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女人残疾人》:似乎是《男人女人残疾人》笔者突发奇想,由在座的6人联手创作一部作品,将每个人的生活经历和社会思考通过文学人物共同展现出来。这本身就有点惊世骇俗,也有点哗众取宠,但绝对是一种创造,一种颠覆。 开始,有人犹豫,有人反对,到羊肉吃光的时候,大家获得了统一,愿意进行别出心裁的写作方式的尝试。 每个人都在记录自己的真实,每个人都在塑造自己的灵魂,每个人都是作品中的主角,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和曲折命运,但是,大家又都围绕着一个突如其来的事件在发展情节,阐述理念,诠释人生。 史铁生写舒展——真实的史铁生在陕北黄土高原上山下乡当知青时,不幸双腿残疾,回到北京,在一家残疾人福利工厂当普通工人。作品中的舒展同样有着知青经历,同样在插队落户时致残,也在一家福利工厂做工。 陈放写马恒祥——真实的陈放有过当教师的经历,作品中的马恒祥也是教师,只是性格与生活中的陈放截然相反。 刘树生写舒兰——真实的刘树生当时已经在中国艺术研究院做学问,而作品中的舒展需要有一个爱之如命的妹妹,文笔细腻的刘树生因而改变了性别与身份。 甘铁生写洪昆——真实的甘铁生有着知青经历,在工厂看过大门,作品中的洪昆也是当过知青,在国企看大门。 刘树华写陆琳——真实的刘树华是刘树生的妹妹,在某工艺美术工厂设计工艺品,作品中的陆琳同样是此身份。 笔者写李克谨——真实的笔者曾经上山下乡,当时在京城某媒体当记者,作品中的李克谨也有知青经历,并以记者身份掀起事端。 由于未脱离自己的人生经验和生存环境,作品写作还算顺利,被认为惜墨如金的史铁生也很快交了稿,最终由笔者进行统稿,并负责联系刊物发表。 作者简介: 史铁生(1951年1月4日一2010年12月31日) 男,原籍河北涿县,1951年出生于北京。1967年毕业于清华大学附属中学,1969年去延安一带插队。因双腿瘫痪于1972年回到北京 史铁生(1951年1月4日一2010年12月31日)男,原籍河北涿县,1951年出生于北京。1967年毕业于清华大学附属中学,1969年去延安一带插队。因双腿瘫痪于1972年回到北京。后来又患肾病并发展到尿毒症。需要靠透析维持生命。他曾说自己“职业是生病.业余在写作”。史铁生创作的散文《我与地坛》激励了无数人。曾任中国作家协会全国委员会委员.北京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残疾人协会评议委员会委员。2010年12月31日凌晨3点46分因突发脑溢血逝世。陈放(1944--2005)男,黑龙江哈尔滨人。北京作家.因1997年发表长篇小说《天怒》而名声大噪。1978年后任《华人世界》主编,《星光》杂志常务副总编。1985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著有小说集《第七圈第二环的两个女人》,报告文学《中国硅谷》,电影文学剧本《女模特之死》,电视剧剧本《都市危情》、《撞击世纪之门》等。《撞击世纪之门》获飞天奖,《中国硅谷》获火凤凰杯一等奖。他因为脑溢血于2005年11月19号在北京病逝.终年61岁。陈放文学创作的顶峰应该是小说《天怒》,这部小说是以北京前副市长王宝森自杀、市长、政治局委员陈希同被逮捕判刑为背景而写的。男,1944年出生,祖籍山东蓬莱。曾任《影视文化》刊物副主编,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生院教授,北京作家协会会员,中国电影家协会会员,中国电影文学会理事。有小说集《爱,应从负数开始》、《陶魂》;论著《中国第五代电影》、《新时期中国电影回顾》;至今发表中、短篇小说报告文学、散文、杂文等百余篇;论文、评论百余篇。短篇小说《广仁宫轶事》获1986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提名奖,获当年《钟山文学奖》:除此还编写百余部、集电影、电视剧.其中参加大型电视连续剧《三国演义》(任编剧)、《水浒传》(任编剧策划);获国家级各类奖项:百集系列电视剧《胜负攸关》获第二届中国电视星光奖(优秀电视剧编剧奖);多次获小说、散文、报告文学等各种国家级奖项。男,中国作协会员。高中毕业于北京清华附中。1968年赴山西插队。1984年就读鲁迅文学院。出版有长篇小说《都市的眼睛》、《1966前夜》,中短篇小说集《秋天的爱》,散文集《高中》、《浮光掠影游丝录》及报告文学、民间文学集成多种。累计创作各类文学作品六百余万字,亦多次获各类文学奖。根据其小说《中彩》改编拍摄的同名电影获戛纳世界大学生电影节奖。小说《人不是含羞草》被改变成话剧并获奖。有作品被港台和美国、法国、澳大利亚翻译转载。入选《中国当代艺术界名人录》第二卷。 目录: 男人女人残疾人懦之勇轮椅上的精神猎手生死就在心中回到雍和宫大街26号从人怒到《天怒》 男人女人残疾人李克谨作为一个年轻记者,我有必要对某些人宣告:我们这代人早就停止了呻吟。那满街卖牛仔裤、恤衫、尼龙胸罩和蛤蟆镜的就是证明,那美国大使馆前黑压压的人头和偷偷转录邓丽君歌曲的也是证明。 此时,生活又在向我招手了。不。不是生活本身,而是生活中让大多数人羡慕的东西在冲我闪耀着光彩。 我张开双臂,扑了上去。于是,在碧绿的湖水中,我愉快地畅游。湖底,有灿烂的古文化,玛雅人辉煌的遗迹和外星人的未来。 谢谢你,总编辑,你又悄悄地给了我这样的机会,当无数次这样的机会重叠在一起,像拉梯一样伸展开来的时候,我就会站在生活的顶巅。 站得越高,摔得越狠。笑话!我从小就希望在白云上生活,触摸着蓝天,和紫色的雨燕做伴,在无数普通人的上空飞翔。 我飞翔过,是乘坐飞机,找关系开一张县团级介绍信,花111元人民币,从北京到昆明。在空中,可以松开安全带的第一时间,我冲向厕所。拉了一泡屎,撒了一泡尿,然后哈哈大笑:我终于骑在万人头上拉屎撒尿了。和理想无关。 总编辑。你只给我7天的时间吗?是急稿?我的眼神刚一露出这种疑问,他就点了点头,习惯地摸摸亮晶晶的秃顶,然后拍拍我的肩头。似乎是把向外溢流的智慧送进我的身躯内,他大概还不知道现代科学证明了智慧也有配伍禁忌,10个聪明人都回答不了一个傻瓜的问题,3个傻瓜可以问倒全世界。 “克谨,7天是短了一点呀,但是,我准备用在头版头条。”总编辑不往下说了,他习惯于让记者们自己去用无形的天平衡量一下荣誉和工作的分量。何况还有即将开始的职称和聘任。 我从不愿意在这上面浪费心思,只要有一分出人头地的机会。只要有半分表现才能的机会,我都愿意用十二分的力气去获得它。要知道,在当今,有多少人在艰辛的生活道路上洒尽鲜血,也没有留下一个足迹呢。 我笑了。笑得恰了到处,我终于学会了在中国该如何笑,笑得让人看不出一丝多样的意思。中国式微笑。 我虔诚地说:“为了工作嘛,我又是个单身小伙子,只要领导觉得我能胜任……”话停住了,但总编辑一定会感到,这小子可以去熬夜,可以去拼命,可以像疯子一样骑着自行车到处抓材料,因为有头版头条的刺激。 他果然得意洋洋地点点头,认为我说的就是我生活的一切了。其实,我心里也正在嘲笑他。嘲笑他几十年来建立在沙滩上的大厦。他居然还讲什么改革,什么变化,也许当有一天他回头看看自己的一生时,只有一片和他脑袋一样的荒山秃岭了。可怜的老头。 我回到宿舍,躺在自己购置的软床垫上,把几本《大众电影》扔到床头,用脚捅进被子。什么龚雪、李羚、岳红,都笼罩在男人的臭气中。其实在生活中,她们是被臭男人包裹。 我悠悠地翻阅着刚才总编辑塞给我的三页材料:舒展,三十三岁,男,在插队时因一种莫名其妙的疾病,致使下肢瘫痪,病退回城。十多年来,他不愿默默度过一生,向命运发起了一次又一次挑战,写过小说,考过大学,学过中医,都失败了,但他仍不绝望,终于在改革浪潮中,自荐当了一个街道工厂的厂长,使这个长期亏损、濒于倒闭的工厂一举扭亏为盈……我看着,极其认真地看着,手指轻轻敲打着床楞,一篇可以轰动的通讯像潺潺的溪水一样涌进大脑,渐渐浸透每一个细胞。我一翻身,从床上跳下,随便套上一件太阳衫,装上记者证,跑出门去,推出我的辆挺气派的本田一二五毫升跑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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