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乐腔:陆春祥杂文自选集》精选了陆布衣70余篇杂文精品。文集秉承了他一贯的创新精神,创造出嬉笑谐侃、绵里藏针的杂文风格。全书分为三个部分——正腔第一:古阿斯指环;乐腔第二:凡高割掉哪只耳朵;荒腔第三:我的拒泡经历。杂文以世说为形,机智为意,将世相百态尽收布衣之中。 目录: 写在前面的话/朱铁志 正腔第一:古阿斯指环“必读书目”和紧箍咒 被中介了的名人 被物化了的幸福 吃的道德或政治 关于“剩女”和BM男人 好色袁随园 介于聪明和愚笨之间的狐狸 金钱是一种思想形式 科学院和如意馆(外五则) 名著是这样译成的 乳香炭敬及其他 讨厌厚报时代 卫生局长的酒旗幌子 温暖的“莉莎条款”写在前面的话/ 朱铁志 正腔第一:古阿斯指环“必读书目”和紧箍咒 被中介了的名人 被物化了的幸福 吃的道德或政治 关于“剩女”和BM 男人 好色袁随园 介于聪明和愚笨之间的狐狸 金钱是一种思想形式 科学院和如意馆(外五则) 名著是这样译成的 乳香炭敬及其他 讨厌厚报时代 卫生局长的酒旗幌子 温暖的“莉莎条款” 树上还有几只鸟? 现在而今眼目下 向邮票学习 一棵树 一个人的对 做一个规则动词 种子里的苹果 米是从商店里花钱买来的吗? 树之疡 温情道具 我们和那蛙有血缘关系 有目的的无目的 因为山在那里 养生最难是去欲 寒士论 东坡药方四帖 儿子 进士 二十年 有形菜和无形菜 周武王的十七戒 疲惫的莫高窟 大漠孤烟直 我们为什么迷失了回家的方向? 古阿斯指环 海瑞的一封告诫信 滴答 乐腔第二:凡·高割掉哪只耳朵阿Q 被“事业编制”挖走了(修订版) 对不起孔子 掉裤子事件 凡·高割掉哪只耳朵? 范长江是小品演员? 贺商州要建平凹文艺苑 局级干部赤古 即将诞生的语言天才 墓碑上取款 拍马屁的老虎 谁制造了流行? 谁能猜出船长的年纪? 鱼要找自行车 雍正赐我两眼镜 坚决把臭脚捧到底 看那孩子们的“崇低理想” 礼物不是礼物 胡博导韩博导 拉普拉普鱼 情爱方程式 所有的牛都是黑的 知识就像内衣 鞋的态度 唐蒙之死 信天缘和漫画的普通人生 腐败的麻线 请领导原谅我深夜关机 城里的鸟儿 荒腔第三:我的拒泡经历 年被枪毙的两个稿子 与腐败有关的 个字母 《官场词典》征稿启事 两只名鸟的身世调查 我是顶尖科学家 电视剧《潘金莲》脚本改编的讨论 会做思想工作的短信 “确认武大郎祖籍”的申请报告 猪妈妈告状 病例报告 《本草纲目》新方五帖 悼子虚 W 县长日记 李三亩年谱 包装协会章程 “诗歌生成器” 一份经典导游词 老B 做台账 将会议博彩一下 致爱和乐全能全脑之陈功雄博士 我的拒泡经历 我是大唐干部陆司马 子见南子 采薇 关雎 关于举办“庆祝嫦娥奔月 两万零一年”的通知 庄子试妻 后记:乐的文 写在前面的话 朱铁志选编一套全面反映当代中国杂文创作概貌的大型丛书,是我一段时间以来的愿望。 现代意义的杂文创作,肇始于五四新文化运动,以鲁迅先生为代表。新中国成立后,以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为分水岭,经历了前后两个三十年的不同阶段。从建国初到十一届三中全会前三十年,由于“反右”、“文革”等政治运动的影响,杂文创作就整体而言比较萧条,只有前后三个阶段短暂的“繁荣”期,出现了《“三家村”札记》、《燕山夜话》、《长短录》等代表性作品,就时间而言,累计不超过两年。 杂文真正的繁荣期是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以1976年打倒“四人帮”为标志,伴随着真理标准的大讨论,新时期文学开启了狂飙突进的新时代。在文学大军浩荡前行的队伍里,杂文与小说、诗歌一道,成为引领思想解放的光荣一翼。它以睿智的眼光、坚韧的意志、不屈的姿态,傲然挺立在新时期乍暖还寒的土地上。仿佛报晓的雄鸡,又像滚动的春雷,将蛰伏的生灵唤醒,把冰冻的土地融化。于是,无数思索的目光透过“花边文学”窥见时代风云变幻,无数焦渴的灵魂在震撼中开始寻找失落的尊严。由鲁迅先生开启的“社会批评”、“文明批评”的杂文传统,在这一刻焕发出特殊的力量,启发群伦,激励民众,推动社会变革。如果说新时期以思想解放为发端,那么完全可以说,新时期文学的苏醒、奋起、繁荣,既有以“天安门诗抄”为代表的诗歌的功绩,有以《伤痕》、《班主任》为代表的“伤痕文学”的贡献,同时也有以《鬣狗的风格》、《江东子弟今犹在》、《东方红这首歌》、《切不可巴望好皇帝》、《华表的沧桑》、《语录考》、《万岁考》等为代表的一大批优秀杂文的贡献。思想解放运动作为新时期的发动机,是杂文复兴最重要的思想基础和推动力量;新时期杂文的繁荣是思想解放运动的必然结果和逻辑延伸。作为时代精神的特殊反映,新时期杂文以最敏感的神经感应世事变迁,以最锋利的武器对腐朽势力发起有效进攻。时代进步有它的助力,社会发展有它的功绩。作为思想解放的先驱、历史进步的先声,新时期杂文以其宏大的创作群体、优异的创作实绩、广泛的社会影响,彪炳文学史,笑对时代潮,成为杂文家足堪自豪的美好记忆。这当中,有以严秀、秦牧、何满子、章明、林放、牧惠、邵燕祥、王春瑜等为代表的前辈作家,有以陈四益、陈泽群、符号、李下、鄢烈山、王乾荣、李乔、甲乙等为代表的中年作家,有以张心阳、陆春祥、潘多拉、杨学武、杨庆春、刘洪波等为代表的青年作家。1989年《人民日报》“风华杯”杂文征文标志着新时期杂文创作的顶峰,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思想深度、艺术魅力和社会影响力,是新时期杂文创作的标志性事件。 集中反映新时期杂文创作成就的文集数量庞大,规模不等,目前被普遍关注的主要有七种,一是曾彦修(严秀)、秦牧、陶白主编的《中国新文艺大系杂文集(1976—1982)》,1987年由中国文联出版公司出版;二是严秀、牧惠主编的《中国当代杂文选粹》,四辑共40本,由湖南文艺出版社出版;三是张华、蓝翎、姚春树、牧惠、朱铁志主编的《中国杂文大观》,1989年由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四是刘成信主编《中国当代杂文八大家》,1997年由时代文艺出版社出版;五是朱大路主编的《杂文300篇》和《世纪末杂文200篇》,分别于2000年和2001年由文汇出版社出版;六是刘成信主编《中国杂文》(百部),2013年起由吉林出版集团有限责任公司出版;七是朱铁志主编《中国新文学大系杂文卷(1976—2000)》,2009年由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 上个世纪80年代末期,在协助牧惠先生主编《中国杂文大观》第四卷过程中,我比较系统地阅读了新时期以来的杂文作品,搜集了大量杂文集和其他杂文资料。2006年,承蒙王蒙、王元化二位先生的邀请,由王充闾先生和我主编《中国新文学大系杂文卷(1976—2000)》(王充闾先生后因健康原因退出),再次比较系统地阅读了新时期的杂文作品。两次经历使我突出感到,新时期杂文是新中国成立以来环境最为宽松、创作最为活跃、成果最为丰厚的时期。两个大型选本虽然以时间为序,各自选编了五六十万字的杂文佳作,但限于篇幅,远不能全面反映这一时期杂文创作的全貌,迫切需要在适当时候以杂文家为线索,选编一套全景式展现新时期杂文创作整体水平的大型丛书。 《中国当代杂文精品大系(1949—2013)》就是这个设想的产物。我们拟在原来工作的基础上,选编一个更加全面、更加权威、更加开放、更大规模的选本。该丛书以时间为经,以代表性作者为纬,每人精选一本本人迄今为止全部创作的代表性作品,突出思想性、文学性、史料性,力争为后人留下一份基本能够反映当代杂文创作水平、可资信赖和检索的翔实资料。选本的时间跨度为1949年至2013年,但其重点如其所述,毫无疑问是新时期以来的杂文创作。选本不存门户之见,不论名气大小,不搞亲疏远近,不做成封闭体系,力争客观、公允、理性、包容。人选数量将从创作实际出发随时增减。近年来,随着时间的流逝,何满子、冯英子、黄秋耘、老烈、牧惠、谢云、舒展、蓝翎、李汝伦、陈泽群、王大海等杂文宿将先后离我们而去。严秀、方成、章明、刘征、虞丹、周修睦、邵燕祥、黄一龙等前辈年逾耄耋之年;而依然活跃在创作一线的王春瑜、陈四益、李下、鄢烈山、王乾荣、李乔、阮直等,也已跨越退休年龄;即便是安立志、杨学武、张心阳、陆春祥等中坚力量,也过了知天命之年;年轻如刘洪波、徐迅雷、杨庆春、潘多拉诸位,其实也已年逾“不惑”。由此看来,杂文实实在在面临一个“传”与“承”的问题。“传”,是把前辈优秀的作品整理出来,传之后世;“承”,是通过我们的选编出版,让后人特别是今天的年轻人知道中国还有杂文这样一种古已有之并由鲁迅先生完善的独特文体,还有一群为之殚精竭力、焚膏继晷的辛勤作者,还有生生不息、佳作迭出的杂文作品。杂文之火不灭,乃是思想解放的灯塔不灭,“社会批评”、“文明批评”的优良传统不灭,中国知识分子的良知不灭。从这个意义上讲,选编这套丛书无论怎样繁难艰苦,都是值得的。 感谢金城出版社以足够的远见卓识和人文关怀接受并全力支持本丛书出版。说老实话,在这个把“物”与“利”作为万物尺度的世界上,并不是随便哪个出版家都有这样的眼光,都愿意为此承担可能的风险。不过我相信,本书即便不能成为出版商所期盼的“畅销书”,也完全有可能成为具有一定价值的“长销书”;本书的编者和出版者很快都会退出历史舞台,但这套丛书一定会留在时间深处,留在人们的记忆中。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离不开实实在在的“小事”。毋宁说,“大发展大繁荣”恰恰有赖于“小作为”,选编这套丛书,庶几近之。 感谢所有入选本丛书的杂文作者,没有他们多年来的辛勤耕耘,中国的文化园地无疑会缺少一种冷静、理性的声音。他们是“雅典的牛虻”,是“中国的良心”,是值得关注和记住的一群。 2014年惊蛰于北京沙滩 后记:乐的文《乐腔》应该是快乐的腔调,对写杂文的我来说,腔调其实是一种态度。 二十六年来,我大概写了几百篇所谓的杂文,一千篇肯定不到,即使我以前做本报评论员文章加起来也绝对不会到。常常有一个习惯,就是没事的时候,会去翻一下以前的文章,算是整理,也算是回顾,这样的好处是,几年或若干年后,自己都不要看自己的东西了,有时还会想,当初怎么这么幼稚,怎么会写这样的文章?这样的盘点,对以后的写作还有点用处,也就是说,你在选题的时候,不是什么拿来就写,不是有了想法马上就按以前的模子去刻一篇出来了事。 因此,编选《乐腔》,刚好给自己一个检讨的机会。在不断向前的时代进程中,还有多少文章可以拿得出手,不是自己认为拿得出手就可以拿得出手的,而是读者认为还有阅读的价值。因此,仍然忐忑。 第一部分,正腔,这一类文章还是比较传统的写法,基本是按论点论据论证有序进行,循常规,蹈旧矩,偶尔耍点小花腔;第二部分,乐腔,基本可以体现这些年来我的风格,如果我有风格的话,限于个人的学识和能力,我比较关注社会的细枝末节,我认为这些细枝末节里,有人生的酸甜苦辣,也有社会喜怒哀乐,有趣得很;第三部分,荒腔,那就是走调了,不正经,正经文章游戏做,这我自认为比较拿手,已经坚持实验数十年了。 经常对媒体表达这样的杂文观:新时期的杂文不一定非要匕首和投枪,杂文也可以表现得很温柔,我们需要的是心态沉静而澄明,以爱察今,以心为文,在讥讽和鞭挞不良社会现象的同时,心怀善意,充满智者的宽容和悲悯之情。我这样说,完全没有否定迅翁匕首投枪的意思,只是认为表达方式可以不一样。 我们是可以做到不板着面孔说教的,我们也不一定非要摆出咄咄逼人的架势,叙事语言可以简洁活泼,议论结构可以灵活多变,阐述事理,广征博引,叙而不议,段而不篇,亦庄亦谐,绵里藏针。还要把事情揉碎了讲,扯得远一些,讲得俏皮些,掰得杂七杂八,扯东扯西,但要有一根“筋”在里面串着,这根“筋”就是批判性和建设性,这根“筋”还要带着一连串的理性和幽默感。我把以上比较高的要求当成自己写作的追求目标,努力去达到。 对于各类社会现象,如何去看待,自然见仁见智,但我一般会用自己的方法去选择。我所常用的方法是,把这些事情放到一个时间段里,用历史的眼光,用哲学的思辨,有时甚至以旁观者的角度去观察和思考,不是我没有亲身经历,不是我麻木不仁,也不是说我不会用匕首投枪,我只是想冷静一些,温和一些,我想和这个社会讲和!有时我觉得,这样的方法也许更实用,恨铁不成钢,痛心疾首,大多数时候并不解决问题。 因此,我不会时刻把自己当成一个杂文家,认为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一篇文章并不能把这个社会怎么样,也不能启什么智,什么都是照旧,你充其量只是一个发言者而已,如果你无法制造一颗言论原子弹,在这个网络时代,你说过的基本上等于放屁,一会儿就过去了,谁还会记得? 但是,有一种方法可以让人关注久一点,这就是有趣的表达。2011年7月28日,第25届全国杂文联谊会在宁夏召开,我应邀作过一个《寻找我们这个时代杂文的可能性表达》的主题发言,我的主要意思是,既然这个社会是丰富多彩的,和她对应的文学表达也应该是多种多样的,只是我们缺少发现。2011年9月2号,北京图书博览会期间,凤凰网读书会、新浪网读书频道围绕我的新作《新子不语》,请我和凤凰卫视的评论员何亮亮先生作了对话,主题是网络时代的观点有趣表达。在对话中,我表达了这样的意思:这是个杂文的时代,杂文也是文学体裁之一种,杂文的体裁应该是丰富多彩的,当一种形式已经固定时,它已经老套了,杂文应该在思辨性的基础上增强文学性,杂文也可以有情节,有些微博也是碎片化了的杂文,杂文的前景会越来越明亮,一个前提是,形式和内容的有机结合,读者就会爱看。 所以,平时写的文章,称得上正儿八经的杂文只占十之二三,大部分都是杂七杂八的。写作动机概括起来大致有三:愤怒,嫉妒,有趣。我比较关注有趣,有的喜剧换一个角度也许就是悲剧。尽量控制自己,不去纯粹地给人讲道理,我觉得大道理我讲不过人家,即使你用了很多的名人名言层层深入,即使你装出很多的沧桑循循善诱,人家也不听,现在有好多人根本不读书不看报,他们只关注网络。我的许多文章,只是想和读者聊聊天,说些浅显而普通的常识,有人评论说是话语体杂文,随他们去说好了。 领导教导我们说,治理国家建设国家要不折腾,但弄杂文,必须要折腾。 回到标题,乐的文,是我姓陆的人写的杂文,但我想尽量把它弄成乐的文,就是有趣的文。以笨伯我之实践,要凭空弄这个有趣,简直太难,因此,只好把生活中那些有趣的东西记录下来,当成杂文。孤陋寡闻,让大家见笑了! 2013年2月1日问为斋 文摘:“必读书目”和紧箍咒 儿子大了,什么样的思想都有。这不,他对我这个暑假郑重布置的“必读书目”基本无动于衷,而对他的体育节目或活动,各类报纸,微型小说还有游戏等等却乐此不疲。我的必读书目是什么呢?比如语文,有多少篇经典散文、经典古文要背,还有若干篇学生作文要模仿。于是拿学校压他:教育部《中学语文教学大纲》规定的必读书你读了多少?他说《西游记》、《水浒传》、《鲁滨逊漂流记》、《格列佛游记》老早就看了,《骆驼祥子》、《童年》不愿意看,《朝花夕拾》看了糊涂。我只好对妻子叹息,这孩子不听话,但也无奈。 单位来了不少新人,我问其中的一位:你们大学里有“必读书目”吗?她说:有啊,长长的一串。问:你读了多少?很少的,这些书“年事”已高。再问:你们周围有多少同学读完“必读书目”?恐怕没有吧。 我于是再在网上键入“必读书目”四字搜寻,结果大吃一惊:某知名网站上就有相关网页几十万个,而且分类极细。粗略看了一些,这个“必读书目”还真令人目不暇接,既有大学的,比如北大、清华、北影等等,也有中学的。我还看到了一个很搞笑的“必读书目”,在一个不太有名的影星的网页里,居然也有一个“某某影迷必读书目”。 忽然又记起,媒体上经常会有什么文化名人之类的主儿为读者开的一串串的“必读书目”。前段时间,某出版社还策划了一套“影响我的十本小说”的书,弄几个名人,将他们读过(真的全读过?)的书编辑起来,再加点儿导读体会什么的,就大模大样地放在书店里卖钱了。 我虽然不是什么成功人士,但书也乱七八糟翻了不少,而且每有意会,常常在报刊上大放厥词。但奇怪的是,一些熟人在我好几个满架的书柜前找来找去,总借不到他喜欢的书,原来我的书他们不太要看,没有流行的,书名有的还怪怪的。这样想来,我给儿子开的“必读书目”也只能是我的一厢情愿了,难怪他不接受。 把这些事情连贯起来,就产生了以下一些想法。第一,什么是“必读”?按我的理解,凡冠以“必”字的,一定是不可缺少的,比如小学生不读完“必读书目”就不能毕业,初中生不读完就不能升高中,高中生不读完就没资格考大学。否则就不要像纳税那样称其为”必”。第二,谁开的“必读”?这个问题其实是不难回答的,开单子的一定是某个方面的专家(尽管是许多专家的综合),但正是因为他(或她)是某方面的专家,就注定这个单子的局限性。文艺家只会开文艺的书单,科学家也只会开他专业方面的书目,纵然他们满腹经纶、学富五车,也有限得很。第三,谁一定要“必读”,少读甚至不读又会怎么样?吾生有涯而知无涯,无端要别人这样而不要那样,也是在谋财害命。哪个出色的学生没有自己一套独特的读书方法呢?学生课外阅读量少、随意性大是事实,但“强按牛头不喝水”也是事实,我儿子就顶撞:将课外阅读当做任务,那还有什么意思?!也真是这样,他虽然只读初中,但这些年书确实看了不少。郁达夫在大学里仅外国小说就读了一千多本,凭的也只能是兴趣。 我看过一个关于两性调查的笑话,说是唐僧师徒在女性心目中的位置,猪八戒最受欢迎,沙僧次之,悟空再次之,唐僧最没人爱,原因在哪?一是软弱,二是只会念紧箍咒。这“必读书目”就颇有些像紧箍咒。如果是这样的话,不管是谁,紧箍咒都是让人讨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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