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希·海涅是德国著名抒情诗人,被称为“德国古典文学的*后一位代表”,《浪漫派》是海涅是对德国浪漫派文学评论的一个集子,对理解德国当时的思潮和争论具有重要的价值。德国浪漫派歌颂天主教会,宣扬神秘主义,赞美黑暗,憧憬死亡,把中世纪这个人类历史上的黑暗时代美化为尽善尽美的理想社会制度,这与法国积极的浪漫派有着深刻的区别,也与法国革命所带来的新气象不符,海涅站在法国革命所指向的积极立场上对德国的消极浪漫派的进行了深刻批评和检讨,值得一读! 本书简介: 《浪漫派》是海涅于1833年在巴黎发表的一部重要文艺评论著作,先后采用过《论德意志》、《论德国近代文学史》等书名,最后于1835年定名为《浪漫派》。《浪漫派》主要评论的是当时在德国文坛风靡一时的浪漫主义文学流派。该书分别概括了浪漫派的历史,浪漫派的主要人物,以及歌德时代后期出现的悲剧诗人和海涅当时的作家们,并对他们进行了尖锐的批评。海涅认为,“我们的时代要求有生命的现实的人,根本不需要那些热恋贵族骑士的水妖”,以此来回应德国当时的浪漫派思潮。 作者简介: 亨利希·海涅(1797-1856年)是德国诗人、散文家和文学批评家。海涅既是浪漫主义诗人,又是浪漫主义的超越者。1821年开始发表诗作,以4卷《游记》(1826-27,1830-31)和《歌集》(1827)年而闻名文坛,主要著作有《青春的苦恼》、《抒情插曲》、《还乡集》、《论浪漫派》、《论法国画家》和《沙龙》4卷等。 目录: 浪漫派德文第一版前言(亨利希·海涅)/003德文第二版前言(亨利希·海涅)/007 第一篇 /001第二篇 /059第三篇 /107附篇 /175 附录论德国的书信 /185前言德文第一版前言 亨利希·海涅 一① 我给这里的一个杂志《文学欧洲》(Europe littéraire)写的这几篇文章,虽然只是其他论文的导论,可是现在我必须把它们介绍给祖国的读者,以免其他什么人为了德文第一版前言亨利希·海涅一① 我给这里的一个杂志《文学欧洲》(Europelittéraire)写的这几篇文章,虽然只是其他论文的导论,可是现在我必须把它们介绍给祖国的读者,以免其他什么人为了表示尊重我,把我的文章从法文译成德文②。《文学欧洲》上缺印的一些地方,这里我把它们完全补印出来,因为原刊物为了节省篇幅曾要求对文章做少量的删节。德文排字工和法文排字工一样,都不乏排印错误。这里我作为依据的是冯·斯塔尔夫人的一部著作①,书名叫作《论德国》(DeL’Allemagne)。同时我也不得不纠正《文学欧洲》编辑部附加在我这几篇文章上的一句按语,他们认为“对天主教法国来说,德国文学必须从新教观点来加以说明”。我以前的辩驳是徒劳的,我说:“现在根本没有什么天主教法国了;我不是为什么天主教法国而写作的;只要我自己提出,我在德国属于新教教会就够了;这个提法只是表示一件事:我乐于在一份路德教会名册里作为一个福音派基督徒炫耀一番,这终究允许我可以在科学著作中发表任何意见,即便这类意见是与新教教条抵触的。反之,那句说我是从新教观点来写我的论文的按语却会给我套上一个教条的枷锁。”这些话都是徒费口舌,《××欧洲》编辑部对这种微妙的、德国式的区别置若罔闻。我讲明这一点,一方面是为了避免人们责怪我表里不一,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自己免于遭受愚蠢可笑的猜疑,好像我是要重视教会的区分。因为法国人不懂我们德国人的学院式的语言,在一些有关神的本质的论述上,我用了一些法国人由于圣西门主义者使徒式的热忱而已经熟悉的术语。既然这些术语十分明白、确切地表达了我的想法,在德译文中我也就把它们保存下来了。容克地主和僧侣们近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害怕我的话语的威力,因此,企图使我名声扫地。但他们尽可以歪曲滥用我的那些术语,以便捕风捉影地宣判我犯了唯物论乃至无神论的罪过,可以把我当作犹太教徒乃至圣西门主义者,尽可以用一切可能的污蔑诽谤在他们的贱民面前指控我,然而却没有任何怯懦的顾虑能促使我用陈腐的、模棱两可的词句来掩盖我对神圣事物的看法。朋友们也尽可以因为我没有适当隐藏自己的思想,因为我无情地揭露那些绝顶美妙的东西,因为我得罪人而感到不快,但无论是我的敌人的恶毒用心,还是我的朋友的圆通的蠢计,都不能阻止我在人类最重要的问题上、在上帝本质的问题上直率坦白地表明自己的信念。我不是那种把精神物质化的唯物主义者,毋宁说我是把精神还归物质,又使物质贯穿着精神。我使物质神圣化。我不属于无神论者,他们在此是进行否定,而我却进行肯定。那些对上帝问题不愿讲明自己看法的冷淡主义者和所谓的聪明人才是真正的无神论者。这种保持缄默的否认上帝的态度,现在甚至成了市民的罪孽,因为那样一来就会沉溺于那些至今依然充当专制制度支柱的荒谬思想。万物始终在于神。1833年4月2日写于巴黎 二① 本书第一部分的前言也能说明发表第二部分的理由。第一部分概括论述了浪漫派的历史,这一部分则分别论述浪漫派的主要人物。在第三和第四部分将着重谈谈施莱格尔传奇故事中其余的英雄好汉,然后也谈谈歌德时代后期出现的悲剧诗人,最后谈谈我自己这个时代的作家们。我殷切地请求好心的读者不要忘记,我是为《文学欧洲》写这几篇文章的,我不得不多少适应这个杂志在政治上表现出来的局限性。既然我亲自担任本书的校对工作,我就必须请求读者原谅书中出了这么多的印刷错误。我稍稍浏览了一下我的清样就发现,自己也不免有某些疏忽的地方。这里我必须十分严肃地说明,亨利希皇帝不是“红胡子”①的孙子,奥古斯特·威廉·施莱格尔先生的年龄比我这里写的要小一岁。阿尔尼姆的出生年代也写得不对。同时,当我在这几篇文章里断言德国上等评论界从来没有论述过霍夫曼时,我竟忘记了说明一下,《卡巴尼斯》的作者、诗人维利巴尔德·阿列克西斯曾描写过霍夫曼的特点②。 1833年6月30日于巴黎 德文第二版前言①亨利希·海涅 这些文章的绝大部分原来是用法语写给法国人看的,前些时候,我已翻译成德文介绍给德国的读者,用的题目是《论德国近代文学史》。现在经过增补,这本书尽可以用上一个新的题目——《浪漫派》,因为我认定这个题目能使读者最确切地看清浪漫派发起的那场文学运动的主要环节。我曾想用类似的形式评述我们文学界较后时期的状况,但是更为紧迫的事情和外界环境不允许我直接着手进行这项工作。我近来精神产品的处理方法和出版方式一般总是受到当前环境的制约。因此我不得不把我的《论德国宗教和哲学的历史》作为《沙龙》的第二部分发表出来,而想把这部著作作为德国文学的总导论。我在发表《沙龙》的第二部分时所遇到的意外不幸,我已在报纸上公布于众。我控告我的出版人先生擅自删节我的著作,他在同一报纸上对我的指控做了辩驳,他宣称那种删节我的著作的行径是某个丝毫不容触犯的官方机构的辉煌业绩。我把祖国的幸福和她的作家们得不到保护的思想寄诸永恒众神的垂怜。—— 1835年秋写于巴黎名家推荐:在德语文学中有两位伟大的散文家,一位是海涅,另一位就是我。 ――尼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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