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喜欢静寂、独行的女孩恍若离尘,在她十七岁花季的年龄里爱上了一抹静谧的蓝,爱上了三百年前雪域高原的一位活佛——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从此她跨越了时空、看开了浮云、进入了自己的宗教,仿佛是一粒意念里的尘埃,在爱的世界里游离。一朵雪莲呈献给了她的雪山,一棵爱的菩提染绿了她的高原。冥冥中坐在寂静的远方,坐在自己心灵的一隅,深情地吟唱。这不是凡间的情歌,而是随莲花一起绽放的颂辞。 作者简介: 郑迪菲,喜爱美术、摄影、文学,在二百余家中、外期刊发表美术、摄影、文学作品两千七百余篇(幅)。九零后十大新锐作家之一,被中国诗歌学会会长雷抒雁称赞为九零后诗坛十大领军人物之一。作品入选七十多个选本,获国内外文学艺术奖六十余项,出版个人文集多部。 目录: 前世情:空寂.涅槃 第一辑:风中対语 第二辑:云雀捎书 第三辑:梵歌辉映 第四辑:雪域独白 第五辑:经幡上的梵音 第六辑:玛尼堆下的情殇 第七辑:转经筒里的骊歌 第八辑:放下尘世 第九辑:莲花城堡 第十辑:静谧的蓝 第十一辑:歌.镜.界 后记 前言引号之外的爱情 赞美或者批评,本应该旗帜鲜明。倘把它们放在引号之内,味道一定发生变化。我们自己说话是不需要引号的,但经验里,许多文字我们必须用引号来注明它们的出处:那些死去的与活着的人,他们认真或者随意说过的话,引号在尊重他们。 我更希望引号只与最初的真实有关,但当我发觉它另有含义时,我希望把所谓的仇恨、绝望、卑鄙等词语放在里面。所有让人类不能轻松幸福的都可以包括在内,唯独爱情不能轻易加上引号。随着生命一步步深入,我感叹以爱情的名义出现的实用主义的关系似乎不可避免。几年前,初读仓央嘉措的诗歌,不觉得他的诗里言及的爱是我们日常所理解的具体的爱情。也许因为他的喇嘛身份,我愿意他的文字可以延伸到对我们、对诸多事物和众人的态度。只是他的诗句太有心灵的力量,爱情不可过渡时,那种绝望的眷恋和高处的思念成为不可复制的大美。写诗的仓央嘉措似乎和只能素心的喇嘛无关,他是我们渴望把爱情如此活生生真切表达的偶像。如果有人将他的文字向我叙述爱情,我相信自己会放下俗世的一切,走向她,或者思念她。 郑迪菲在《一个人的仓央嘉措》里,用心筑她的城堡。她以散文诗来呼应世界上在她看来属于永垂不朽的爱情:怀春的印章盖在沉默之上,沉默是因为她无法把情话向她的王—引号之外的爱情 赞美或者批评,本应该旗帜鲜明。倘把它们放在引号之内,味道一定发生变化。我们自己说话是不需要引号的,但经验里,许多文字我们必须用引号来注明它们的出处:那些死去的与活着的人,他们认真或者随意说过的话,引号在尊重他们。 我更希望引号只与最初的真实有关,但当我发觉它另有含义时,我希望把所谓的仇恨、绝望、卑鄙等词语放在里面。所有让人类不能轻松幸福的都可以包括在内,唯独爱情不能轻易加上引号。随着生命一步步深入,我感叹以爱情的名义出现的实用主义的关系似乎不可避免。几年前,初读仓央嘉措的诗歌,不觉得他的诗里言及的爱是我们日常所理解的具体的爱情。也许因为他的喇嘛身份,我愿意他的文字可以延伸到对我们、对诸多事物和众人的态度。只是他的诗句太有心灵的力量,爱情不可过渡时,那种绝望的眷恋和高处的思念成为不可复制的大美。写诗的仓央嘉措似乎和只能素心的喇嘛无关,他是我们渴望把爱情如此活生生真切表达的偶像。如果有人将他的文字向我叙述爱情,我相信自己会放下俗世的一切,走向她,或者思念她。 郑迪菲在《一个人的仓央嘉措》里,用心筑她的城堡。她以散文诗来呼应世界上在她看来属于永垂不朽的爱情:怀春的印章盖在沉默之上,沉默是因为她无法把情话向她的王——仓央嘉措说尽。她与他彼此在天涯之外等待,王,是悲伤之源。他无可奈何地为王,隔千山隔万水,隔世纪和轮回,她取名“微尘”,微尘心甘情愿地让她的王高高在上。 她愿意有王,当王的诗句在她看来只为她而写时,她悟出爱的原则:平等。 所以,后来漫长的岁月也没有模糊她与他的互信。岁月让白纸老得发黄,让时光蒙尘,唯情不旧。现世的惆怅里,她选择痴,选择雅,选择洁。她看风崭新的星光,如一个人的眼神,她认为自己这一瞬是不可求的相遇,王说:你要好好把握。化身为“林微尘”的郑迪菲觉得她的王预见了三百年后的自己,他的诗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向某个方向倾诉,懂与不懂,写诗的人和写下诗文都在那里,在深切的意念里。 她当然要回信,似乎一发出,她的爱情就成为两个人的事。“即使天涯,也是咫尺”,“你的足迹是我的疼,每一步都是看不见的伤”,她想让自己的心和那颗心一起燃烧,一起变成岁月的灰。 坦率地讲,我初读这些文字时,有点不相信出自郑迪菲之笔。四年前,她作为“我们”散文诗群最年轻的成员,我读到她写的《时间之伤》,也与她交谈过。她给我的印象是,话不多目光清澈,内在又很丰富,我觉得她是一个异常纯净又腼腆的孩子,成长的经历又要求她必须小心谨慎。我从她当时的作品里读到她思考的天分,因此以《相信未来的理由》为题曾经写过一篇短序。后来很少见面,直到她今年秋天发来信息,说她明年就要毕业,想继续报考研究生。并说,她在大学期间写的一本有关爱情的散文诗传要出版,希望我提提意见。我还开玩笑地问她,是否在谈恋爱? 现在,我知道了,她所以能够选择仓央嘉措,把情书写给他,恰恰因为她没有恋爱过。涉世不深不要紧,她身处凡间,愿意把佛法读成情深谊长,她愿意以洁报洁,以更深的情报那个人的被俗世制约而陷入的孤独。她提醒自己,她是意识到周围的一切的,但仍要把情书写完,之后,她可以属于让她恐惧的现实。 她表达这样情感的文字如此准确,当我确认她写完信,寄到了该到的地方,收信的人只能是仓央嘉措。仓央嘉措读信时,他是否会强调自己的爱实大于爱情?他会选择怎样的方式回信?把文字放在高处的风里,我们听到的是什么?迪菲说,她听到梵音。于是,她继续回信:“老去后,我就栖息在玄妙的梵歌里,做你空门外不离不弃的女人。”不管对方知与不知,她都在庄严思念,仿佛在光明深处,她坚信不是他的过客。我尊重她独自念经,她念得全神贯注,已然超越真实的生命环境。我很想建议她把仓央嘉措的文字读成对广大人群和宏阔事物的态度,谁在这样的情诗里沦陷,谁就会长久地惆怅。我希望这只是她在特定的人生阶段需要完成的特定的事,完成了,只是了却一件心思。因为,她的王几百年前,没有在世界的环境里做到游刃有余,他憋屈,他无法伸展自己。纵有感动后世的话语,却没能开释自己。爱他?可以在梦里,染红高原只需一滴血。心的颜色应当提醒自己去面对近处的繁杂和远方的神秘,应当去描绘坚定。再大声向远方喊出:“仓央嘉措,我的王,我像你爱我一样地爱!”然后,她要转身,要有更爱的地方,那里有好人也有坏人,但她要用心专情地去爱,以后的时光,她要身负使命。 郑迪菲显然不甘如此转身。 她通过玛尼堆来掩埋情殇,她从大大小小的石头和经幡间听到骊歌,风如曲,旋律是关于继续放下尘世,歌词是来生缘。她想学会“在自己的天空下,心情地宠爱自己”。春风过后,她珍藏一切,决不向人述说。我担心的是,珍藏了虚幻的神圣,她如何在烽火连城的当下获得从容?真情不断地被岁月改编,有形的爱似乎受尽现世的累。生命中许多内容,我们还没有走进,应有了遗憾甚至恐惧。我为你好,我为你们所有人好。你,你们知道么?仓央嘉措缥缈的声音传来,里面有一们姑娘的和声。他们一起渴望人世美好,如果目前依旧苦难重重,没事,让爱来渡!这种爱,没有引号。她是郑迪菲的专利,我希望更多的人从她的专利中受益。才华加上态度,执着地爱自己的一生与一生中必须经历的全部。 周庆荣 于老风居 推荐序作者系散文诗研究学者,“我们”散文诗群发起人,《星星》散文诗刊名誉主编,《诗刊》社副理事长。出版散文诗集《受是一棵月亮树》、《飞不走的蝴蝶》、《我们》、《有理想的人》等多部。 禅歌.幻鸟 一场雪又一场雪,洋洋洒洒,漫无边际,一落经年,仿佛是零碎而苍白的梦呓,洒落在茫茫雪原。 从岁月的沉河中苏醒,迷离中我俨然是那朵隔世的雪莲,飞度千载红尘,醉卧雪野深处。锁住了一生的花红,却遗落了三世的情缘。 在轮回中回望,一缕香魂已随风雪弥漫。 这一点点红,不是痛楚,不是经年的伤痕,它是前尘里飘零的飞花,是一缕沁骨的香风,穿过未了的尘缘,静守着往事如烟;它是一只横渡世事的心蝶,缠绵在你的指尖,凝成血红的花蕾,遗落成淡淡的流年。 红尘中相守,魂魄萦绕在梦里;眷恋的韶光中,我不敢随飞雪独自老去。 你我曾相约在千年树下静看千年飞雪。一片冰心,只为与你再一次相逢。 终究是一场繁花落寞。用深情凝结的月色下,依稀是前生遗落的疏星。记忆的雪原上,谁目睹了谁的思念?往事的流光中,谁遗忘了谁的等待? 我在迷梦里幻化成花的精灵,独舞成你企望中的幻鸟,在风雪中穿行并且渐渐透明,透明成一缕香魂迷失在空寂的雪中。我为你冰封,为你锁住一生的爱与真。 为了寻觅,我盘旋而来;为了追随,我浅吟低唱。 此后,我是你来世的一曲禅歌,随幻鸟的吟唱,笼罩在雪原的上空,经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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