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世界开一朵花》中有赫本、香奈儿、杜拉斯、戴安娜、简•奥斯丁、费•雯丽等18位*女神的真实故事和人生态度。她们如同散落在历史长河中熠熠生辉的珍珠,她们的人生,就是为世界开一朵花。可可•香奈儿:生活不曾取悦于我,所以我创造了自己的生活。与其在意别人的背弃和不善,不如经营自己的尊严和美好。 萨冈、香奈儿、波伏娃、赫本、杜拉斯、弗里达、戴安娜、琵雅芙、阿加莎、邓肯、贝隆夫人…… 这样联系起来,似乎找到了将她们收纳于一本书中的另一个理由,这也是我在写作过程中体悟到的一种私密乐趣。 1914—1996。法国女小说家、剧作家、电影导演。被戏称为“中国的文青教母”。 某种程度上,杜拉斯代表了一种时尚,她是先锋,是标杆,是icon(偶像)。 她正是杜拉斯,1914年出生在法属越南西贡,也就是如今的胡志明市。 那个时候,她的母亲花掉全部积蓄,买了一块海边的土地,但这块盐碱地却无法用来耕种,而且每年要被海水淹没好几个月。全家陷入经济窘迫之境。她需要他来为她的家庭埋单。 杜拉斯还喜欢在文章中口无遮拦地谈论性爱,这样的大胆一面让人惊讶,一面又让人忍不住为她的真实喝彩。喜欢描写人之欲望的作家其实并非杜拉斯一个人,她的独特之处在于对人性能做深层的剖析和探索,她笔下的欲望初看厚颜无耻,细品则纯洁真挚,套用她朋友对她的评价,就是在欲望中有着花朵般的纯真。 她的作品,永恒的主题是爱情,因为爱情对她来说,是一桩比天还大的事。如果说她赖以生存的本事是写作,那么爱情就是丰盈的养分和源源不断的灵感。 她笔下的爱情故事往往借由回忆开始展开,主人公带着孤独的气质、绝望的爱情、绝望的肉体、绝望的语言,她的文章笼罩着一股压抑悲伤的气息,这和杜拉斯本人的真实生活状态不无关系。 说起来,杜拉斯算是老年成名,她真正成名即在出版《情人》之后。她之前写过很多小说,但读者给的评价都不高,没有人当她是作家,她的每本书都只印几百册。 郁闷之际,她靠酒精来麻痹自己,可越喝越孤独,她还因此染上了酗酒的坏毛病。她写道:“饮酒使孤独发出声响,最后就让人除了酗酒之外别无所好。饮酒也不一定就是想死,不是。但没有想到自杀也就不可能去喝酒。靠酗酒活下去,那就是死亡近在咫尺地活着。” 即便与死亡近在咫尺地活着,她却从来没有放弃写作,她是个对写作、对爱情都疯狂投入的人。 仔细对照杜拉斯年轻时和年老时的照片,会惊讶于岁月的蹂躏之狠。杜拉斯年轻时绝对可以称得上是美的,额头饱满,双眸深邃,年老时皱纹却深如沟壑。 “我的面容已经被深深的干枯的皱纹撕得四分五裂,皮肤也支离破碎了。它不像某些娟秀纤细的容颜那样,从此便告毁去,它原有的轮廓依然存在,但是,实质已经被摧毁了。我的容颜是被摧毁了。” 所有的摧毁是因为写作,所有的摧毁也是因为爱情。即使摧毁,她依然无所畏惧地前行。她甚至不屑地对朋友说:“真奇怪,你考虑年龄,我从来不想它。年龄不重要。” 听听这语气,是不是透着点口是心非的言不由衷?就像她穿着M.D.制服,试图要掩盖个矮的事实,她明明就是在乎年龄的,可偏偏还嘴硬。奇怪的哪里是别人,奇怪的恰是她自己。 饶是这样,不可否认,她仍然让人有些喜欢,她是一个不可复制的生动个体。她真的够拼,够有想法,太想做点什么事情。她拒绝平庸,无视禁忌,宁愿让别人不理解,也要无畏地在身上镌下“不走寻常路”五个大字。 在孤独的写作路上,她实验着,先锋着,不随流,不讨好,放任自己,唯视风格为至高目标。不独特,毋宁死。姿态高傲得令人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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