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脖子让我很不爽》这本书中,诺拉·艾芙隆用她不温不火、亲切贴心的笔调和意味深长的幽默为我们展现了她生活中的起起落落,读者可从中窥见女人年华老去后在保养、更年期、空巢期等问题上遇到的种种烦恼以及其他生活难题,她的率真和风趣也许会让你为之莞尔。 这位写过电影剧本《当哈利遇到莎莉》《西雅图夜未眠》《电子情书》和《家有仙妻》,出版过畅销书《心火》《潦草数笔》和《疯狂沙拉》的才女无话不谈——从她如何痛恨手袋到如何费尽心思挽留青春:染发、健身、使用无数宣称能够延缓衰老但毫无用处的瓶瓶罐罐。对了,她还认为自己的脖子惨不忍睹。她的皮肤医生认为已回天乏术。 诺拉在这本书中记录了自己在生活中担任多面角色——疯狂厨师、浪漫热情的房客和运气欠佳的母亲——的趣事,以坦诚、诙谐的笔调讲述了一个成熟女人的生活。《我的脖子让我很不爽》是一本实话实说的书,它坦荡无忌、顽皮狡黠,却又能在无意间直指人心,可令你在领略智慧、吸取建议之余开怀大笑,堪称一场美味诱人的人生盛宴,是你我孤独时刻的最佳陪伴。 作者简介: 诺拉·艾芙隆NoraEphron(1941-2012) 好莱坞最具影响力的女性之一,诸多脍炙人口经典电影《西雅图不眠夜》《当哈利遇到莎莉》《电子情书》《朱莉和朱莉娅》等的编剧和导演,曾三次荣获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原著剧本奖提名。同时也是一位才华横溢的作家,出版过畅销书《心火》《我的脖子让我很不爽》《我什么都没记住》和《疯狂沙拉》等,她的随笔亲切率真,透着睿智和风趣。 从诺拉的生活记录中,我们可以发现她还是个狂热的美食爱好者、热情的都市生活家、倒霉的单亲妈妈,还有其他许多丰富的面貌。她结过三次婚,其中一任丈夫是《华盛顿邮报》记者,她就俩人的婚姻关系写下自传小说《心火》,后来将这本小说改编成电影剧本,并且执导,由奥斯卡金像奖帝后杰克·尼克逊及梅丽尔·斯特里普共同担纲演出。 2012年,艾芙隆因白血病在纽约去世,享年71岁。 目录: 我的脖子让我很不爽///1 我恨手袋///15 阶段性专一:关于美食的回忆///27 关于保养///49 如蝙蝠一般瞎///77 为人父母的三个阶段///83 漫漫租房路///101 我与肯尼迪:浮出水面的秘密///129 我与克林顿:爱的尽头///137 我的住所///143 3500词的人生///149 遗失的酥皮卷或追忆酥皮卷年华///175 对书的迷恋///183 早该知道的一些常识///193 想想另一种选择///199我的脖子让我很不爽///1 我恨手袋///15 阶段性专一:关于美食的回忆///27 关于保养///49 如蝙蝠一般瞎///77 为人父母的三个阶段///83 漫漫租房路///101 我与肯尼迪:浮出水面的秘密///129 我与克林顿:爱的尽头///137 我的住所///143 3500词的人生///149 遗失的酥皮卷或追忆酥皮卷年华///175 对书的迷恋///183 早该知道的一些常识///193 想想另一种选择///199 致谢///217诺拉女士的写作风格是如此独具风采,她幽默诙谐地表达着一系列成熟女性面临的经典问题,例如爱情和死亡,例如美丽和衰老,例如离异和友情……她把缜密的思绪,像宝石的切片一样徐徐展开,每一道思维的纹路都优雅风趣。她举重若轻,让你始终面带微笑地读着这些温暖而俏皮的文字,时不时还会莞尔一笑,为她的的智慧和坦率。当你在不知不觉中将此书轻松地读完,掩卷之后,却难以克制地开始了沉思。这就是本书的魅力所在——把深刻的感悟溶化在女友般的附耳细说之中。 ——毕淑敏 ——读者李雨赪 ——作家沈睿 ——《纽约书评》 我们就算不是一个正逢更年期的纽约客,也可以在阅读中感受诺拉的绝妙观点,如果你刚好是那样的女性,一定更懂得品味个中的幽默和真实。 ——《柯克斯书评》 ——《书报》书评 诺拉女士的写作风格是如此独具风采,她幽默诙谐地表达着一系列成熟女性面临的经典问题,例如爱情和死亡,例如美丽和衰老,例如离异和友情……她把缜密的思绪,像宝石的切片一样徐徐展开,每一道思维的纹路都优雅风趣。她举重若轻,让你始终面带微笑地读着这些温暖而俏皮的文字,时不时还会莞尔一笑,为她的的智慧和坦率。当你在不知不觉中将此书轻松地读完,掩卷之后,却难以克制地开始了沉思。这就是本书的魅力所在——把深刻的感悟溶化在女友般的附耳细说之中。 ——毕淑敏 我一口气把它读完了。我要把它推荐给我所有的女友;我要去买她写过、导过的所有电影;我要接受她的教诲改变我的生活;我要学习她的思考角度去看问题。 ——读者李雨赪 这本书我读过不下三十遍了。自从我有了这本书,2006年圣诞的礼物,这本书就被放在我的床头——想看就看,是我随时看的书。她的文字是我每天的沙拉,好吃,好看,营养丰富。 ——作家沈睿 诺拉的新作品一出版便受到读者的欢迎,是因为此书反映了我们对坦白的渴望。诺拉的书十分风趣、亲切,充满自省和告白,坚定、直接地面对衰老、脖子松弛、需要染发等现实,还有恼人的包包和其他人所共有的挫折。 ——《纽约书评》 我们就算不是一个正逢更年期的纽约客,也可以在阅读中感受诺拉的绝妙观点,如果你刚好是那样的女性,一定更懂得品味个中的幽默和真实。 ——《柯克斯书评》 诺拉这本小品所传授给读者的“金玉良言”,已经贵重到值得拿去银行保险柜保存。 ——《书报》书评 在诺拉的写作里有着一种非常认真的元素,而那却是她文字里最不着痕迹的部分。 ——《洛杉矶时报》 我的脖子让我很不爽 我的脖子让我很不爽。真的。 如果你看见我的脖子,大概也会不爽,只是很可能会出于礼貌而隐忍不发罢了。如果我对你说这样的话,比如“我真受不了我的脖子”,你绝对会说些好听的话,像是“看起来挺不错的嘛”。你当然是在撒谎,但我原谅你。我也一直都在撒这样的谎,当朋友说她们因眼袋、下颌松弛、皱纹或腰部赘肉而忧心忡忡,问我她们是不是该去做个去眼袋手术、拉拉皮、注射肉毒杆菌或是做个抽脂时,我差不多就得撒谎。根据我多年的经验,“看起来挺不错的嘛”这一句的潜台词其实是“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不过休想把我也拖下水跟你讨论这个话题,神经病”。我们都知道,讨论这个话题太危险了。如果我说:“是的,我完全明白你的意思。”那我的朋友很可能会立马出去做个眼部整形手术,手术可能会失败,然后你在八卦小报上读“女子因去眼袋而致无法闭眼,结果与整容医生对簿公堂”之类的文章时可能会看到她的芳名。接下来我就得说重点了:“一切可能都是我的错”。我对“都是我的错”之类的事尤其敏感,因为有一件事我永远都不能原谅:那是在1976年,一位朋友劝我不要买曼哈顿东75街上一套漂亮的公寓(为此我后悔不迭)。 我有时会和闺蜜出去吃午餐——真对不起,我写得太过,连自己都看不下去了。总之我的意思是女性朋友。我们可不是闺中少女,我40年前就失去了这一身份。言归正传,有时我们出去吃午餐,我环视餐桌,发现大家居然都不约而同地穿上了高领衫。还有一些时候,我们都系上丝巾,颇有凯瑟琳·赫本在《金色池塘》中的风情;有时甚至还会齐齐穿上中式立领上衣,看起来就像白人淑女版的《喜福会》。有几分滑稽,亦有几分悲哀,因为我们不是那种对年龄过敏的人——比如,我们都不会隐瞒自己的年龄,我们也不会玩儿老黄瓜刷绿漆的把戏。在我们这个年纪能保养成这样已属不易,除了我们的脖子。 哦,脖子。这世上有鸡脖子、雄火鸡的脖子,还有大象的脖子;有悬着肉垂的脖子以及皮松肉垮马上就要进化成肉垂型的脖子;有干巴巴的脖子、肉嘟嘟的脖子、松垮垮的脖子、如绉布一般的脖子、颈纹横生的脖子、皱巴巴的脖子、青筋暴起的脖子、下垂的脖子、不复紧致的脖子、肤色斑驳的脖子,还有集以上之大成的极品脖子。我的皮肤医生说,脖子是从43岁开始走形的,就是这样喽。脸可以涂化妆品,眼睛下面可以涂遮瑕霜,头发可以染,皮肤松弛可以注射胶原蛋白、肉毒杆菌以及玻尿酸。但如果不动手术的话,你只能对着该死的脖子干瞪眼。脖子是百分之百的泄密者。我们的面孔写满了谎言,但脖子却寸寸真理。你得把红杉砍了才能知道它的年龄,如果它有脖子,就没这么麻烦了。 我比较悲剧,还没到43岁,脖子就走样了。我做过一次手术,在锁骨正上方留下了一道可怕的疤痕,实在惨不忍睹。经过这次惨痛的经历,我终于明白,并非所有的知名外科医师都天资出众,能把人缝得天衣无缝。如果这篇文章让你一无所获,亲爱的读者,那下面有一点可得千万记住了:除非你请整形医生站在手术室里,密切留意一切状况,否则不要在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动刀。原因很简单,即便你因为某种严重伤患或潜在的严重伤患而动手术;即便你真真切切地认为健康远比外表重要;即便你在病房里醒来时激动得溢于言表,“老天,幸好不是癌症”;即便你喜获重生,完全看不清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即便你发誓说一定要永永远远为自己存在于这个地球而欢呼不已,并一再保证绝不再因为任何事而抱怨,我保证,很快有一天(而且快得超出你的想象),你就会揽镜自照郁闷地想:我恨这道伤疤! 好了,我们再来谈谈照镜子。这是上了年纪后我注意到的另外一件事:我会竭尽所能不照镜子。如果路过一面镜子,我会自觉移开目光。如果不得不照,我便会眯上双眼,因此即使镜中骇人的影像瞪着我,我也差不多闭上了双眼,权当是自卫。当光线很好的时候(我真心希望不要这样),我常常会像我们这个年纪的许多女人照镜子时的举动一样:把脖子上皱巴巴的皮肤轻轻往后一拨,然后深情款款地端详着镜中年轻版的自己。(顺便说一句,我还有另一个伟大的发现:如果你想尝尝痛彻心扉是什么感觉,那不妨坐在车后座里,正好就在驾驶座后面的位置上,然后欣赏后视镜中的自己。后视镜到底有什么奇妙之处?我说不上来,总之,对于脖子来说,这世上没有比它更恶毒的镜子了。这是当代生活中最为神奇的奥妙之一,就和浴室里的冷水比厨房里的冷水更冷是一个道理。) 但是,我的脖子——言归正传,该讲我的脖子了。我知道你会想什么:为什么不去做个整形手术呢?我告诉你为什么吧。如果你去找整形医生并告诉他说你想整整脖子,他会毫不客气地告诉你先得做个面部拉皮,不然整了脖子也没用。他说的可是字字箴言。可不是为了哄你多花钱。事实在于,这是个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手术。如果你想做颈部紧致术,那必须也得顺便把脸拾掇一下。但我不想做面部拉皮。如果我是玛芬脸,长得圆鼓鼓、肉嘟嘟的,那我也许会咬咬牙走上手术台——玛芬脸可是做这种活儿的绝佳材料。但是老天啊,我就像只鸟,脸小得可怜,如果做面部拉皮,脖子肯定会像样得多,但脸就会被拉得紧绷绷、直挺挺的。我情愿眯缝着眼睛,端详着镜中惨不忍睹的脸和脖子,也不愿与镜中那张脸绷得如鼓垫、一脸狐疑的陌生人面面相觑。 有时会看到一些关于年龄的书,不管是谁写的,总不免要说上了年纪是件美好的事。到了这个时候,你会聪明睿智、淡定如菊,这该有多美好。更妙的是,你还能懂得生活中什么最重要。我真受不了这种满嘴胡说八道的人。他们的脑子进水了吗?难道他们没有脖子吗?他们到底有没有受够遮遮掩掩的穿衣风格?这世上本来有百分之九十的衣服可以买,可就是因为会暴露颈部线条而只能忍痛放弃,对此他们是不是不介意?他们真不觉得只能买勒死人的高领装是一种悲哀吗?这一生中有过无数痛心的遗憾,比如没有买东75街上的那幢公寓,再比如经历过惨痛的爱情灾难,但最让我撕心裂肺的,还是我居然没有在年轻的时候温情脉脉地欣赏过自己的脖子。我从没想过要对它心存感激,亦从没料到这个曾经被我视为理所当然的身体部位,现在竟会让我如此怀旧感伤。 如今的我确实上了年纪,这一点毋庸置疑。我变得聪明睿智,又成熟稳重了,而且我也真正懂得了生活中什么最重要。但你知道我觉得什么最重要吗?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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