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花集》由熊广琴著,主要内容:性灵,犹如天上的彩虹,并不时时高挂天际。显时,一切都被敷上了色彩——感觉灵敏才华横溢;隐时,一切又都黯淡下去——便是江郎木鸡。性灵,有人先有后又会迷失,如贾宝玉;有人被遮蔽着,一经点拨又开启了,如香菱;有人怎么点拨还是晦明晦暗,如翠缕:还有的人,需下猛药医治——这人,就是薛宝钗。宝、黛、钗都是天生有奇症的。需长期服药的是后二人。黛玉只消“人参养荣丸”,这是凡间的寻常物,热性的;性情孤僻冷傲的林可以此物平衡。薛的病是从胎里带来的一股“热毒”,故药方子也奇特:什么春天的白牡丹花蕊、夏天的白荷花蕊、秋天的白芙蓉花蕊……什么雨水、霜啊、雪的,调治成秘方——“冷香丸”。真是奇谈!这位“悼红轩主”,给他“干红一窟”里的人物开出这么令人匪夷所思的方子,寄托他的情怀和审美理想,让人读来叫绝,叫绝!这便是小说家的妙处。可以用很多方法来说故事,故事太实了反而不好看。人物画家和小说家其实异曲同工,都是“叙述”……《种花集》适合文学爱好者阅读。 目录: 前言 赏物 高丽游来的小鸭子 朗云台作画记 种花 河边 山下 莫轻言一个“赏”字 看人 怀念高晓声先生 贾平凹印象 厄运助成功一臂之力 公民赖公有人格英雄无命亦天心 ——读蔡锷家书并纪念其诞辰一百三十周年 那些过往的邂逅前言 赏物 高丽游来的小鸭子 朗云台作画记 种花 河边 山下 莫轻言一个“赏”字 看人 怀念高晓声先生 贾平凹印象 厄运助成功一臂之力 公民赖公有人格英雄无命亦天心 ——读蔡锷家书并纪念其诞辰一百三十周年 那些过往的邂逅 行路 喀什素描 回望帕米尔 摩崖上的微笑 告别天池 寒风中的乾陵 悠悠骊山千古情 雨中敦煌 经幡飘飘的马蹄寺 哭泣的大象 过端州 我看斗牛 新加坡鳞爪 手势 云顶 马六甲漫笔 风铃客栈 荷花·苗寨·白马 敬惜字纸 ——造纸之乡访问记 一个梦 水波的秘密 沉思 自然本天成内美静中参 ——谈写意花鸟画的主题观念和形态 格物致知精微广大 ——从写意花鸟画的难度看写生 好年华在行云流水间 ——《北京商报·当代艺术周刊》熊广琴访谈录 《中国当代画家》熊广琴访谈录 “行云流水一一熊广琴书画作品苏州展”开幕答谢辞 不同的孤愤与狂放 ——徐渭和朱耷花鸟画比较 高丽游来的小鸭子这些小鸭子,只比我的大拇指略胖一点,青瓷做的,自然,不会是它们自己游来的——2009年秋我到韩国首尔开会,在市场上买了带回来的。 这是一个由韩国基金会文化中心主办的世界博物馆专家有关绘画的一个学术会议。因为是公差,就格外轻松——除了准备大会发言——轻松到可以不带钱。想想韩国有什么好买呢?除了香粉。 深谙待客之道的主办方,特地把这个会放在了首尔最美的时节——天,蓝到最蓝;满城的银杏树,黄到最黄的深秋。会场设在著名的中央日报社大楼,我就住在一马路之隔的假日酒店。 别看韩国版图不大,这家酒店的前厅也不大,给专家们安排的客房却大。客厅可作会场,床能当舞台,且宁静舒适。可见韩国朋友待客的胸怀——不仅大方,而且精细周到。比如,他们给每个与会专家都发了一小笔钱,这样,除了一些场合集体宴会,大多时候大家会后就自己吃饭,又省时间又自由。这笔钱铺张一点是不够的,小吃肯定有余,我就用这零钱买了这些小鸭子。 一天晚上我和玛丽莎、戴星舟两位大姐——玛丽莎来自意大利罗马,戴星舟来自美国洛杉矶——去有名的英沙洞闲逛,一进街市的那家店,我就被这些小鸭子吸引住了,它们正躺在一个木头盒子里,懒洋洋的,好像正等着我来。我一拿上手就放不下了,就要买下,两位大姐都劝我再等等,毕竟我们刚来。一路逛下去,果然,各种玩意儿很多,玛丽莎买了几个青瓷盘子和一对木头鸭子。 鸭子雕得真好,漆上五彩的漆,堂皇而雅气;它们还很大,跟刚才那些小瓷鸭比,简直就是羊群中的骆驼;我也很喜欢,再三抚玩,却又放下了,心里还县放不下那些“骆驼中的小羊”——小瓷鸭。戴星舟买了两只青瓷碗,她说回去后在里面盛上水水上浮朵花,她的案子上缺这样一个花器。 汶种青瓷碗其实就是韩国人日常的餐具,才几块钱一个,在韩国餐馆见过,虽说没有博物馆里的品级那么高,却朴素大方而厚重,拿在手匕心里有种踏实感。我也买了两个,想着回去做笔洗甚好。我缺这个。北迁后,因当心好物不坚牢,一些瓷器就没搬来,偶去市场也顺带找找,却难觅。一目,在美术馆前一小画具店,忽然发现几个白瓷盘子——谢天谢地上面没有被滥画,品相颇好,赶紧买了几个;还多买了两个,为一个朋友。没想到,却在这里淘到了水盂,真是意外。虽有意外的收获,心里依然惦着前面的惊遇——那几只小鸭子。再往前不曾发现更中意的,遂折回来买。 那位粉面绛唇的老板娘这一回乐得直点头哈腰,给我的小鸭子包了又包,裹了又裹,好像也怕把它们冻着。那天,寒流突降,看了电视的专家说是从北京吹来的,北京还下了雪;寒流没有顺带给我捎件棉衣,此刻,我身上正套着罗马姐姐的毛衣,围着洛杉矶姐姐的围巾。 那晚回来,我发现床大的好处了,它,真成为我的小鸭子们的舞池了。雪白的床单上,我把它们排成队,列成行,变幻着各种队形——穿江过海。空气中,顿时好像响起了阵阵“嘎嘎”的小精灵们的欢唱——一种久违了的天籁。 它们只比我的大拇指略粗一点,圆头,宽喙,肥肥的身体,平腹,没有腿,翅膀收拢,一只轻轻搭在另一只上,全身青绿中只有两个墨黛色的小点——它们的眼睛;细瞧,通身有隐隐的冰纹——浴火而生的光荣标志。它们个个神气十足,再也不是安徒生笔下那只被同类和异类啄得跌跌撞撞,到处东躲西藏沮丧狼狈的丑小鸭;它们很安详,但只是小鸭的安详,而不是天鹅的那种。 每读孙犁的《残瓷人》,总要笑老人家的“玩心”不泯。他本来端出自己的百宝箱,要让远道而来的往昔恩人挑几件玩意儿,可当对方拿起他的小瓷人时,却说:“这一件不送,我喜欢。”为了表示歉意却送了对方一张董寿平的杏花立轴。那个舍不得送的小瓷人,不过是他1951年出访时花16个卢布买回的哄孩子的小玩意儿。这小瓷人,想必是浑身有种特殊的“魔力”吧。 这些小鸭子到底又有怎样的“魔力”,也让我玩心复萌,大发如此呢?我想,这个“魔力”就是灵魂,它们都是有灵性的,不是普通什物,更不是行尸走肉。那些大作家总是特别看重这个,像安徒生,总要赋予笔下的万物一个“灵魂”——蝴蝶、甲虫、打火匣、锡兵;让他的小人鱼宁可放弃300年的寿命和无忧无虑的生活,忍受巨大的痛苦,也要得到一个人类所特有的那种——“不灭的灵魂”。 P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