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醒来并不一定,醒来的时候有什么事情可做也不一定,但早饭是一定的,一碗白米粥,一碟咸菜。 然后出门,依旧是步出省府路,然后过街,然后沿着东街走去。东街不长,快的话步行十分钟,慢的话步行十五分钟。一路上是学校,邮局,电信大楼,百货商场,然后就到了我天天要去的三山大厦。 福州有明三山暗三山,还有若隐若现的三山,这听起来很神奇,其实也就是大大小小的山头,现在是高高低低的房子,只是你不经意这么多山头的,恐怕也只有福州了。所以,说到三山,仿佛便也成了福州的代名词,特别是作为名号的时候。 我所蛰伏的工作室就在三山大厦,在旗汛口,也就是东街结束的地方。那里是一个很古老的十字路口,古老在于自从有了福州城以后,恐怕那里就已经是十字路口了。十字路口是给人徘徊的,于是我想,古代的福州人一定在那里徘徊过,近代的福州人一定在那里徘徊过,现在的福州人一定在那里徘徊过,即使将来也还是会有人在那里徘徊的。 《只剩下闲话》是诗人大荒的一本随笔集,也是北邮出版社近期出版的“诗人随笔丛书”的九本之一。《只剩下闲话》是大荒十年来的文化生活随笔,以zui为闲适的笔调描述福州文化,诗学艺术,人文思想,心性感悟,艺学闲话,风土人情。我们可借由两段评价来体会大荒的文字魅力。著名诗人吕德安说:“我一直觉得大荒属于那种生长的诗人,我还依稀记得当年他那些长句子处处充斥着张狂的意象和怪异的节奏,虽说当时真正让我感动的还不是这些,而是他作为一个诗人所具有的某种土生土长的气质,这一点,我们仍旧可从他近期的诗作中体会到,不同的是,如今他更随性而生,并以一种明显的审美趣向,让人感受知了某种自由的心境。”著名评论家刘登翰说:“大荒的语言,有一种闲闲的忆昔的调子,淡淡的感怀和扼腕的调子,还掺一点禅禅的味。把事情推得远远,仿佛隔一层雾,让你脱俗。他的节奏,长短相间,舒缓急促,错落有致。每以长句开篇,却用短句结尾。仿佛所叙情事,绵长悠远,不可穷尽,却又嘎然而止,留下遗憾让你咀嚼和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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