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楨和世鈞在朋友的聚會中偶然相識,兩個人很自然的走在一起彼此非常篤定,以為就這樣子一生一世,但是造化弄人,兩人成了彼此心中最大的遺憾。 曼楨和世鈞是在一次朋友的聚會中偶然相識,然後兩個人很自然的走在一起了。他們彼此非常篤定,以為就這樣子一生一世。 但是造化弄人,曼楨被曾為舞女的姊姊設計,被姊夫玷污,又被軟禁,世鈞遍尋不著,加上家人逼著趕快成親,兩人就此失去音訊。世事恍惚,兩人再見,已是人事全非,各自有了牽絆,雖然彼此仍是心中最大的遺憾,然而正如曼楨所說,他們回不去了。
作者简介: 张爱玲其人 我的作品,旧派的人看了觉得还轻松,可是嫌它不够舒服。新派的人看了觉得还有些意思,可是嫌它不够严肃。但我只能做到这样,而且自信也并非折衷派。我只求自己能够写得真实些。还有,因为我用的是参差的对照的写法,不喜欢采取善与恶,灵与肉的斩钉截铁的冲突那种古典的写法,所以我的作品有时候主题欠分明。但我认为,文学的主题论或者是可以改进一下。写小说应当是个故事,让故事自身去说明,比拟定了主题去编故事要好些。许多留到现在的伟大的作品,原来的主题往往不再被读者注意,因为事过境迁之后,原来的主题早已不使我们感觉兴趣,倒是随时从故事本身发现了新的启示,使那作品成为永生的。 ——张爱玲《自己的文章》 我在爱玲这里,是重新看见了我自己与天地万物,现代中国与西洋可以只是一个海晏河清。《西游记》里唐僧取经,到得雷音了,渡河上船时梢公把他一推,险些儿掉下水去,定性看时,上游头淌下一个尸身来,他吃惊道,如何佛地亦有死人,行者答师父,那是你的业身,恭喜解脱了。我在爱玲这里亦有看见自己的尸身的惊。我若没有她,后来亦写不成《山河岁月》。我们两人在房里,好像“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我与她是同住同修,同缘同相,同见同知。爱玲极艳。她却又壮阔,寻常都有石破天惊。她完全是理性的,理性到得如同数学,它就只是这样的,不着理论逻辑,她的横绝四海,便像数学的理直,而她的艳亦像数学的无限。我却不准确的地方是夸张,准确的地方又贫薄不足,所以每要从她校正。前人说夫妇如调琴瑟,我是从爱玲才得调弦正柱。 ———胡兰成《今生今世·民国女子》 我觉得“张爱玲”是一口井——不但是井,且是一口任由各界人士四方君子尽情来淘的古井。大方得很,又放心得很。古井无波,越淘越有。于她又有什么损失? “张爱玲”除了是古井,还是紫禁城里头的出租龙袍戏服,花数元人民币租来拍个照,有些好看,有些不好看。她还是狐假虎威中的虎,藕断丝连中的藕,炼石补天中的石,群蚁附膻中的膻,闻鸡起舞中的鸡…… 文坛寂寞得恐怖,只出一位这样的女子。 ————李碧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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