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绍

帮会1898


作者:鲁人     整理日期:2014-08-24 22:20:44

清末,为了破坏满清风水宝局,师徒二人佯装加入举龙会。随着举龙会动作的不断深入,他们恍然发现,自己正领导卸岭门踏进一个暗藏灭门之灾的惊天阴谋中。
  月黑风高,卸岭门、义和拳、黑鹰客、茅山道士、日本间谍、山东响马等各种势力齐聚九龙山下皇家金陵。
  作者简介:
  鲁人,本名:黄开建,祖籍山东单县,生于1968年,北京市作家协会会员,网络知名作家,中医类型小说的领军人物,代表作长篇小说《大国医魂》《义和拳那些事儿》,长篇散文《鲁西南纪事》,短篇小说《买媳妇》等多部获奖,并被影视界改编的优秀文学作品。
  目录:
  第一节固安县大牢遇鬼
  第二节茅山神算
  第三节运河花船
  第四节租界内的娼寮区
  第五节租界内的赌场
  第六节洋嫖客
  第七节护尸粉
  第八节金镶玉玺
  第九节小鬼赶尸
  第十节梅儿重伤
  第十一节诊堂门口的大棺材
  第十二节棺材内的活人
  第十三节武举人搬救兵
  第十四节鬼木偶
  第十五节诱降赵三多第一节固安县大牢遇鬼
  第二节茅山神算
  第三节运河花船
  第四节租界内的娼寮区
  第五节租界内的赌场
  第六节洋嫖客
  第七节护尸粉
  第八节金镶玉玺
  第九节小鬼赶尸
  第十节梅儿重伤
  第十一节诊堂门口的大棺材
  第十二节棺材内的活人
  第十三节武举人搬救兵
  第十四节鬼木偶
  第十五节诱降赵三多
  第十六节仙人坑和火雷阵
  第十七节突破清兵的围剿
  第十八节神秘黑衣人
  第十九节周口寨
  第二十节火烧周口寨
  第二十一节桃花岭
  第二十二节蝎子山
  第二十三节阴兵巡山
  第二十四节仙人洞
  第二十五节藏宝图
  第二十六节大清灭亡的另一种说法  第一节 固安县大牢遇鬼戊戌变法失败后,六君子在菜市口被杀,就连接受谭嗣同邀请,来北京为光绪皇帝治病的山东曹州名医何永言,也因此受牵连,遭遇清兵追捕。这日晚间,逃出北京城的何永言率领何小六、云中燕和火凤凰三人,婉拒大刀王五和刘震雷请他们去天津的邀请后,再次在固安县遭遇清兵围捕。庆幸的是清兵仅仅捉拿朝廷钦犯何永言,这才让何小六和云中燕、火凤凰三人侥幸脱身。何小六返回北京城,去找哈拉叭帮的帮主王结巴,寻求营救何永言的办法。云中燕和火凤凰也就找投奔霍元甲的大刀王五,去天津搬救兵。三个人搬救兵的结果如何,咱们暂且不表。且说那固安县大牢内,被关进来的何永言,在人困马乏的状态下,躺在大牢内的地板上,沉沉地昏睡了过去。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迷迷糊糊之中,何永言突然看到空旷无人的大牢内,狱卒竟然放进来两位头戴高帽的黑白无常小鬼。何永言大惊,瞬间清醒,揉揉眼睛,仔细观看大牢内的这二位小鬼。朦朦胧胧的月光之下,看黑无常一脸凶相,高帽上有字是“正在捉你”。再看白无常,正喜笑颜开地冲自己笑,那高帽上写的字是“你也来了”。何永言于惊恐中闭上眼睛,心说道:这大牢内,怎么真的有鬼啊?这些天,每当夜晚,夜深人静之时,朦朦胧胧的夜色之下,牢房内总会有许多个小鬼进来。他们有的吃喝,有的说笑,全不把何永言放在眼里。大牢内阴暗潮湿,再加上小鬼的惊吓,何永言高烧不退,昏昏沉沉一连多天难以起身。这天晚间,隐隐约约中,他听有人粗声说道:“这个书生都病了半个月了吧?”另一个尖细声音说道:“谁说不是,赶紧死吧,若是被杀头,那就不值钱了。”粗声道:“这是一位京城里来的书生,生前体贵,死后尸骨一定能够卖个好价钱呢?”尖细声音道:“都半个月了,早晚也得死,我看咱们用腰带帮助帮助他吧。”白鬼搬起何永言的身子,黑鬼把腰带往何永言脖子上一套,接着一个摔跤大背挎的姿势,就把何永言给背到了后背上。何永言此时已是万念俱灰,半个多月来,昏睡高烧的身体,此时已绵软得手无缚鸡之力。他心想我就是有千般的手段,万般的本事,也救不了自己的命了。老天爷啊,我不能够死啊。何永言凝聚最后一丝气力,拼死挣扎。被裤腰带死劲儿勒住了脖子,腿脚一阵乱蹬的他,隐隐约约之中,听有人喊道:“放下,放下,这伤天害理的事情,咱们可不能够做。”何永言随即感觉脖子上的裤腰带一松,整个身体就摔躺在了地上,接着一口气终于大喘出来。此时多日绵软无力的身体,经过这鬼门关前的一阵生死折腾后,坐在地上不禁全身大汗淋漓。来人名叫吕万七,乃是这黑白二小鬼的师父,他俯身问道:“书生姓啥名谁,为何身犯大罪?”何永言禁不住眼泪涌出,接着叹息一声道:“多谢恩人相救,唉,一言难尽啊。”于是,何永言就把自己从京城医治皇帝,以及菜市口谭嗣同被害后众人从源顺镖局打出来,逃离京城的情况,一五一十地给吕万七说了个清清楚楚。吕万七道:“何神医事情感动老汉,我倒想真心救你,只是我若救你,希望你能够拜我为师。”何永言道:“先生年高,又救我性命,晚辈拜师于您,亦是应该的。”吕万七道:“我乃是当今中原卸岭门的掌门人,你思考好了,再拜我为师不迟。”何永言面无表情问道:“卸岭门?”吕万七道:“是的,卸岭门自有卸岭门的门规,知我者不是卸岭门人,必当杀之,否则卸岭门早就被黑鹰客杀尽了。”何永言痴呆呆地问道:“那些黑鹰客为啥要杀尽卸岭门?”吕万七尚来不及回答,就听粗声鬼在房间内走动着,高声道:“国破山河在,卸岭当自强,南宋末年蒙人大举进入中原,想我卸岭门面对蒙人的入侵,立下以破坏蒙人高官墓地风水来败坏元朝江山的门规,因此和蒙人结下世仇。后来蒙人占据天下,曾发出金鹰令,召集了天下刺客,由左丞相忽鲁不花训练后,派往全国各地,秘密组织追杀卸岭门人。”何永言一惊,言道:“那些刺客现在怎么样了?”尖声鬼凑近前道:“那些黑衣飞鹰队后人,一直遵循祖训,从未停止过追杀我们卸岭门的人。我们卸岭门人为活命,大都逃出中原,跑到苗疆和外蒙地区生活,目前在中原活动的卸岭门人,也都会隐藏自己的身份。因为一旦身份暴露,说不上哪天,就会招致黑鹰客的袭击,从而丢掉性命。实话对你说,我的妻子和儿女,都不知道我卸岭门人的身份。”何永言目光惊讶,大张着口,呆呆地看着吕万七道:“先生,看来你的意思是,也让我加入卸岭门?”吕万七道:“是的,只有你加入卸岭门,我才可救你出去。”何永言道:“卸岭门重义爱国,当是我追寻方向,先生救我危难之中,我何永言加入卸岭门又有何妨!”吕万七道:“何神医加入卸岭门以后,一辈子就要过隐姓埋名的日子了。想那高官厚禄,想那鸿雁留名,这一切正常人追寻的人之常情,都不再是你做人的意愿,何神医可否舍得下?”何永言道:“近两年来的坎坷经历,早已告知我,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不强求。也许我命该如此,先生您也不必拒绝,晚辈何永言这厢有礼了。”何永言说着话,已跪在地上,冲着吕万七纳头便拜。吕万七并不阻拦,等何永言三跪九拜之后,就在这固安县的大牢内,正式收下了何永言这位徒弟,从此何永言也就算是卸岭门的人了。那两位黑白小鬼,本也是吕万七的徒弟。吕万七也就给何永言介绍道:“这粗声黑鬼名叫孟同,那细声白鬼唤作焦阳,都是卸岭门内的人。”何永言一一拜见二人后,吕万七继而对二人道:“你们让人找些吃的拿来,永言大病初愈,身体需要调养,尽量找些滋补膳食。”焦阳道声“好”,转身走到木栅栏门前,尖声高喊道:“小五子,小五子。”喊声刚停,就有一位狱卒屁颠屁颠跑过来,在木栅栏门外点头哈腰冲焦阳说道:“焦爷哎,您老有啥吩咐,我这就去办。”焦阳道:“去给我拿些吃的来,另外单独炖只老母鸡,要肥的,连汤带水端来。”狱卒小五子一声“好嘞”,就又屁颠屁颠地跑开了。吕万七冲何永言道:“永言,你先安心跟着师父养病,过几日师父办完事情后,咱们就一块儿离开这县大狱。”何永言道:“师父,我这身体无大碍,想尽快离开牢房,好赶到山东云禅寺,去帮助我大哥朱逢明夺得义和拳天下第一坛的宝座。”吕万七摇摇头道:“永言啊,你现在已经是卸岭门的人啦,你知道师父我目前为什么要住在这大狱之中吗?”何永言摇头。吕万七道:“近些年来,已有多位卸岭门人,接二连三被害,可是我们又无法找到黑鹰客是谁。为保命,我多在这牢房和墓穴内居住,怕的就是黑鹰客的突然袭击。”何永言点头。吕万七继续道:“目前我们在明处,黑鹰客在暗处,你若出去,官府即使不杀你,黑鹰客也绝对饶不了你。”何永言暗吃一惊,心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心情忧伤的何永言一声叹息后,吕万七接着又安慰何永言道:“永言你也不必伤心,一旦我们找到忽鲁不花的黑鹰客名单,了解黑鹰客的踪迹后,那黑鹰客也未必就是我卸岭门的对手。”何永言急问吕万七道:“师父,这黑鹰客的名单在哪里?”吕万七道:“永言不必着急,想我们卸岭门,为弄清黑鹰客的身份也寻找了好多年。”何永言点点头。吕万七道:“我的祖辈早年被黑鹰客追杀到南方苗疆,后来我随父亲从苗疆赶回这固安居住,也是为了寻找到忽鲁不花保存的黑鹰客名单。”何永言道:“师父,黑鹰客名单现在是否有了眉目?”吕万七道:“黑鹰客的名单,在忽鲁不花遇难后,为防止外传泄露,随他一同下葬,进入了墓地。”何永言一喜,问道:“师父,这忽鲁不花的墓地又在何处?”吕万七表情冷峻,看着牢房的地面说道:“就在这县大牢的地下。”何永言欲再问,恰逢狱卒小五子端来了饭菜。几个人吃过饭,孟同打开墙角的一块儿地板,露出一口深井,带头钻了进去。几个人鱼贯而入,何永言走在最后。深井足有两丈深,初时井壁有脚蹬口,缓缓下去,土井尽头,是青砖铺好的地面。何永言纳闷儿,心说这青砖下,难道就是忽鲁不花的墓地?土井横向延伸,几个人随土井横着前进,不到三丈,就在青砖上觅得一洞口,青砖洞口比土井小。焦阳把手中玻璃灯交给孟同,然后就跳进了洞口。看来吕万七和孟同、焦阳早就来过。三个人依次跳进青砖垒砌的洞口内,何永言随后也进来,猛然间感觉到洞内宽敞些。焦阳点着了青砖洞内墙壁上的油灯,何永言终于看清这大洞全是砖砌券顶,高约半丈,宽约二尺。焦阳提着玻璃灯,几个人继续前行,青砖砌筑的地下砖洞内,幽深蜿蜒、曲折不定。几个人先后经过了暗井、跳板、障碍墙、会议厅等地方。行走中,吕万七对何永言介绍道:“这叫地下长城,最早是蒙军屯兵打仗时修筑的地下工事。此时,我们早已走出了固安县城。当年蒙古大军常常通过这地下长城,把大军运送到城外,出其不意地攻打对方。后来蒙古大军不断南下,这里成为了大后方,地下长城也就失去了作战的意义。忽鲁不花死后,便秘密改建成了他的墓地。”几个人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开始感觉地下有积水,渐没过脚面,复往前行,感觉缓坡倾斜,走着走着,积水到了人的腰部。这时,前方一阵物体搅动水流后发出的“哗啦、哗啦”声,让几个人吓了一跳。走在前面引路的白鬼焦阳,更是惶恐地直往后缩身子。何永言道:“师父,怕是有鬼吧?”吕万七拨开阻挡着自己的孟同和焦阳,走到前面,举玻璃灯往前看,水面上一个披头散发的东西,正在哗啦哗啦往前游。吕万七自言自语道:“下来多次,从未曾见过有鬼,难道今夜真的是有鬼不成?”突然间,前方那个东西,游动中纵身一跃,抓住了水面上距离水面很近的洞顶,接着“哗啦啦”的水声中,一个浑身是毛的东西一跃而起,钻进了洞顶的一个小洞口里。吕万七说道:“咱们回去吧。”几个人不便细问,转身往回走,突然间,背后传来一阵凄厉刺耳的“吱吱……”尖叫声。众人回头,只见远处洞的顶壁上,一个尖嘴猴腮的东西,龇着两颗大獠牙,正在嘻嘻地笑。何永言一阵头皮发麻,忍耐不住说道:“我的妈呀,这鬼也太丑了。”吕万七道:“真应该感谢这老鼠,它终于为我们指明了忽鲁不花的墓地该如何走。我想,这獠牙鼠的洞口,也许能够引领我们穿过脚下的积水,走进忽鲁不花的墓穴。”孟同粗声说道:“那我们就回去吧师父,我去捉住那獠牙鼠,咱们抄了它的老窝,看它还敢吓唬我们!”吕万七道:“孟同,不可。师父我常年依墓穴居住,时而拥尸而眠,什么厉害的东西我没有见过。但是今夜,这体大如人的老鼠,确实是第一次见到。”何永言、孟同、焦阳同时问道:“这真的是老鼠?”吕万七道:“是的,这是只獠牙鼠,许多年前,我在一古墓内,曾经见过一个体大如婴儿般的老鼠,只是那老鼠笨拙,见人就躲。绝不像这獠牙鼠,咱们走了,它还要回过头来,以刺耳的尖笑恐吓我们。”何永言道:“师父,难道我们还怕了这大老鼠不成?”吕万七道:“咱们今日先回去,一会儿让孟同带几只烧鸡进来,掺些砒霜。是鼠都贪吃,待那獠牙鼠吃了含有砒霜的烧鸡,我们再进来不迟。”几个人连声说好,便原道回去了。到了固安县大牢内,天已经亮了,狱卒小五子早就准备好了煮开的姜糖水,几人各喝过一碗,出了一身大汗。特别是那何永言多日来体病,又经过大半夜古墓内的奔波,此时一碗姜糖水过后,浑身软绵绵的,顿感困意袭来。何永言倒地而眠,吕万七为其盖上一层薄被,嘱咐小五子去准备烧鸡和砒霜,然后也和孟同、焦阳二人一起在大牢内睡着了。中午时分,几个人正睡着觉,狱卒小五子打开牢门进来,轻声对吕万七喊道:“师爷,外面县城里有人来找您,放进来吗?”吕万七睁开眼,问道:“谁呀,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小五子道:“刚才我去买烧鸡和砒霜,听说廊坊的武进士倪家来找您,都在县城里找了好几天了,还听说倪家带来了千两白银做聘礼,整个固安县城都轰动了。”吕万七面色冷峻自言自语道:“千两白银值钱,还是你我生命值钱?不要理会倪家人的邀请,你去拿笔来,我写封书信,拒绝他们即可,省得他们赖在固安县城不走,闹得满城风雨,尽是我鬼面佛的消息。”小五子连声说:“好、好、好。”退下后,很快从牢房外拿来笔墨纸砚。吕万七执笔在宣纸上写道:倪进士礼鉴:承蒙进士厚爱,屈尊来请,老汉惶恐。然吾乡野村夫,无德无能,还望进士另寻他人。吕万七亲笔小五子拿了吕万七写给倪家人的信,走出了牢房。吕万七对孟同道:“你速速拿了拌有砒霜的烧鸡进墓去,放在獠牙鼠洞口。”孟同拿了毒烧鸡,钻进洞中去了。何永言问吕万七道:“我能帮师父做些什么?”吕万七道:“不必了,倪家这次找我,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若不然,也不会拿了重金来聘我。我们必须要尽快打开忽鲁不花的墓穴,否则倪家人找到我的踪迹,我们就无法行动了。”这日夜晚,吕万七师徒四人,再次走进了固安县大牢下的忽鲁不花墓穴。几个人来到水没过腰部的青砖洞旁,发现孟同放置的含有砒霜的烧鸡,只剩下了篮筐。吕万七大喜道:“这是只贪吃的畜生,看来根本就不是鬼。”几个人在水洞中继续前行,脚下突然间探不到地面了。焦阳在前,水中游泳前行,过了不多远,脚下又有了地面。看来刚才那一段,也是昔日修墓人设下的机关。几个人终于找到了獠牙鼠攀上去的洞口,焦阳首先爬了上去,洞子刚刚容得下一个人身,洞壁光滑,看似有鼠常年钻行。獠牙鼠洞壁贴着青砖洞顶的底部,几个人顺着獠牙鼠打出的洞,爬行着前进。走不多远,獠牙鼠洞离开青砖洞顶部,开始缓缓下行,洞内四壁虽土质,但却光滑坚固。爬在前面的焦阳突然高声叫道:“不好,前方有东西。”吕万七在后,问道:“什么东西?”焦阳道:“可能是那个獠牙鼠,灯光一闪,就不见了。”吕万七道:“玻璃灯举在前面,鼠也好,鬼也好,它们怕光。记住,千万别让它们伤了你的眼睛。”焦阳道:“好的师父,我会小心行事。”几个人又爬了不知多远,终于看见一个青砖垒砌的洞口。青砖洞口是往下去的,灯光往里一照,深不见底。孟同揉捏了一块儿泥巴扔进洞去,无水声响起,看来这个洞内无积水。吕万七道:“这个洞和刚才有水的洞,应该是隔开的。”焦阳把玻璃灯交给孟同,双脚放进洞内,整个身子随后陷进砖洞内。焦阳下去的脚探不到洞底,他抓住吕万七递过来的绳索,牵着绳子到了洞底。几个人也相继从獠牙鼠洞,来到青砖砌筑的大洞内。大洞内,朦朦胧胧的灯光下,几个人站在原地,都不敢挪动一下脚步。环顾四周,何永言看清这类似于蒙古包的巨大墓穴里,竟然站立着密密麻麻的一群人。人群一直不动。众人静下心来,吕万七举灯,细观站立之人,发现皆是泥塑之像。复仔细观看,泥人皆手执蒙古弯刀,一律面向古墓中央。灯光下,环顾整个墓穴,蒙古包状的墓穴顶距地面约两丈,内壁直径约几十丈。墓室均由青砖和条石砌成,上部分圆拱尖顶、平砖砌成,愈上愈小,间隔数层,有砖角伸出的造型,将至顶部,用一寸宽的砖条旋成。墓穴尖顶无眼,用两片青砖封盖。墓中壁上,有灯槽多个,焦阳一个个点上,墓室内顿时明亮起来。再看最底的墓壁上,雕刻过的青砖一平一立互铆连接,状如城墙的箭垛,异常坚固却不见接缝。几个人小心翼翼,绕过泥人,来到古墓中心地带。就看古墓中央,是七个排列成北斗七星状的巨大石棺。石棺上摆放有弓和箭,石棺前有马头的尸骨,以及没有损坏的帐篷。吕万七道:“这就对了,只有蒙古人死后,墓地里才会有马和弓箭以及帐篷。”孟同问吕万七道:“师父,此七个石棺,哪一个又是忽鲁不花的石棺呢?”吕万七观看半天,沉思后,接着说道:“此七星阵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以往古墓,七星阵多用六星伴月之势,乃是外六中一。中一是月棺,最为高贵,显示出墓主人的地位。可眼前这七星棺,按照北斗七星的勺子状布局,其中哪一星是主人墓棺,真的不好区分。看来这忽鲁不花,也真是费了一番心机。”焦阳道:“去他奶奶的,管它哪个是忽鲁不花的,我们先打开一个看看吧。”说着话,焦阳就去推移靠他最近的那个石棺的棺盖。伴随着沉重棺盖被移开的“轰隆隆”声,几个人感觉到整个墓穴似乎都在移动。接着孟同就大叫道:“师父,泥人活了,泥人活了。”几个人从石棺上抬起头,往四周看,就见整个墓穴内的泥人,全都举刀一步步奔向墓室的中央。吕万七大喊一声道:“快把石棺盖复位。”可是喊声下,还没有来得及让棺盖复位,已有几个泥人奔过来,笨拙的体形下,把弯刀劈向了何永言。何永言拿手中刀去挡,泥人胳膊断掉,可是仍不停步,仍然挥舞着另一只胳膊击向何永言。何永言闪身躲过,泥人再次勇往直前杀向孟同。“轰隆隆”的响声中,泥人前赴后继地涌过来,焦阳终于在吕万七的帮助下,把刚才打开的石棺盖,给复了原位。“轰隆隆”的响声一下子停止了,一个泥人手中的弯刀,就架在何永言的头上。焦阳道:“他奶奶的,这忽鲁不花墓穴,看来还真是厉害。”何永言问道:“师父,我们该怎么办?”吕万七沉思不语,孟同再次打开了一个石棺。这次石棺打开后,墓穴内一个泥人也没有动,但见空空的石棺内,竟然是几只烧鸡。吕万七大惊失色,问道:“孟同,你看看这烧鸡,是你送进墓穴中的那几只吗?”孟同拿过一只,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又细看后说道:“师父,这正是我送进来的烧鸡,烧鸡内还有砒霜呢。”吕万七道:“不好,那獠牙鼠看来没有死,我们难道真的遇上鬼了?”孟同道:“不要考虑那么多了师父,我看还是接着打开石棺吧。”吕万七道:“孟同小心行事,这季节为秋,七星斗身为贵,你去打开七星之首的天枢吧。”孟同言道“好咧”,接着走开几步,推开了那个位列“天枢”的石棺。石棺缓缓移去棺盖,墓穴内并没有发生什么大的变化,不住观看的吕万七,把目光移到棺内,但见石棺内是一具木质棺材。棺材上有蒙古文字描绘的画符,几个人也来不及细看,接着再去打开木棺材。也许最初移动石棺,已经将墓穴内的机关打开,这一次泥人阵没有任何动静。焦阳帮助孟同,小心翼翼打开木棺材,却发现木棺材内,竟然是一根木头。焦阳和孟同小心翼翼地把木头抬出来,就看木头用三道金箍捆住,孟同用小斧子打开三道金箍,木头裂开后,几个人顿时呆住了。原来这木头被挖空成人形,一个尚未完全腐烂的尸体躺在里面,尸体头戴银色战盔,红色的璎珞颜色如新。忽鲁不花的面部肌肉尚存,一只眼睛上插着半截利剑,看来是生前遇刺所致。尸体穿着锦绣的红色长袍,没有丝毫的腐烂。孟同抓起尸体就要扔出木头棺外。吕万七喊道:“住手,快快住手。”孟同一愣,此时“哗哗”声响起,几个人顿时感觉到有水没过了脚面,再看刚才有烧鸡的那具石棺,此时有水“咕嘟、咕嘟”涌出来。木头棺木已被水托起,吕万七看到忽鲁不花的尸身旁有一个锦盒,一把拿过来,喊一声道:“快走,去洞口拉绳子上去。”孟同还要去捡地上的金箍,吕万七急得骂道:“黑鬼,你不要命了?”孟同扔了金箍,几个人绕过泥人阵。此时地上的水已经没过膝盖,早有泥人东倒西歪地沉入水下。几个人搭起人墙,拽住绳子,依次钻出蒙古包的墓穴,然后沿着獠牙鼠洞,又回到了有水的地下长城。他们诧异地发现军事长城内的水,竟然没有了。吕万七说道:“刚才忽鲁不花墓穴内进去的水,一定是这里的水,只是不知道我们触动了一个什么机关,这才打开了水门。要不是我们跑得快,怕此时,早就在墓穴里被淹死了。”何永言道:“是的师父,这要是一般的盗墓人进来,那根本是逃不出去的。”孟同道:“我一直奇怪,我放进来的烧鸡,怎么会跑进石棺内呢?”焦阳道:“那个石棺涌出水来,肯定有暗洞,也没准儿是獠牙鼠把烧鸡带进去的。”几个人边走边说着话,突然间,前方洞内一阵凄厉刺耳的“吱吱”尖叫声响起。众人看去,就见一个尖嘴猴腮的东西,龇着两颗大獠牙,正在冲他们“嘻嘻”而笑。孟同忍不住说道:“真是一只好大的老鼠啊。”吕万七道:“这东西应该是水獭,它昼伏夜出,以鱼类、鼠类、蛙类、蟹、水鸟等为主食,善于游泳和潜水。”焦阳道:“如此大的水獭,看来在这墓穴内,也一定生活得有年头了。”何永言道:“是啊,老物有灵,要不然,我们用毒烧鸡都药不坏它呢。”孟同“嘻嘻”笑道:“我看并不是毒烧鸡药不住它,而是它叼走后,还没有来得及吃,我们就进来了。”何永言问吕万七道:“哎,师父,那个锦盒内是忽鲁不花的黑鹰客名单吗?”吕万七道:“忽鲁不花尸身旁的锦盒,定是他生前心爱重视之物,我想应该是黑鹰客名单,等我们回去后,打开来看过即可。”几个人回到了固安县大牢,吕万七还没来得及打开锦盒,验证锦盒内到底有没有黑鹰客的名单,就看大牢内,几个捕快手拿钢刀正等着他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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