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正午》第三期,延续了前两期的基调,在日常生活中寻找惊心动魄。2.坚持原创的非虚构平台——正午拥有强大的编辑团队和作者队伍。每篇文章都从采访、写作到后期编辑,都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正午坚持原创每一个故事。我们相信只有生产内容,才能走得更远。3.寻找被忽视的故事——世界仍然生活在故事当中,但以遗忘、抹灭大多数故事为代价。今天中国*主要的故事,是关于财富和成功的故事,我们试着抵御这种单一。在本期《正午》,您能读到几个这样的好故事:唱二人转的四平艺人、柏林市区的野猪与大闸蟹,*火热的直播女孩,玩机核的少年,斗鸡江湖中的高手以及一场普通纵火案等等。4.个人史、口述史的方式——长久以来,口述史的意义在媒体中是被淡化的,我们期待个人史能成为正午的一个亮点,记录个人回忆的同时,也记录时代。本期呈现的是一个服装批发商的往事,关于北京动物园服装批发市场的回忆。5.创作的野心与技巧——本期访谈收录了美籍华裔作家李翊云关于写作的讨论以及老树在生活与创作之间旨趣的分享。“视觉”部分是摄影师王轶树的一组作品《非虚构的虚构》。从文字和画面、访谈和视觉出发,讨论创作的野心与技巧。6.正午信箱——本期特别选取了“正午信箱”的内容,往后也会以信纸的形式插在内页当中。第三期包括三位读者的来信和郭玉洁、叶三、谢丁的诚挚回信。 本书是《正午》系列的第三本,精选自界面新闻旗下的非虚构平台“正午故事”。“特写”栏目,是正午的主打故事,我们尽力去寻找那些被忽视的人、被遗落的事。本期的《恋恋老狼》和《四平艺人》都属于此类故事。在“随笔”栏目,我们希望添加更多的文学性,以一种更自由的叙述方式去写作。本期邀请了覃里雯,为“正午”撰写了《柏林的野猪》。作家张亦霆为我们描述了他的朋友徐浩峰。“个人史”其实是口述史,挖掘那些被埋没却值得纪念的回忆。“视觉”是正午比较特别的一个栏目,我们试图在影像和文字之间、影像与美术之间,建立一种张力。本期的摄影师是王轶庶。第三期正午还开设了一个新栏目,叫“个人意见”。我们采访了那些在专业领域有所成就的人,试图探讨影响过他们的人和事。本期我们走访了画家刘小东和音乐人周云蓬。除了叙事之外,我们偶尔也会推出“访谈”系列,偏重思想和观念。在这期正午,作家李翊云谈了谈写作的野心,老树谈得更多、更广,谈的是人生态度。本书的最后,是正午团队偏爱的“长故事”,它的“长”,不在于字数的多寡,而是时间和空间的距离,推荐《普通纵火案》和《斗鸡江湖》。 作者简介: 正午致力于故事的发现和实现,希望能避开热点和头条,寻找那些不为人知且富含意义的线索,被主流媒体忽视的角落。这些暗藏于时代浮层之下的故事,将交给一群拥有才华和激情的作者去叙述和记录,并以最合适的方式呈现给读者。有些是文字,可长可短,有些是影像和美术、音频或其他多媒体。正午拥有自己的网站,微信公号,以及定期出版的纸质书MOOK。我们希望每一个故事都值得流传下去。 目录: 特写 恋恋老狼 四平艺人 机核:玩游戏的,都是朋友 直播女孩 二重奏 随笔 为徐浩峰画像 柏林的野猪 到海底去 我古怪的流浪汉朋友 个人意见 刘小东谈文脉 周云蓬的清单 特写恋恋老狼四平艺人机核:玩游戏的,都是朋友直播女孩二重奏随笔为徐浩峰画像柏林的野猪到海底去我古怪的流浪汉朋友个人意见刘小东谈文脉周云蓬的清单 个人史我在动批这十年视觉王轶庶:非虚构的虚构访谈李翊云:写作的两种野心老树画画:在家拈针绣花,出门提刀杀人长故事普通纵火案斗鸡江湖微笑的尸体在今天当个艺术家,必须要有复杂和广阔的视野,要知道每一个领域里的高人在哪儿,要向他们挑战。他们会使你变得更加坚强,也使你的东西能够存活下来,没有他们,我早就死定了。 ——刘小东 人所有的说辞都是为了对付活着这段。生下来了,一时半会又不想死,这中间就得用各种东西填充起来,赋予各种理由,以正当性、合法性,找到活着的希望。这个东西我很小就没兴趣,跟性格有关,我一直比较淡泊,对名利争取一点兴趣都没有,很多人说我虚伪,你画画现在名气那么大,我说跟我有什么关系。 ——老树 在今天当个艺术家,必须要有复杂和广阔的视野,要知道每一个领域里的高人在哪儿,要向他们挑战。他们会使你变得更加坚强,也使你的东西能够存活下来,没有他们,我早就死定了。 ——刘小东 人所有的说辞都是为了对付活着这段。生下来了,一时半会又不想死,这中间就得用各种东西填充起来,赋予各种理由,以正当性、合法性,找到活着的希望。这个东西我很小就没兴趣,跟性格有关,我一直比较淡泊,对名利争取一点兴趣都没有,很多人说我虚伪,你画画现在名气那么大,我说跟我有什么关系。 ——老树 给年轻写作者的建议:第一就是读经典作品。第二是年轻写作者都很有野心,但野心分两种,一种是渴望出名,另一种是自问能不能写得像契诃夫这么好?后面这个志向其实很难达到,是一种更大的野心,我希望年轻人更多要有后面这颗野心。——李翊云一个执拗的低音 文|正午_郭玉洁 正午创办的时候,媒体正四处唱着哀歌。在政治、资本的意志下,纸媒关闭、紧缩,新媒体看似时髦却总是焦虑于盈利模式,媒体人纷纷转型,更常见的词是,创业。频繁变动的年代,人们已经习惯了一种临时状态:走一步,看一步。如今这种状态更为焦灼。在这样的氛围中,正午存活下来,并赢得好评,实在很难说清多大程度上是读者厌倦了喧哗,因此辨认出了一个“执拗的低音”?创办正午的几个编辑、记者,之所以留在媒体的逆流,除了别无所长,还因为我们都着迷于非虚构叙事这门技艺——在现实生活、作者和读者之间,制造出一个文字的场,三者互相牵引,紧张又优美。这一制造的过程,从发现选题、采访、研究、写作、编辑到面对读者,现实感和创造性溶于一体,很有挑战,也很有乐趣。由此产生的文体,我们简单地称为非虚构,而不再缠绕于此前的纷繁命名,纪实、特稿,等等。这意味着,只要没有事实层面的虚构,只要是好的写作,不拘任何形式。说到底,最重要的是你为读者讲述了什么,是否言之有物,又是否寻找到了合适的形式。而情书、墓志铭、学术散文、一次谈话、一段口述,都可能是充满理解力、感受力,在宽广层面的非虚构写作。这种命名也解放了媒体逐渐建立起来的选题等级:官员、商人和热点优先,成功者的故事优先。有时,我们会捡起其他媒体弃而不用的选题,它们或者是普通人的故事,“不够重要”,或者是“不像新闻”。尽管这是我们可以感知的现实,尽管写作者对题材充满感情,但是因为不“主流”,就有不被讲述、进而被遗忘的危险。历史的书写,从来如此。德国作家君特·格拉斯曾经讲述自己为什么写作,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母亲的表弟曾经顽强地抵抗纳粹突击队,坚持到最后一刻,失败后,他和其他抵抗的民众“在行刑队面前消失了”,他的名字再也没有人提起,成了一个不存在的人。格拉斯决心让他活在自己的写作里,在他作品的碎片中,到处长眠着母亲心爱的表弟。世界仍然生活在故事当中,以遗忘、抹灭大多数故事为代价。今天中国最主要的故事,是马云的故事(以及千千万万个变种)。为了抵御这种单一,我们应该学习讲故事。长久地凝视现实,让被遗忘的复活,赋予普通人尊严,以配得上丰富、变幻的中国。本书所收录的,就是这些尝试的例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