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散文文辞优美,意趣盎然,余味悠长,有着温暖的底色和温情的流露。童年的欢乐、成长的艰辛、生命的苦难,欢乐的百草园、精彩的社戏,善良的长妈妈、久病的父亲、古板的寿镜吾先生、真诚的藤野先生,这一切,是几代人的阅读回忆。 他的小说主题深沉、语言凝重、故事曲折,人物形象历久弥新。《故乡》的伤感,《药》的沉重,《祝福》的冷峻,《阿Q正传》的讽刺,《故事新编》的幽默,都是沉甸甸、发人深省的佳作。 他的杂文,犀利、老辣、缜密、鞭辟入里,读来酣畅淋漓。从批驳“友邦惊诧”到论“费厄泼赖”应该缓行,从“拿来主义”到“脸谱臆想”,机智的文辞间,无不体现着大师的智慧、亲切与从容。 他以笔代戈、奋笔疾书,战斗一生,被誉为“民族魂”。他就是鲁迅。阅读《鲁迅经典》一书,读鲁迅最经典的作品、最深邃的思想、最精深的文字;读鲁迅对人间万象的细腻描写,对人生的思考,对历史的审视,对现实的嘲讽;领略鲁迅极高的文学造诣,启迪思想,汲取智慧,获得丰富的人生体验。 目录: ?朝花夕拾? 小引 狗?猫?鼠 阿长与《山海经》 《二十四孝图》 五猖会 无常 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 父亲的病 琐记 藤野先生 范爱农 后记 ?野草? 题辞?朝花夕拾? 小引 狗?猫?鼠 阿长与《山海经》 《二十四孝图》 五猖会 无常 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 父亲的病 琐记 藤野先生 范爱农 后记 ?野草? 题辞 秋夜 影的告别 求乞者 我的失恋 复仇 复仇(其二) 希望 雪 风筝 好的故事 过客 死火 狗的驳诘 失掉的好地狱 墓碣文 颓败线的颤动 立论 死后 这样的战士 聪明人和傻子和奴才 腊叶 淡淡的血痕中 一觉 ?彷徨中的呐喊? 狂人日记 孔乙己 药 明天 一件小事 头发的故事 风波 故乡 端午节 阿O正传 免和猫 鸭的喜剧 社戏 祝福 在酒楼上 幸福的家庭 肥皂 长明灯 示众 高老夫子 孤独者 伤逝 ?故事新编? 补天 奔月 理谁 采薇 铸剑 出关 非攻 起死 ?匕首与投枪? 为了忘却的记念 “友邦惊诧”论 论雷峰塔的倒掉 再论雷峰塔的倒掉 拿来主义 论“费厄泼赖”应该缓行 娜托走后怎样 记念刘和珍君 未有天才之前 中国人失掉自信力了吗 灯下漫笔 论照相之类 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 读书杂谈 论“人言可畏” “京派”与“海派” 爬和撞 坚壁清野主义 忆韦素同君 忆刘半农君 从胡须说到牙齿 秋夜纪游 谈皇帝 论睁了眼看 略论中国人的脸 喝茶 说“面子” 文化偏至论 脸谱臆测 难得糊涂 看书琐记 看书琐记(二) 看书琐记(三) 现代史 无花的蔷薇 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迎神赛会这一天出巡的神,如果是掌握生杀之权的,——不,这生杀之权四个字不大妥,凡是神,在中国仿佛都有些随意杀人的权柄似的,倒不如说是职掌人民的生死大事的罢,就如城隍和东岳大帝之类,那么,他的卤簿中间就另有一群特别的角色:鬼卒、鬼王,还有活无常。 这些鬼物们,大概都是由粗人和乡下人扮演的。 鬼卒和鬼王是红红绿绿的衣裳,赤着脚;蓝脸,上面又画些鱼鳞,也许是龙鳞或别的什么鳞罢,我不大清楚。鬼卒拿着钢叉,叉环振得琅琅地响,鬼王拿的是一块小小的虎头牌。 据传说,鬼王是只用一只脚走路的;但他究竟是乡下人,虽然脸上已经画上些鱼鳞或者别的什么鳞,却仍然只得州了两只脚走路、所以看客对于他们不很敬畏,也不大留心,除了念佛老妪和她的孙子们为面面圆到起见,也照例给他们一个“不胜屏营待命之至”的仪节。 至于我们——我相信:我和许多人——所最愿意看的,却在活无常,他不但活泼而诙谐,单是那浑身雪白这一点,在红红绿绿中就有“鹤立鸡群”之概。只要望见一顶白纸的高帽子和他手里的破芭蕉扇的影子,大家就都有些紧张,而且高兴起来了。 人民之于鬼物,唯独与他最为稔熟,也最为亲密,平时也常常可以遇见他。譬如城隍庙或东岳庙巾,大殿后面就有一问暗室,叫作“阴司间”,在才可辨色的昏暗中,塑着各种鬼:吊死鬼、跌死鬼、虎伤鬼、科场鬼……而一进门口所看见的长而白的东西就是他。 我虽然也曾瞻仰过一回这“阴司间”,但那时胆子小,没有看明白。听说他一手还拿着铁索,阂为他是勾摄生魂的使者。相传樊江东岳庙的“阴司问”的构造,本来是极其特别的:门口是一块活板,人一进门,踏着活板的这一端,塑在那一端的他便扑过来,铁索正套在你脖子上。后来吓死了一个人,钉实了,所以在我幼小的时候,这就已不能动。 倘使要看个分明,那么,《玉历钞传》上就画着他的像,不过《玉历钞传》也有繁简不同的本子的。倘是繁本,就一定有身上穿的是斩衰凶服,腰间束的是草绳,脚穿草鞋,项挂纸锭:手上是破芭蕉扇、铁索、算盘;肩膀是耸起的,头发却披下来;眉眼的外梢都向下,像一个“八”字,头上一顶长方帽,下大顶小,按比例一算,该有二尺来高罢;在正面,就是遗老遗少们所戴瓜皮小帽的缀一粒珠子或一块宝石的地方。直写着四个字道:“一见有喜”。有一种本子上,却写的是“你也来了”、这四个字,是有时也见于包公殿的匾额上的,至于他的帽上是何人所写,他自己还是阎罗王,我町没有研究出。 《玉历钞传》上还有一种和活无常相对的鬼物,装束也相仿,叫作“死有分”.这在迎神时候也有的,但名称却讹作死无常了,黑脸、黑衣,谁也不爱看。在“阴死问”里也有的、胸口靠着墙壁,阴森森地站着;那才真真是“碰壁”。凡有进去烧香的人们,必须摩一摩他的脊梁,据说可以摆脱了晦气;我小时也曾摩过这脊梁来,然而晦气似乎终于没有脱,——也许那时不摩,现在的晦气还要重罢,这一节也还是没有研究出。 我也没有研究过小乘佛教的经典,但据耳食之谈,则在印度的佛经里。焰摩天是有的,牛首阿旁也有的,都在地狱里做主任。至于勾摄生魂的使者的这无常先生,却似乎于古无征,耳所习闻的只有什么“人生无常”之类的话,大概这意思传到中国之后,人们便将他具体化了。这实在是我们中国人的创作。 然而人们一见他,为什么就都有些紧张,而且高兴起来呢?凡有一处地方,如果出了文上学者或名流,他将笔头一扭,就很容易变成“模范县”。我的故乡,在汉末虽曾经虞仲翔先生揄扬过,但是那究竟太早了,后来到底免不了产生所谓“绍兴师爷”,不过也并非男女老小全足“绍兴师爷”,别的“下等人”也不少。这衅“下等人”,要他们发什么“我们现在走的是一条狭窄险阻的小路,左面是一个广漠无际的泥潭,右面也是一片广漠无际的浮砂,前面是遥遥茫茫荫在薄雾的里面的目的地”那样热昏似的妙语,是办不到的,可是在无意中,看得住这“荫在薄雾的里面的目的地”的道路很明白:求婚,结婚,养孩子,死亡。但这自然是专就我的故乡而言,若是“模范县”里的人民,那当然又作别论。他们——敝同乡“下等人”——的许多,活着,苦着,被流言,被反噬,因了积久的经验,知道阳间维持“公理”的只有一个会,而且这会的本身就是“遥遥茫茫”,于是乎势不得不发生对于阴间的神往。 人是大抵自以为衔些冤抑的;活的“正人君子”们只能骗鸟,若问愚民,他就可以不假思索地回答你:公正的裁判是在阴间!P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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