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戈理与鬼》揭示果戈理作品的神秘本质,揭示其作品中的魔鬼形象,亦即揭示最神秘的俄罗斯作家果戈理。为什么这么说?我们发现,在梅列日科夫斯基那里,“作者”(现实的人)和“主人公”之间完全没有界限,他在两者之间没有做严格的区分。被揭示的各种实体的“鬼”(赫列斯塔科夫,反基督一乞乞科夫,《狄康卡近乡夜话》里的鬼),与其说是作品里的人物,不如说就是作者果戈理本人。梅列日科夫斯基把这些都当做事实来接受:果戈理从自己身上写出了赫列斯塔科夫,一风儿吹透的果戈理的外衣启发了他的小说《外套》的构思等等。因此在梅列日科夫斯基那里“作者”和“主人公”常常是游移互串的。 梅列日科夫斯基在书中指出,魔鬼作为神秘之本质和现实之本质,集中了永恒的恶。果戈理的鬼——“是存在本体的中间地带,是所有深度与高度的否定.是永恒的平面,永恒的鄙俗”。“在人类世界的‘无所事事,、空虚、鄙俗中,不是人,而是魔鬼本身——‘谎言之父’,以赫列斯塔科夫或乞乞科夫的形象出现的魔鬼本身——编造着自己永恒的、全世界的‘谣言,。”梅列日科夫斯基认为,实质上,魔鬼主题——即“五条件的、永恒的和全世界的恶的现象,永恒状态的鄙俗”——是其整个创作历程的唯一主题。从《狄康卡近乡夜话》开始,作家就时常面对渗透我们整个世界的恶的问题,而且是人格化了的恶。果戈理本人这样表述自己的课题:“很久以来,我只。忙于一件事,即让人们读了我的作品之后,开始尽情地嘲笑小鬼。”因此,他所有创作的主要目的即是“把小鬼描写成小丑”,嘲笑他。现代人经由梅列日科夫斯基几近迷狂式的描述,发现了果戈理的这一创作风格,以及他对人类之鄙俗这一永恒的恶最犀利的揭露,最重要的是,发现了从果戈理开始的俄罗斯文学的宗教意识探索,“诗的终结——宗教的开始”。 这本书是一个伟大的作家和哲人写另一个伟大的作家和哲学家.没有人比梅列日科夫斯基做得更好了。其独特的内涵与视角,精辟而深刻的分析,深深吸引了我们;因为他,我们真正地为自己事]开了果戈理。在梅列日科夫斯基和罗赞诺夫的批评著作①之后,不可能再把果戈理看作彻底的现实主义者,把他的作品只看作忠实地准确地反映了他那个时代俄国的现实②。这也正是别尔嘉耶夫N指出的‘‘果戈理的非现实主义性”,即他的象征性、神秘性和宗教性③。 该书第一版书名为《果戈理与鬼》(1906年),第二版书名为《果戈理:创作,生活与宗教》(1909年)。这个中译本仍沿用第一版书名,因为这个书名已广为人知。译本中楷体为原文斜体,黑体为原文大写体;若非特别注明,注释皆属译者注。 目录: 中译本前言 第一部创作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二部分生活与宗教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中译本前言 第一部创作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二部分生活与宗教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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