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登湖》系十九世纪美国著名作家梭罗的传世之作,在美国文学中被公认为是最受读者欢迎的非虚构作品。至今,此书已有两百多种不同的版本,更有着不计其数的不同语种译本。 作者梭罗主张回归自然,崇尚简朴生活,《瓦尔登湖》是他独自一人幽居在瓦尔登湖畔自筑木屋的生活实录。他在描述田园生活与大自然迷人景物的同时,渗透了睿智脱俗的哲理思辨。静静地、细细地品读此书,能唤起我们对人生很多美好的事物与情感的遥远记忆,也能改变我们的生活态度,获得心灵的纯净与精神的升华。目录: 导读一:我与梭罗 导读二:梭罗小传 经济篇 补充诗篇 我生活的地方;我为何生活 阅读 声音 孤独 访客 豆田 村子 湖 贝克农场 更高的规律 禽兽为邻导读一:我与梭罗 导读二:梭罗小传 经济篇 补充诗篇 我生活的地方;我为何生活 阅读 声音 孤独 访客 豆田 村子 湖 贝克农场 更高的规律 禽兽为邻 木屋生暖 昔日的居民,冬日的访客 冬季的动物 冬天的湖 春天 结束语 附录:毕业留言 在选择职业时如果更加慎重一点,所有人大概基本上都会成为研究者与观察者,因为毫无疑问,这二者的性质和命运是所有人都感兴趣的。在为自己或后代积累财产上,在成家或立国上,甚至在追求声誉上,我们都是凡人;但在对待真理上我们却是不朽的,无须害怕变化,也无须害怕意外。最古老的埃及哲学家或印度哲学家曾揭起神像上的一角轻纱;至今那件微颤着的罩袍仍然撩开着,而我则见到天上的光辉,和当年一样鲜艳,因为是“他”中的“我”当年无所畏惧;而现在是“我”中的“他”在重新仰望那神光。那件罩袍上没有一点尘埃;自从那神灵显现出来至今,时间没有逝去。我们确实在善用或可以善用的时间,没有过去,没有现在,也没有未来。 我的住处和一所大学比较起来,不但更适宜于思考,而且也更适宜于认真的阅读。尽管我置身于一般流通图书馆的借阅范围之外,可是我却更加深入到那些传遍全世界的图书影响范围之内,这些图书的词句开头写在树皮上,现在只是不时抄写在布纹纸上。诗人米尔·科马尔·乌迪恩·马斯特说:“静坐而驰骋于精神世界;我在书中自能得到此种好处。美酒一杯令人陶醉;当我沉醉于奥秘学说的琼浆中时,便体验到了这种乐趣。”整个夏天我把荷马的《伊利亚特》放在桌上,尽管我只偶尔才翻开来看看。开始我手头有着没完没了的活要干,因为同时,我的房子还要修建,我的菜豆还要松土,这使我无法阅读更多的书。然而将来能从事这种阅读的希望鼓舞了我。我在工作的间隙读一两本粗浅的旅游书籍,直至我感到干这样的事很害臊,于是我问道:那时我到底住在什么地方。 学生们可以阅读希腊文的荷马或埃斯库罗斯的作品而无放荡奢靡的危险,因为这表示他在一定程度上力图仿效他们的英雄,并把早晨的时间奉献给阅读。这些英雄诗篇,即使是用我们本族语的文字印刷出来,也始终是一种引不起颓唐时代反应的语言;而我们则必须花费很大力气去查明每个词和每行诗的意义,尽我们的智慧、胆魄和气量,揣摩出一种比普通用法所许可的更为宽广的含义。现代那些廉价而又多产的出版社,尽管出版了那么多的译作,却不曾使我们更加接近古代的史诗作家。这些作家依然和以往一样寂寞,而印出的他们的文字依然稀罕而难以理解。花费青春岁月和宝贵时光是值得的,如果你学习到古代语言中某些词语,它们是从街谈巷议的琐事中升华出来,具有永恒的启发和令人振奋的价值。农夫把听到的几个拉丁词牢记在脑子里并不时拿出来应用,这并非徒劳无益。人们有时发表意见,似乎对古典作品的研究最后会让位给更现代更实际的研究;但有进取心的学者却会把古典作品研究下去,不管它们用什么语言写成或有多古老。因为古典作品不就是用文字记载的人类最崇高的思想吗?它们是唯一不衰微的神谕,其中有着对最现代的探询的答案,是特尔斐和多多纳所不曾给出过的。我们干脆把研究大自然也搁到一边去好了,因为大自然如此古老。阅读好书,也就是说,阅读蕴藏着真挚精神的真诚的书,这是一种高尚的锻炼,会使读者获得比当前受到推崇的做法更好的锻炼。这需要接受像运动员那样的训练,也即一生锲而不舍地献给这个目标。书本是经过深思熟虑、含蓄地写下来的,阅读时也应如此。书本中所用的那个民族的语言,你即使能说也还是不够的,因为在口语与书面语,也即听到的和读到的语言之间存在着一个值得注意的差异。前者通常瞬息即逝、只不过是一种声音、一种吐字、一种方言,几乎是粗野的,我们不自觉地学习它,就像野蛮人从母亲那边学到的一样。后者则表现为口语的成熟和经验的积累;如果说前者是我们的母语,那么后者便是我们的父语,是一种被保留下来的、精选的表达法,其意义不能光凭耳朵来听,我们要说这种语言就得重生。那些只会说中世纪希腊语和拉丁语的老百姓,绝不会生来就能读天才作家用这两种文字写成的作品;因为这些作品不是用他们所懂得的希腊文和拉丁文写的,而是用精选的文学语言写的。他们不曾学习过希腊和罗马那些更加卓越的方言,而写有这些作品的材料在他们看来无非一堆废纸,相反的,他们却对那些廉价的当代文学给予极高的评价。但当欧洲几个国家获得了它们自己虽粗鲁却独特的语言,足以满足其正在兴起的文学上的需要时,早期的学问复活了,学者们能从远古的年代里辨认出古代的珍品。当年罗马和希腊的民众听不到的,许多世纪过去之后,少数学者却读到了,但只有少数学者现在依然继续在阅读。 不管我们多么赞赏演说家那种脱口而出的雄辩之才,最崇高的书面词语通常都远远地隐藏在瞬间即逝的口语背后,或在它之上,正如繁星点点的太空隐藏在浮云后面一样。星星就在那儿,那些能辨认的人可以去辨认。天文学家永远在评论和观察它们。它们不像我们日常的谈吐和呼气那样的蒸发物。讲台上所谓雄辩在书房中看来通常也就是修辞学。演讲者在瞬间机会中的灵感驱使下,向他面前的一群人讲话,对那些能够听他的人讲话;可是对一个作家来说,更平静的生活构成他的机会,那种使演讲者受到鼓舞的人群与事件,却使他心烦意乱,作家是在诉诸人类的智慧和心灵,是在向任何时代能够理解他的一切人说话的。 难怪亚历山大出征时随身带着装有《伊利亚特》的宝匣。文字是最珍贵的文物。它既是一种和我们更亲密无间的东西,同时也是比其他任何艺术品更具普遍性。它是最接近生活本身的艺术品。它可以被译为任何一种语言,不但可以阅读而且的确可以从人们口中吟诵出来——不只是描绘在油画布上或刻在大理石上,而且是用生命本身的气息雕刻成的。一个古代人的思想象征,变成一个现代人的口头语。两千个夏天给那些希腊文学的丰碑,正如给她的大理石雕像那样,披上的只是更成熟的金秋的色彩,因为它们把自己宁静的天上的气氛带到所有的国土,使其得以抗拒时间的侵蚀。书籍是世界上最宝贵的财富,也是世世代代一切国家的合适遗产。书籍,最古老也最优秀的书籍,自然适于放在家家户户的书架上。P7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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