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是曾思艺老师多年来研究俄罗斯文学尤其诗歌的心血之作,曾思艺老师不仅有比较文学的专业背景,还精通俄语,是不经语言转换的直接的文本研究,更深入更贴近更切合,如果想了解俄国文学、俄国诗歌,想窥见俄国文学“白银时代”的真相,这是不能错过的一本专业论著。 本书简介: 本书主要是对19世纪末20世纪初俄国文学尤其是现代主义诗歌的一个系统性的梳理。这个时期,俄国文学在短短的时间里,取得了举世瞩目的辉煌成就,因此被称为“白银时代”,并被视为是俄国真正的文艺复兴时代。书中提到的象征派(又称象征主义)是俄国现代主义最早的一个诗歌流派,其显著特点是在朦胧中追求理想的彼岸。而阿克梅派是俄国现代主义的第二个诗歌流派,其突出的特点是清晰客观的文化“唯美主义”,在俄国诗歌史上有较大的影响。曾思艺老师在这本书中主要用专业的学术眼光和理论就这两大流派进行了整体的评析和论述,具有极大的学术价值。 作者简介: 曾思艺,祖籍湖南邵阳,1962年12月生人,文学博士,天津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中国俄罗斯文学研究会理事,中国外国文学教学研究会理事,天津市外国文学学会副会长。已出版《五洲撷英赏析》《文化土壤里的情感之花——中西诗歌研究》《俄国白银时代现代主义诗歌研究》《丘特切夫诗歌美学》《俄国19世纪唯美主义文学研究》等学术著作10部;《罪与罚》《俄罗斯抒情诗选》《屠格涅夫散文精选》《地下室手记——陀思妥耶夫斯基中短篇小说选》等译著8部;《黑夜•星星》(抒情诗选)、《公子和王子》(叙事诗及诗剧选)、《从城里到乡下的孩子——曾思艺散文小说选》等创作集4部。在国内外学术刊物发表论文150余篇,在台、港及国内报刊发表诗歌、散文、译诗等300余首(篇),均反响良好。曾独立完成《丘特切夫诗歌研究》、《俄国白银时代现代主义诗歌研究》、《丘特切夫诗歌美学》等多项省部级课题,主持并完成国家社科基金课题《19世纪俄国唯美主义文学研究——理论与创作》(2006),参与省部级、国家级社科项目十余项;曾多次获湖南省、天津市社科优秀成果一等奖。 目录: 绪论短暂的辉煌一、见仁见智的争论及其根源——关于白银时代有争议的一些问题 二、从冷落走向热潮——中国对白银时代现代主义诗歌的翻译与研究 第一章象征派诗歌研究第一节在朦胧中追求理想的彼岸——象征派诗歌概述 第二节从表象世界走向存在本体——索洛维约夫的诗歌 第三节现代心灵的颤栗——梅列日科夫斯基的诗歌第四节祈祷之“雪的火”——吉皮乌斯的诗歌 第五节在荒诞的生存中创造神话——索洛古勃的诗歌第六节在美的梦幻中追求自我与理想——勃留索夫的诗歌 第七节在孤独中重铸性灵,追求永恒——别雷的诗歌第八节象征主义中的印象主义——巴尔蒙特的诗歌第九节先锋精神与公民意识的交织与融合——勃洛克的诗歌 第二章阿克梅派诗歌研究第一节清晰、客观的文化“唯美主义”——阿克梅派诗歌概述 第二节浪漫的灵魂 客观的形式——古米廖夫的诗歌 第三节爱情诗内容的开拓与手法的创新——阿赫玛托娃的早期诗歌 第四节文化和时间中人的现代生存——曼德尔施坦姆的诗歌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俄国文学在短短的时间里,取得了举世瞩目的辉煌成就。这一时期被称为“白银时代”,并被认为是俄罗斯真正的文艺复兴时代。白银时代的文学命途多舛。这不仅是指它产生、繁荣于两个世纪之交,并且正值整个社会发生天翻地覆的革命时期,更主要是指它从20世纪20、30年代以来,就长期遭到苏联官方的否定与批判,以至在文学史、教科书中,俄罗斯古典文学往往只写到契诃夫为止,即使写到90年代,如布罗茨基主编的《俄国文学史》,也不介绍兴起于这一年代、后来在白银时代文学中占主导地位的象征主义文学;苏联部分则往往只描述十月革命后接近革命或转向革命的部分作家,即使写到白银时代的文学现象与重要流派,不仅不提白银时代这一概念,反而称之为“文学中的反动倾向”和“渗透着各种反动思想和反民主主义、个人主义的情绪以及各种资产阶级、小市民的理想,公开宣传宗教信仰和神秘主义”的“颓废主义”。我国受苏联影响,对此也是长期亦步亦趋。这种片面坚持文学的意识形态标准,把文学与政治思想画等号的简单、粗暴的做法,遮蔽了白银时代的重要文学遗产,埋没了这一时期丰富多彩的文学实绩,长期以来使人们对白银时代的文学知之甚少,甚至完全无知。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苏联对白银时代的文学进行了客观、公正的评价,恢复出版了一系列著名作家的作品。苏联解体后,俄国更是掀起了白银时代文学热,诗人、作家的作品乃至全集纷纷出版,研究著作也如雨后春笋不断出现,白银时代的文学尤其是现代主义诗歌作为20世纪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进入了各种文学史、诗歌史。随即,我国也形成了“白银时代文学热”,尤其是20世纪90年代以来,更是较系统地翻译出版了不少白银时代的文学作品(光是1998-1999年,我国就先后出版了四套以“白银时代”为名的文学丛书:云南人民出版社出版了刘文飞主编的七卷集《俄罗斯白银时代文化丛书》、学林出版社出版了郑体武主编的五卷集《白银时代文丛》、作家出版社出版了严永兴主编的六卷集《白银时代丛书》、中国文联出版公司出版了周启超主编的四卷集《俄罗斯白银时代精品文库》)。至今,中俄学者一致公认,白银时代是一个较之19世纪初期以普希金为代表的“黄金时代”略微逊色、但也相当辉煌的文学时期(有学者认为白银时代的文学成就是俄国文学的真正的黄金时代:“客观事实是,世纪之交时期的俄罗斯的文学、艺术和文化绝不是其发展的‘白银时代’,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俄罗斯的文学、艺术和文化的‘黄金时代’。”还有人一些学者甚至认为白银时代的文学成就远远高于黄金时代)。然而,时至今日,在中俄学者乃至西方的研究中,白银时代的一些基本问题,仍然存在着争议。其一,关于“白银时代”这一概念的提出者,中俄学者至今仍有多种说法。综合起来,大约可分为三类。 第一类可称之为“明确的个人提出说”,即明确指出这一概念是某人提出的,而关于这一具体的个人又有多种说法。俄国学者巴文、谢米勃拉托娃等认为据马科夫斯基说,是俄罗斯杰出的思想家别尔嘉耶夫,中国大多数学者沿袭此说(如杨可等认为:“最早提出‘白银时代’这一概念的,是20世纪俄国杰出的思想家尼•亚•别尔嘉耶夫”)。俄国学者斯米尔诺娃则认为是古米廖夫的战友——诗人、作家奥楚普,李辉凡先生赞同这种观点。黎皓智也认为斯米尔诺娃的这一判断是可靠的,他指出,奥楚普把19世纪初叶以普希金为代表的一批作家,称为俄罗斯文学史上的黄金时代,而把20世纪初叶以象征主义为旗帜的诗人,称为俄罗斯文学史上的白银时代。奥楚普认定黄金时代文学的特征有三:确立广泛而又宏伟的任务;诗歌和散文中充满崇高的、悲剧诗的紧张性,具有先见之明;形式上无与伦比的完整。在与19世纪古典文学的对比中,奥楚普指出了20世纪初白银时代文学创作所具有的另外一些特征:“自觉分析”多种现象的深度;“大师战胜预言家”;“日益枯燥、苍白、纯净,……离作者更近,渐趋——人的完善”。由此可见,黄金时代的文学有明确的创作目标,或者说使命感;而白银时代的文学则主张自我剖析,面向自我。黄金时代的文学有一种悲剧式的预言力量;而白银时代的文学只有大师,没有预言家。黄金时代的文学形式完美;而白银时代的文学形式单纯,内倾,但枯燥乏味。汪剑钊更是以在俄国多次向专家学者求教的亲身经历及自己的仔细研究证明,马科夫斯基、别尔嘉耶夫等提出“白银时代”这一概念仅是传闻,而奥佐普(即奥楚普)早在1933年便提出了“白银时代”的概念。汪剑钊还根据掌握的资料,大致清理出了“白银时代”这一概念由首创到流行的整个线索:“它于1933年首次在奥佐普的文章《白银时代》中出现,作者在文章中以‘白银时代’做隐喻,指出勃洛克、别雷、古米廖夫、阿赫玛托娃的创作实践是俄罗斯诗歌的又一高峰,堪与普希金、莱蒙托夫、丘特切夫为代表的‘黄金时代’相媲美;40年代,阿赫玛托娃在长诗《没有主人公的叙事诗》中重现了世纪初彼得堡知识分子的精神探索,并以‘白银的月亮在白银时代的上空灿烂地凝固’的意象,预言了20世纪近乎毁灭性的灾难,使‘白银时代’由概念进入到了形象传播的层面;1962年,马科夫斯基在《在‘白银时代’的帕那斯山上》再度使用了这一概念,由于其叙述对象与别尔嘉耶夫所指称的‘精神文化复兴’阶段基本吻合,便逐渐为文学史家所接受并引入研究术语中;1987年,七卷本的《俄罗斯文学史》就‘白银时代’列为一卷出版,编者之一乔治•尼瓦甚至发表了这样的看法:‘从今天的观点来看,俄罗斯的“白银时代”似乎是俄罗斯的“黄金时代”’。” 俄国学者塔吉亚娜•贝克也认为明确提出这一概念的是奥楚普:“它被确定为指称俄国现代派诗歌则是尼古拉•奥楚普那篇题为《俄罗斯诗歌的“白银时代”》的文章(1933)发表之后的事。后来,随着谢尔盖•马科夫斯基《在白银时代的帕尔纳斯山上》(1962)一书的出版,这个术语便为文学界所广泛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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