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袍先生》这本书的主人公从小接受私塾教育,写得一手好字,古文功底深厚,只是他父亲所传授的“君子慎独”“修身养性”等保守思想已经深深影响他的思想。他顶替了父亲的位置成为一名私塾教师。又被动的接受了父亲做主给他娶的媳妇。在被推荐上新式师范学校后他的八字步、蓝布长袍和满口的之乎者也令同学们嘲笑不已,22岁的他几乎想要退学的时候,他的同桌—一位女同学劝说了他,并带动他走出自我封闭的阴影。他们彼此产生了感情,但是美好的时光总是走的匆匆,毕业前夕,由于他父亲的以死相逼,他撤回了向法院提出的离婚申请。他回乡下教书时,又受到身为校长的同学的背地陷害,被打成右派。做了学校的的一名工人。从此在慎独的思想左右下,他自我折磨,自甘下贱,以屈辱的方式迎合任何人,唯唯诺诺,重新封闭了自己。20多年后拨乱反正,他们那一届的同学举行聚会,他和那个女同学再次见面,这次,那个女同学不再有劝说的念头,只是感慨的说:我感到那个蓝袍又穿在你的身上了。 小说揭示了我们所不了解的私塾先生的生存状态和心灵受挫之路。 作者简介: 蓝袍先生是中国乡村知识分子的缩影,他接受过传统的私塾教育,又见识了新式的学堂教育,因此他的精神世界是矛盾的、分裂的,他的痛苦也是整个社会转型期的文人的痛苦。小说是一曲耕读文明的悠长挽歌,也为我们的人文重构提供了弥足珍贵的寻根资源。 ——施战军(著名评论家《人民文学》主编) 《蓝袍先生》是我第一次把眼睛从农村转换到乡村文人的命运,一个经历过1949年以前旧教育体制的乡村小知识分子、小学教员,他的精神历程和几起几落的个人命运。 ——陈忠实 蓝袍先生是中国乡村知识分子的缩影,他接受过传统的私塾教育,又见识了新式的学堂教育,因此他的精神世界是矛盾的、分裂的,他的痛苦也是整个社会转型期的文人的痛苦。小说是一曲耕读文明的悠长挽歌,也为我们的人文重构提供了弥足珍贵的寻根资源。 ——施战军(著名评论家《人民文学》主编) 《蓝袍先生》是我第一次把眼睛从农村转换到乡村文人的命运,一个经历过1949年以前旧教育体制的乡村小知识分子、小学教员,他的精神历程和几起几落的个人命运。 ——陈忠实 至今确凿无疑地记得,是《蓝袍先生》的写作,引发了《白鹿原》的创作欲望。 ——陈忠实 蓝袍先生是中国乡村知识分子的缩影,他接受过传统的私塾教育,又见识了新式的学堂教育,因此他的精神世界是矛盾的、分裂的,他的痛苦也是整个社会转型期的文人的痛苦。小说是一曲耕读文明的悠长挽歌,也为我们的人文重构提供了弥足珍贵的寻根资源。 ——施战军(著名评论家《人民文学》主编) 《蓝袍先生》是我第一次把眼睛从农村转换到乡村文人的命运,一个经历过1949年以前旧教育体制的乡村小知识分子、小学教员,他的精神历程和几起几落的个人命运。 ——陈忠实 至今确凿无疑地记得,是《蓝袍先生》的写作,引发了《白鹿原》的创作欲望。 ——陈忠实蓝袍先生 我的启蒙老师徐慎行先生,年过花甲,早已告退,回归故里,住在乡下。他前年秋末来找我,多年不见,想不到他的身体还这样硬朗。 他住在塬上的杨徐村,距我居住的小河川道的村子,少说也有二十里远,既不通汽车,也不能骑自行车。他步行二十余里坡路,远远地跑来,我的第一反应是要我帮他什么事情。他接过我递给他的茶水和卷烟,坐稳之后,首先说明他没有什么事,只是找我闲聊。他确实只是闲聊。整整一个下午过去,天色将暮时,他顶着一顶细草帽又告辞了。他说他在三个多月前埋葬了老伴,过了百日,算是守完了节,心里实在孤寂得受不了,才突然想到来找我聊聊的。我信了他的话。老伴初逝,女儿出嫁,男娃顶班在县城小学教体育,屋里就剩下他一个人,怎能不感到孤独和寂寞!我心里也有一缕悲怜的气氛了。 腊月里,入冬以来的头一场好雪,覆盖了塬坡和河川,解了冬旱,大雪封锁了道路,跑小生意的农民挂起秤杆,蒙住被子睡觉了。大雪初霁的中午,奇冷奇冷,徐慎行先生又走进我的院子,令我惊叹不已。他的身上和胳膊肘上,膝头和屁股上,粘着融雪的水痕和泥巴,两只棉鞋灌满了雪粒,湿溜溜的了,可以肯定,他在坡路上跌翻过不知多少回。又是孤独和寂寞得受不了了吗? “我有一件事,要跟你商量。” 徐慎行先生呷了一口茶,就直截了当地开了口。他的脸上泛出红光,许是跋涉艰难累得冒汗的原因,而眼里却泛出一缕羞怯神色,与六十岁人的气色很不协调。他终于告诉我,说是别人给他介绍下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婆,他已见过一面,颇以为合宜,可是两个女儿和儿子均是一口腔反对,没法说服他们。他自己当然不好直接与儿女商议,只好托亲友给儿女做解释。他的大女儿嫁到小河川道的周村,与我的住处相距不远,人也认识,于是就想让我去给他做大女儿的解释工作。 我不假思索,一口应承下来。 第二年春天,草木发芽了,一直没有见他的面,不知他的婚事进展如何,我倒有点惦念不下。我和他的大女儿以及女婿都是熟人,话可以敞开说,我说了许多条该办的好处,譬如徐老先生的吃饭穿衣问题,生病服药问题,家务料理问题,统都解决了,对于儿女们,倒是少了许多负担。又解释了儿女们最为担心的一个问题:老汉退职薪金的使用,会不会被那个老婆子揽光卡死了?终于使他们夫妇点了头,表示不再出面干涉,我也算是给启蒙老师尽了一点心。我随之就担心他的二女儿和儿子的思想通了没有?据说主要阻力在二女儿身上,她不出面,却纵容唆使弟弟出面闹事…… 徐慎行先生来了,时在河川和坡塬上的桃花开得正艳的阳春三月。他一来,我从他的眼里流露出来的羞怯神色就猜出了结果。 “我想忙前把这事办了。”他说,“到时候,你能抽空来坐坐。” 我很乐意地接受了老师的邀请。 他坐下喝茶,抽烟,说那个老婆的脾气和身世。从他的语气里可以听出来,他是很满意的。说到她的人样,她的长相,他说能看出她年轻时很俊…… 我实在想不到,夏收之后,他第四次来到我家的时候,又是一脸颓唐的神色,先哀叹了三声,说那件事最后告吹了! 我很惊诧,忙问他,到底哪儿出了差错?谁又从中坏事了? “谁也没有坏事,也没有啥差错——”他淡淡地说,“是我不办了!” “为——啥?”我不得其解。 “唉——”他摇摇头,叹息着,不抬头,“我事到临头,又……” 既然他觉得不好开口,我也就不再强人之难,于是就聊起闲话。他轻轻摇着扇子,眯着眼,扯起他三十多年教书生涯中的往事,一阵阵哀叹,一阵阵动情…… 我送他走之后,心里很不好受,感到压抑,一种被铁箍死死地封锁着的压抑,使人几乎透不过气来,而他却在那道无形的铁箍下生活了几十年,至今不能解脱…… 读耕传家 南塬上的村庄,不论是千儿八百户的大村,抑或是三二十家的小庄,村巷整齐,街道规矩,家家户户的街门沿街巷开设,坐北一律坐北,朝南一律朝南,这一家的东山墙紧紧贴着那一家的西山墙,而自家的西山墙又紧挨着另一家的东山墙,拥拥挤挤,不留间隙。俗话说,亲戚要好结远乡,邻居要好高打墙。家家户户在自家的庄院里筑起黄土围墙,以防鸡刨狗窜引起纠纷和口角。院墙临街的中间开门,门上很讲究修一座漂亮的门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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