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通过20个故事,讲述了关于梦想、情感、孤独、幸福等不同的人生经历。每一个故事都能触动你我的情绪,引发我们对人生况味的体验。而不管生活如何对待我们,自身都要有一种乐观的态度,用微笑来温暖世间所有的寒冷。 作者简介: 山亭夜宴:2006年至今在杂志上发表各类短篇小说,擅长撰写社科文艺等文章,以及各类小说稿。曾在《南风》《澳洲彩虹鹦》《爱客》《微言情》等杂志发表作品。 已出版作品:《唯爱与美食不可辜负》《如花美眷,终不敌逝水流年》《一枕荒凉如旧梦》 目录: Part1要有最朴素的生活与最遥远的梦想 每一个梦想都值得尊重 跟别人不一样不是天塌下来的事 所有美好的结局,无一不是历经千辛万苦 坚定一个梦想不错,有时换换方向更不错 每个人都有可以期待的未来 Part2时间顺流而下,生活逆水行舟 为了生活,我们能屈能伸 一样的我们,不一样的人生 生活就是这样,认输便只能束手就擒 如果有那么一天 十年后的你和我Part1要有最朴素的生活与最遥远的梦想 每一个梦想都值得尊重 跟别人不一样不是天塌下来的事 所有美好的结局,无一不是历经千辛万苦 坚定一个梦想不错,有时换换方向更不错 每个人都有可以期待的未来 Part2时间顺流而下,生活逆水行舟 为了生活,我们能屈能伸 一样的我们,不一样的人生 生活就是这样,认输便只能束手就擒 如果有那么一天 十年后的你和我 Part3不管前路怎样,都要努力过得丰盛 挥别错的才能和对的相逢 需要挽留的并不是时间 每个人都有一段往事 平安日子,平淡人生 人只会选择与自己最匹配的路 Part4世间所有的寒冷,终究都会变暖 稍纵即逝的残酷,刻骨铭心的温暖 一个人也可以活得很好 孤独的人是可喜的 即便不是爱情,也让人感动不忘 世上因果,不容易参透,却容易领悟 前言 我唯一锲而不舍,愿意以自己的生命去努力的,只不过是保守我个人的心怀意念。在我有生之日,做一个真诚的人,不放弃对生活的热爱和执着。在有限的时空里,过无限广大的日子。 ——三毛1.如果有一天,生活可以简单到每天清早踏上一辆载着鲜花的脚踏车,微笑着穿过窄窄的街巷,为爱花的人送去带着露珠的芬芳,那大概就是生命中最美好的事了。2.梦想无论怎样模糊,总潜伏在心底,使我们的心境永远得不到宁静,直到这些梦想成为事实才止;像种子在地下一样,一定要萌芽滋长,寻找阳光。3.从明天起,做一个明媚的人。不纠结过去,不忧心未来。知道今天的自己并不一定会让明天的自己满意,所以也不去责难昨天的自己。好好爱着现在的时光。4.一个人在城市穿梭,开始习惯在包中放伞。一个人发烧生病,会乖乖地多喝热水多睡觉。一个人手忙脚乱地做饭,慢慢学会区分糖与盐。一个人生活在烟火里,从容淡定、不慌不忙。终于能够在回忆过往时,不再歇斯底里,在提起未来时,不那么困惑和迷茫。 稍纵即逝的残酷,刻骨铭心的温暖 最怕的,是这世界上就剩下你一个人,举目无亲地活着。舒窈又在那个图书馆遇见他了,她正为资格考试的事每个周末窝在那儿温习,我没去,也没看到过她说的那个男孩。她记不清是第几次遇见,最早是在五年前,夏天,连细节也相似,她翻着同一本书《古文修辞》,去完报刊阅览室下楼时,他们在楼梯上擦肩而过,距离是那样近,她几乎能感觉出男生紧张而避开的目光。他是个腼腆的男生,单薄的肩膀,皱巴巴的T恤,洗得泛白的球鞋,害羞的眼神。舒窈常形容自己刻薄,那时她才二十岁,有一堆感兴趣的事,从未听她谈论过哪个男生,更别说见着谁会脸红。她是否刻薄而古怪,是她对自己的评价,在旁人看来她对细节的锱铢必较令人抓狂,可凡事经过她的手,都精细得让人喜欢。她说那个男生让她感到一种生疏的温情。因为浮躁,因为太多恋无可恋的烦躁,舒窈性格中的悲剧感不为人所知,二十岁时有些小伤感,怎么听都很优美。而她是宿命的悲剧感,遵循着某一种只有她自己知道的规则。五年前那个盛夏的午后,很多人在图书馆避暑,零嘴声、纸张声,络绎不绝。舒窈在一堆古籍书中翻阅,那个害羞的男生,在寂静的午后,透着点沉闷、腻湿的空气里,他问她:“这儿有人吗?”她摇头,下意识地让了一个位子,与他相对而坐。她注意到,周围还空着不少位子,挨着窗口的位置或许更凉快些。他翻开大部头的复习书,显示出努力的样子。男生和她相同岁数,她知道那些课程,心里有点儿意外,装出满不在乎的神情,怎么从未在学校里遇见过这么可爱的男生?“你是心动了吧。”我说,顺便将她拉回现实。“不,只是意外,意外而已。”她强调地说。“你现在还能认出他。”“我不知道要怎么去喜欢一个人,自以为是的伤感不过是无事生非的遐想。”纯情,有时就像酒足饭饱后追加的一道甜点,起初心动又新鲜,久了就觉得腻。舒窈十几岁时就想让自己显得成熟些,像个成年人般去考虑事情,她看不上校园里的那些纯情,她说,都是荷尔蒙在作祟。可我记得,她喜欢听更早之前的台式情歌,她抽屉里藏着一堆孟庭苇的磁带,还有早期的明星照片贴满了她的床头,直到中学毕业后,她才撕得一干二净,也许是藏了起来,也许她已经不再喜欢了。“隔了五个夏天,还能遇见同一个陌生人,这算是缘分吗?”看得出来,她并不真的反感这个话题,我继续问她。“其实,也不算陌生人。”她说。念书时,每隔一个星期,舒窈会去大表姐家。她大表姐早年丧夫,膝下无子,至今独居。她喜欢那里的幽静,尤其在炎炎夏日,嚼得出黏腻的味道。在她大表姐家,一切变得悠长、散漫,还有假期的清香,她将花店买来的植物盆栽摆在天井里,像个小花园,全由她独自打理。十几岁时,她便已明白语言只是感情无力的平白直叙。她大表姐是个沉默寡言的女人,舒窈每次去,她大表姐准备上一堆水果和小点心,她坐在躺椅上给我写信。她每次回信都很快,两三天我们就往返一封信,比写信还有趣的事是挑选各种各样漂亮的信纸,她喜欢用颜色最好看的笔写字,写完信还会夹一张涂鸦,有时是她的自画像。这么一个会生活的人,却对大多数的事情感到厌倦。我记得舒窈给我看过一张,是她大表姐的天井,园子里绿意盎然的盆景,她穿着素色的长裙子,手上是加缪的散文集。相纸上的她,对着镜头轻轻地在笑,看到照片时,我问她:“你大表姐给你拍的?”那么一瞬间,舒窈想否认,做了个古怪的表情,然后说:“是别人给我拍的。”当时我就很想问是不是那个男生,现在又想起来,问她:“是那个在图书馆遇见的男生给你拍的吗?”舒窈的皮夹里还留着这张照片,这么多年从没换下过一次,照片上还加了层薄膜,历久弥新。“他叫凯风,住在我大表姐家附近。”那个暑假,傍晚下起了暴雨,雨声哗哗作响,敲击着玻璃窗,将这郁闷、窒息的黄昏肆虐地洗涤过,清澈如新。舒窈的大表姐出门会朋友去了,她关上收音机,打电话给我,说晚些出来吃路边摊怎么样?她一到打雷下雨就六神无主,我一边看电视一边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她说天井被她打理得很有条理,大表姐的朋友来做客,十分惊讶她的本事,开玩笑说她是园艺设计师的天分。“我不像我父亲,他做任何事都没耐心,也不会认真去做任何事,他甚至不喜欢我的死脑筋,他希望我学他,但我不知道我能学他什么。”舒窈那时在信上写道,她讨厌一事无成,厌恶半途而废,她从小看着她母亲隐忍地维持着这个家,当她想反抗时,她跟她父亲闹翻了,结果是她连学校放假也不回家。“我身边的男生,有很帅很有魅力的,一个比一个轻浮不可信,除了荷尔蒙危机,我跟他们没法交流。”她说。女生觉得她太过不可理喻,连背后偷偷议论她也免了,没有交往,也就没了龃龉。舒窈的镜头下,天井里的一切朦胧,像披着雾纱,她可以消磨上一整天。“凯风是个善意的男生,那天下完暴雨后,我们出去吃烧烤,我没告诉你天井的架子上打碎了好几盆盆栽,是他帮我一起收拾的。他和祖母住在一起,给附近小区里的孩子辅导功课,认识他的人很多,连大表姐也知道他。”“这么乐于助人?”我笑着问她。“嗯,”她也笑了,说,“他很有耐心,脾气很好,我在天井里收拾时,他在墙外问,盆栽都碎了,花还能救的。我跑出去看,他抱着残花破叶等在那里,笑得特别傻,我怎么也没想到是他。”说起这些往事,舒窈眼神中泛着笑意,想起那么久之前的事,让她感到快乐。但我知道,他们没有在一起,至少没有在一起很久,因为那个夏天后不久,舒窈跟着大表姐去了丹麦,她大表姐曾与丈夫在哥本哈根生活了十年,一直说要回去看看,但因为是一个人了,就有些留恋不舍国内的生活圈。她大表姐问她,要不要跟去丹麦生活,她既然这么想离开令她窒息的家。“你还年轻,多出去看看这个世界,过两年还可以再回来。”她大表姐劝她说。舒窈走了,去了四年。四年里,旧公寓拆了,仲夏夜的天井,七七八八一大堆人,老的、少的、年轻人的,摇着扇、喝着茶、吃着西瓜、闲谈着心事,老人们说起着遥远的故事,孩子们比赛吐西瓜子,大人们捉了蟋蟀在斗,女人们低声聊着谁家的闲事……“后来怎么了,这次你们在图书馆碰上,多巧呀。”我说。舒窈嘴角含着苦涩的微笑,说:“凯风的祖母去世后,他就一个人了。”“他的父母……”“第一次遇见他时,我总觉得他眼神中很哀伤,他比同龄人安静,他会从一个人的优点去了解对方。那时我脾气很坏,跟谁都很难相处,对什么都厌倦又刻薄,认识他,就像是特意为了挽救我的狭隘和自我毁灭。我喜欢他,不是男生女生的喜欢,我曾和他在天井里彻夜长谈,他说他的生活,感兴趣的东西,我跟他说怎么摆弄盆栽,怎么让自己分心、安静下来。他让我觉得,他比朋友更让我自由自在,当我说要跟大表姐去丹麦生活,他极力鼓励我去,他说,不要让自己在一件无谓的事上消耗太久,那会消耗完一个人的意志力。我说我可能会后悔,我这个臭脾气,做什么事都欠考虑,只知道一意孤行。”“二十岁时不都是这样吗?”“我当时是为了逃避,我逃去大表姐家,就是为了不想成为父亲那样的人。我不喜欢和别人走得很近,因为我知道要不了多久,人与人之间就会彼此厌倦,我相信背叛胜过一切,我看见每对恩爱的情侣都不觉得他们是真心的,我每次想起凯风心里就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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