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世界喧扰,我心宁静。在离星空*近的地方寻找内在的灵魂。在这个喧嚣的时代,充斥着浮躁与喧扰,作者行走藏地,也是在寻找内心的平静。这是你我都在经历的时代。在这个地方离星空*近的地方,用行走与拍摄经幡,感悟上苍与内在,感悟人生与生命,寻找着内在的灵魂。2.一次生死经历,跨越人生的心境转折,“向死而生”后的重生。2003年,徐家树计划去西藏拍摄经幡,但是在临行之前,做了一次体检,突然发现自己得了癌症,于是立刻做了大手术。经过一次肉体与精神的重生,突然发现死亡其实并不遥远,回顾与审视自己的一生,才发现人生可以完全不一样,促使作者思考人生的价值、死亡的本质、生命的意义,对该怎样的生活也有了新的方向。3.一部另类的“西藏生死书”,一次带有对人生本质思考的旅行。徐家树在经历过生死之后,重新带着对生命本质的思考、人生价值的探寻重新上路。在藏地,这个离星空*近的地方,这里获得安宁与平静,拥有不一样的心境。同时,徐家树所拍摄的照片也与之前迥然,思想以及格局的开阔,让我们看到了不一样的人生面向。4.国际知名摄影师的精华影像记录,也是一场经幡的经典全景盛宴。国际知名摄影师徐家树拿出*精华的经幡作品,用极具震撼力的视觉,让你领略不一样的格局。 这是一本独特的藏地书,作者用前后八年的时间来藏地,拍摄经幡,寻找经幡的灵魂。作者经历过生死,手术后,带着人生的思考,再临藏地,去体味藏地的历史、人文、生活,对生命的思考,发现不一样的生命面向。 目录: Chapter1见山是山 小城的众生 生死经历 晨曦中的经幡 隆格古寺 江日堂寺 灵魂的皮囊 四十年前的自己 多贡麻寺的变迁 邬金刹土 黄河源头的经幡 Chapter2二见山不是山 Chapter1见山是山 小城的众生生死经历晨曦中的经幡隆格古寺江日堂寺灵魂的皮囊四十年前的自己多贡麻寺的变迁邬金刹土黄河源头的经幡 Chapter2二见山不是山 六月血祭和法师珍惜当下信神和信神圣意外的八月夏雪玛尼石的城 Chapter3见山仍是山 人生拼图佛界与俗界牛场二队的妇女静静等待大佛风雨中的经幡染红整个宇宙经幡的灵魂他是一位具有独特能力的摄影家,能从一切事物中发现美和规律,再通过他的摄影作品,表达出他个人的视觉世界。——澳大利亚摄影学会徐先生是一个为摄影而奋斗的艺术家,五十多年来,他用镜头记录了历史,为世界摄影的发展立下了汗马功劳。——《中国摄影家》杂志灵魂的皮囊 我们原计划第二天早上,去江日堂寺旁的山坡上拍经幡,然后离开班玛县去达日县,但早上六点多醒来,就听到窗外的风声雨声,一阵紧过一阵。想想达日县离班玛县并不是很远,那里也许同样是大风大雨的天气,还不如在班玛县多停留一天。整个上午一直下着小雨,朋友们在房里待不住,决定开车出去转转,我一个人和衣躺在床上,看书养神。中午时朋友们回来,三人一起冒着雨,步行去县城一家小饭店吃了中饭,我们叫了西红柿炒鸡蛋、红烧土豆牛肉、炒油菜,兆民要了啤酒。菜上得很快,每盘菜的量都很足,虽然仍有严重的蚝油味,三个人吃一顿午饭,居然只要24元。 下午,雨渐渐小了,看着云层在一点点薄起来,估计天很快会晴,大家穿了防雨的风衣,又开车回到江日堂寺。古寺占地面积并不大,但寺庙旁不太远的山坡上,有巨大的经幡阵,从阵外面望去,只见经幡群如古代的士兵方阵,而且方阵连着方阵、方阵套着方阵,如迷宫般,层层叠叠。我试着找出走进经幡阵的入口,却无法找到,只能看到那一支支高耸的幡杆,刺向远处青山山头上的乌云。 我流连在那些经幡方阵的外围。被雨淋湿的经幡,失去了平时飘荡的风姿,相互贴得很紧,似乎只有如此,才能在无情的大风雨中得以生存。有些地方,各色经幡因风雨吹拂,已相互绕成一体,难分难解,却自然天成,显现线条和色彩的韵味。更因为厚厚的云层,虽是中午时分却无强烈的日光。柔和的光线,使那些久经风吹日晒,已变得粗糙褪色,失去了生命力的经幡,在柔柔的阳光下、湿湿的空气中,质地和色彩反倒显得细腻饱和,似乎因为有了上天恩惠的阳光、雨水,个个又恢复了生命和活力。 我背着十多斤的摄影包,沿着经幡阵的外围,向山坡上吃力地爬去。从山脚的杂草坡开始,沿着时隐时现弯曲的泥道两边,杂草之中,都是东一堆西一堆的旧衣破被、挑杠和藤篮,一直散布到坡顶的白塔和玛尼堆。佛教经典上说:佛祖释迦牟尼的前世,曾舍身喂鹰,以救度为欲望所苦、彼此循环吞噬的众生,唯有善行的光芒,才能照耀摆脱痛苦的途径。 我想,也许正是对这种布施行善的道德追求,成为西藏的人们普遍采取死后天葬的精神基础。藏传佛教还认为,人的躯体,只是承载灵魂的皮囊,躯体是生命的附属物,当灵魂走向新生,所剩下的被切割、被分解的粗陋枯萎的皮囊,已不再是肉眼所见的恐怖尸体,它已演化为神圣洁净的礼品,布施给别的生命,成就了慈悲的精神。天葬,是人在这一世结束时,欣然愿意的最后一次布施。面对如此景象,印度著名的史诗《薄伽梵歌》中的诗句,自然浮现:穿破了的衣服,身体就把它丢了;用坏了的身体,被寓居者抛弃。 我默默地站在杂草坡前,山风挟着细雨,拂面吹来,带来阵阵寒气,我浑身发冷。短短几天,我仿佛一下子看到了人一生的缩影:那些睁着天真大眼睛还很少见过生人的孩子们、那位还没走出过班玛县城的小店青年、那些在久治县城黄昏烟尘中的匆匆人影……一直在我头脑中挥之不去的疑问又出现了,难道这就是人生的缩影?而这里,这片杂草丛生的山坡,就是经历了生老病死之后,脱离了灵魂的肉体的最终归宿之处?我没再久留,快步往山下走去。 风雨中的经幡 从阿木去乎到夏河县城,两个多小时就到了,我们仍住进冯证联系的“宝马宾馆”,并给我们双人标间收费180元一天的优惠,在每年7月的旅游旺季,宝马宾馆的房费,对内宾是250元, 对外宾则收380元。我有点奇怪,怎么夏河还在用内地20世纪70年代的做法,居然对内对外还有两个收费标准。晚饭后,我们回到宝马宾馆的房间,客房很小,而且唯一的窗户正对着另一幢楼的砖墙,相距只有一米左右的距离,因此几乎没有自然光能照进来,即使白天也得开灯。我斜靠在床上写日记,听到有人敲门,惊喜地发现是冯证忙完了度假村的事,特地从桑科草原来旅店看我。我们兴奋地一直聊到了午夜,冯证才离开,我们约好明天一早就去桑科草原。 早上醒来时,房内一片漆黑,不知几点了,我听到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突然想起房间里看不到天光,便打开灯看手表,已六点多了。我们早饭后出发去桑科,藏地县城的早上大多十分冷清宁静,雨水盖住了道路上的尘土,空气甜润清新。我们的车沿着既熟悉又陌生的县城马路行驶,雨点打在车窗上形成波纹,窗外的景色如诗如画。我们经过拉卜楞寺庙群、大夏河桥、晒佛的河滩地……这些地方,在过去的二三十年里,我来过无数次,记忆的闸门一下子开了,我印象中的图像一幅幅浮现,重叠在眼前一幅幅闪过的景色上,如数码图层的特效,色彩清晰,层次分明,既真实又虚幻。 我们到达桑科草原冯证的度假村时,雨更大了,时间却还很早,度假村里静静的,看不到人。我想起冯证昨晚说过,他今天一早会去夏河县城,为我们买新鲜的羊肉和蔬菜,还有我喜欢的兰州土豆和玉米。我们坐在车里等他,也等待着雨停。远处山坡上的经幡,衬着滚滚的乌云、淡灰的远山、青绿的草场,在风雨中飘扬,也在召唤着我。我穿上防雨的风衣,从背包里翻找出两只透明的塑料袋,小心地包好相机和镜头,打开车门,扑进寒风冷雨里。雨水夹着风,吹打到脸上,令人激动和兴奋。 我弯腰护着相机,吃力地爬上坡顶,我的视野更好了,广阔的草原一直铺展到横在天际的山岭。坡顶的经幡柱有三四米高,五六条经幡绳朝四面八方斜斜地拉开,末端用木桩固定在泥地里,其中一条长长的经幡绳被一夜的大风拔出了木桩,一长串经幡在风雨中上下飞舞、翻滚。 我顶着风雨,站在高高的经幡柱下,衬托着草原、远山、迅速变化的乌云,拍摄经幡在风雨中飞舞的身姿。为取得既有一定清晰度又有动感的经幡形态,我必须迅速调整出适当的快门速度,以对应随时变化着的风的强弱、经幡的高低远近、飘动的快慢等综合因素,如此拍到的每一张照片实际上是完全不可能重复的。相机和镜头虽然都包在塑料袋里,但镜头的镜片仍一直曝露在风雨中,我每拍一张,都必须把镜片上的雨水擦掉,再继续拍摄。有好几张照片,就直接拍到了镜片上的雨滴,更有一种悲壮的气氛。 冯证开着一辆黑色的2009年的丰田RV4,冒着雨回来了。我们爬上山坡,在坡顶的一个四周都是玻璃窗的厅堂里休息。进到房里,我来不及脱下雨衣,先小心地把两台淋湿的相机和镜头擦干。年轻的藏族服务员很快提来两大暖壶热奶茶,不一会儿,又送上来两大盆冒着热气的煮玉米和土豆,我连喝了两杯热奶茶,又吃了些喷香的煮玉米和煮土豆,身体马上暖和起来了。 大家边喝、边吃、边聊天,一同欣赏着窗外的草原景色,雨中的草原开满了黄色、紫色的花。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冯证提议合个影,大家走出玻璃房,来到坡顶的经幡柱前拍照。雨虽停了,风仍很大,立柱上的经幡被吹得哗哗作响。我们站在经幡前拍了几张合影,又回到厅里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桑科返回西固去。冯证一路从山坡上送我们下来,大家到车旁告别。雨又开始下大了,我摇下车窗,寒风冷雨哗哗地吹进车来,雨点啪啪地打在我的眼镜片上,我一下子看不清站在车外风雨中的冯证,突然有点伤感,不知什么时候还能再来桑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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