的诗人,“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她是设计师,是新中国国徽的设计者之一;她是建筑师,是人民英雄纪念碑设计的参与者;她被称为“民国第一代才女”。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她就是林徽因。1904年6月的今天,林徽因出生。一起重温才女情愫。 ——@人民日报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她是笔尖有温度的诗人,是人民英雄纪念碑及国徽深化方案的设计者,也是梁思成妻子。在沈从文眼中,她是"绝顶聪明的小姐";在胡适眼中,她是一代才女。1904年的今天,林徽因出生于浙江杭州。30岁时,她写下动情诗篇,"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怀念! ——@央视新闻 只要你有一件合理的事去做,你的生活就会显得特别美好。 ——爱因斯坦 美的真谛应该是和谐。这种和谐体现在人身上,就造就了人的美;表现在物上,就造就了物的美;融汇在环境中,就造就了环境的美。 ——冰心 这世上有的是时间——他的一生和她的一生。可他一吻她,就立刻明白过来,就是他找遍永恒的宇宙也无法找回那些失落的四月时光。 ——菲茨杰拉德 蛛丝和梅花 真真地就是那么两根蛛丝,由门框边轻轻地牵到一枝梅花上。就是那么两根细丝,迎着太阳光发亮……再多了,那还像样么?一个摩登家庭如何能容蛛网在光天白日里作怪,管它有多美丽,多玄妙,多细致,够你对着它联想到一切自然、造物的神工和不可思议处;这两根丝本来就该使人脸红,且在冬天够多特别!可是亮亮的,细细的,倒有点像银,也有点像玻璃制的细丝,委实不算讨厌,尤其是它们那么潇脱风雅,偏偏那样有意无意地斜着搭在梅花的枝梢上。 你向着那丝看,冬天的太阳照满了屋内,窗明几净,每朵含苞的,开透的,半开的梅花在那里挺秀吐香,情绪不禁迷茫缥缈地充溢心胸,在那刹那的时间中振荡。同蛛丝一样的细弱和不必需,思想开始抛引出去:由过去牵到将来,意识的,非意识的,由门框梅花牵出宇宙,浮云沧波踪迹不定。是人性,艺术,还是哲学,你也无暇计较,你不能制止你情绪的充溢,思想的驰骋,蛛丝梅花竟然是瞬息可以千里! 好比你是蜘蛛,你的周围也有你自织的蛛网,细致地牵引着天地,不怕多少次风雨来吹断它,你不会停止了这生命上基本的活动。此刻“……一枝斜好,幽香不知甚处……” 拿梅花来说吧,一串串丹红的结蕊缀在秀劲的傲骨上,最可爱,最可赏,等半绽将开地错落在老枝上时,你便会心跳!梅花最怕开;开了便没话说。索性残了,沁香拂散同夜里炉火都能成了一种温存的凄清。 记起了,也就是说到梅花,玉兰。初是有个朋友说起初恋时玉兰刚开完,天气每天的暖,住在湖旁,每夜跑到湖边林子里走路,又静坐幽僻石上看隔岸灯火,感到好像仅有如此虔诚地孤对一片泓碧寒星远市,才能把心里情绪抓紧了,放在最可靠最纯净的一撮思想里,始不至亵渎了或是惊着那“寤寐思服”的人儿。那是极年轻的男子初恋的情景,—对象渺茫高远,反而近求“自我的”郁结深浅—他问起少女的情绪。 就在这里,忽记起梅花。一枝两枝,老枝细枝,横着,虬着,描着影子,喷着细香;太阳淡淡金色地铺在地板上;四壁琳琅,书架上的书和书签都像在发出言语;墙上小对联记不得是谁的集句;中条是东坡的诗。你敛住气,简直不敢喘息,踮起脚,细小的身形嵌在书房中间,看残照当窗,花影摇曳,你像失落了什么,有点迷惘。又像“怪东风着意相寻”,有点儿没主意!浪漫,极端的浪漫。“飞花满地谁为扫?”你问,情绪风似的吹动,卷过,停留在惜花上面。再回头看看,花依旧嫣然不语。“如此娉婷,谁人解看花意,”你更沉默,几乎热情地感到花的寂寞,开始怜花,把同情统统诗意地交给了花心! 这不是初恋,是未恋,正自觉“解看花意”的时代。情绪的不同,不止是男子和女子有分别,东方和西方也甚有差异。情绪即使根本相同,情绪的象征,情绪所寄托,所栖止的事物却常常不同。水和星子同西方情绪的联系,早就成了习惯。一颗星子在蓝天里闪,一流冷涧倾泻一片幽愁的平静,便激起他们诗情的波涌,心里甜蜜地,热情地便唱着由那些鹅羽的笔锋散下来的“她的眼如同星子在暮天里闪”,或是“明丽如同单独的那颗星,照着晚来的天”,或“多少次了,在一流碧水旁边,忧愁倚下她低垂的脸”。 惜花,解花太东方,亲昵自然,含着人性的细致是东方传统的情绪。 此外年龄还有尺寸,一样是愁,却跃跃似喜,十六岁时的,微风零乱,不颓废,不空虚,踮着理想的脚充满希望,东方和西方却一样。人老了脉脉烟雨,愁吟或牢骚多折损诗的活泼。大家如香山,稼轩,东坡,放翁的白发华发,很少不梗在诗里,至少是令人不快。话说远了,刚说是惜花,东方老少都免不了这嗜好,这倒不论老的雪鬓曳杖,深闺里也就攒眉千度。 最叫人惜的花是海棠一类的“春红”,那样娇嫩明艳,开过了残红满地,太招惹同情和伤感。但在西方即使也有我们同样的花,也还缺乏我们的廊庑庭院。有了“庭院深深深几许”才有一种庭院里特有的情绪。如果李易安的“斜风细雨”底下不是“重门须闭”也就不“萧条”得那样深沉可爱;李后主的“终日谁来”也一样的别有寂寞滋味。看花更须庭院,深深锁在里面认识,不时还得有轩窗栏杆,给你一点凭借,虽然也用不着十二栏杆倚遍,那么慵弱无聊。 当然旧诗里伤愁太多;一首诗竟像一张美的证券,可以照着市价去兑现!所以庭花,乱红,黄昏,寂寞太滥,诗常失却诚实。西洋诗,恋爱总站在前头,或是“忘掉”,或是“记起”,月是为爱,花也是为爱,只使全是真情,也未尝不太腻味。就以两边好的来讲。拿他们的月光同我们的月色比,似乎是月色滋味深长得多。花更不用说了;我们的花“不是预备采下缀成花球,或花冠献给恋人的”,却是一树一树绰约的,个性的,自己立在情人的地位上接受恋歌的。 所以未恋时的对象最自然的是花,不是因为花而起的感慨,—十六岁时无所谓感慨,—仅是刚说过的自觉解花的情绪,寄托在那清丽无语的上边,你心折它绝韵孤高,你为花动了感情,实说你同花恋爱,也未尝不可,—那惊讶狂喜也不减于初恋。还有那凝望,那沉思…… 一根蛛丝!记忆也同一根蛛丝,搭在梅花上就由梅花枝上牵引出去,虽未织成密网,这诗意的前后,也就是相隔十几年的情绪的联络。 午后的阳光仍然斜照,庭院阒然,离离疏影,房里窗棂和梅花依然伴和成为图案,两根蛛丝在冬天还可以算为奇迹,你望着它看,真有点像银,也有点像玻璃,偏偏那么斜挂在梅花的枝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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