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是琥珀经典文丛之一。 收录林海音签名、手稿、照片、经典名作初版封面,值得珍藏 周国平、曹文轩、刘震云、严歌苓、毕淑敏、白岩松,推荐导读 著名作家 余光中: 上海是张爱玲的,北京是林海音的。 著名学者、作家 齐邦媛: 海音凭自己的头脑和勤劳建立了那个时代的女子少有的自己的华厦(不只是伍尔芙所说的“自己的屋子”),写必然传世的小说,主编《联合报》副刊,办《纯文学》杂志,创立纯文学出版社……我几乎没有看到过不做事的海音,也从来没有看到过对任何事服输的海音。 林海音《城南旧事》: 夏天过去,秋天过去,冬天又来了,骆驼队又来了,但是童年却一去不还。冬阳底下学骆驼咀嚼的傻事,我是再也不会做了。可是,我是多么想念童年住在北京城南的那些景色和人物啊!我对自己说,把它们写下来吧,让实际的童年过去,心灵的童年永存下来。 名家名作·传世经典·文艺青年必读 新课标·中学生必读·教育部推荐图书 本书简介: 本书是琥珀经典文丛之一,精选林海音《城南旧事》《窃读记》《琼君》《金鲤鱼的百裥裙》《在胡同里长大》《北平漫笔》等名篇,分“城南旧事”“童年童趣”“人物漫笔”“北平记忆”四部分编选。代表作《城南旧事》,既是林海音童年生活的写照,也是当年北京平民生活的写真,是她最具影响力的作品。林海音的文字纯真自然,生动传神,童年的趣事和深厚的乡恋跃然纸上,感染了一代又一代的读者。1986年,《城南旧事》改编为同名电影,荣获国内国际多项大奖。 作者简介: 林海音(1918—2001)中国现当代著名作家。原籍台湾省苗栗县,生于日本大阪,三岁随父母返台,五岁来到北京,在北京度过了自己的童年和青年时期。1948年,林海音举家迁往台湾。在台湾,她办报、办刊、写作,创办了中国第一个文学专业出版社—纯文学出版社(1968—1995)。她联络大批文化界人士,提携大量文学青年,出版众多文学名作,被称为台湾文学“祖母级人物”。林海音以她的成就和号召力,成为连接中国内地文学与台湾文学的桥梁。她的作品被译为多种文字,荣获众多文学奖项。1998年,在“第三届世界华文作家大会”上,林海音荣获“终身成就奖”。 目录: 一、城南旧事 冬阳·童年·骆驼队 惠安馆传奇 我们看海去 兰姨娘 驴打滚儿 爸爸的花儿落了我也不再是小孩子 二、童年童趣 窃读记 茶花女轶事 文华阁剪发记 骑毛驴儿逛白云观 我的童玩 雨一、城南旧事 冬阳·童年·骆驼队 惠安馆传奇 我们看海去 兰姨娘 驴打滚儿 爸爸的花儿落了我也不再是小孩子 二、童年童趣 窃读记 茶花女轶事 文华阁剪发记 骑毛驴儿逛白云观 我的童玩 雨 会唱的球 萝卜干的滋味 贫非罪 三、人物漫笔 冬青树 金鲤鱼的百裥裙 琼君 旧时三女子 黄昏对话 阳光 晚晴 蟹壳黄 四、北平记忆 北平漫笔 在胡同里长大 家住书坊边 老北京的生活 虎坊桥 我的京味儿回忆录冬阳·童年·骆驼队 骆驼队来了,停在我家的门前。 它们排列成一长串,沉默地站着,等候人们的安排。天气又干又冷。拉骆驼的摘下了他的毡帽,秃瓢儿上冒着热气,是一股白色的烟,融入干冷的大气中。 爸爸在和他讲价钱。双峰的驼背上,每匹都驮着两麻袋煤。我在想,麻袋里面是“南山高末”呢,还是“乌金墨玉”?我常常看见顺城街煤栈的白墙上,写着这样几个大黑字。但是拉骆驼的说,他们从门头沟来,他们和骆驼是一步一步走来的。 另外一个拉骆驼的在招呼骆驼们吃草料。它们把前脚一屈,屁股一撅,就跪了下来。 爸爸已经和他们讲好价钱了。人在卸煤,骆驼在吃草。 我站在骆驼面前,看它们吃草料咀嚼的样子:那样丑的脸,那样长的牙,那样安静的态度,它们咀嚼的时候,上牙和下牙交错的磨来磨去,大鼻孔里冒着热气,白沫子沾满在胡须上。我看得呆了,自己的牙齿也动起来。 老师教给我,要学骆驼,沉得住气的动物。看它从不着急,慢慢地走,慢慢地嚼;总会走到的,总会吃饱的。也许它们天生是该慢慢的,偶然躲避车子跑两步,姿势很难看。 骆驼队伍过来时,你会知道,打头儿的那一匹,长脖子底下总会系着一个铃铛,走起来,“当、当、当”的响。 “为什么要系一个铃铛?”我不懂的事就要问一问。 爸爸告诉我,骆驼很怕狼,因为狼会咬它们,所以人类给它们戴上了铃铛,狼听见铃铛的声音,知道那是有人类在保护,就不敢侵犯了。 我的幼稚心灵中却充满了和大人不同的想法,我对爸爸说: “不是的,爸!它们软软的脚掌走在软软的沙漠上,没有一点点声音,你不是说,它们走上三天三夜都不喝一口水,只是不声不响地咀嚼着从胃里倒出来的食物吗?一定是拉骆驼的人类,耐不住那长途寂寞的旅程,所以才给骆驼戴上了铃铛,增加一些行路的情趣。” 爸爸想了想,笑笑说: “也许,你的想法更美些。” 冬天快过完了,春天就要来,太阳特别的暖和,暖得让人想把棉袄脱下来。可不是么?骆驼也脱掉它的旧驼绒袍子啦!它的毛皮一大块一大块地从身上掉下来,垂在肚皮底下。我真想拿把剪刀替它们剪一剪,因为那太不整齐了。拉骆驼的人也一样,他们身上那件反穿大羊皮袄,也都脱了下来,搭在驼背的小峰上。麻袋空了,“乌金墨玉”都卖了,铃铛在轻松的步伐里响得更清脆。 夏天来了,再不见骆驼的影子,我又问妈: “夏天它们到哪里去?” “谁?” “骆驼呀!” 妈妈回答不上来了,她说: “总是问,总是问,你这孩子!” 夏天过去,秋天过去,冬天又来了,骆驼队又来了,但是童年却一去不还。冬阳底下学骆驼咀嚼的傻事,我是再也不会做了。 可是,我是多么想念童年住在北京城南的那些景色和人物啊!我对自己说,把它们写下来吧,让实际的童年过去,心灵的童年永存下来。 就这样,我写了一本《城南旧事》。 我默默地想,慢慢地写。看见冬阳下的骆驼队走过来,听见缓慢悦耳的铃声,童年重临于我的心头。
|